第142章 鸚鵡學舌,區區小把戲。

  八點整,踩著時間線盛白衣到高山流水,老戊在門口恭候多時,迎著他一路往二樓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今天人挺多。」路過大廳盛白衣隨意掃了兩眼,高山流水的消費並不低,加上位置比較偏僻,願意來這邊消費的人並不多。

  老戊點著頭,笑說,「全仰仗九爺,知道幕後老闆是您,這些人多少有巴結奉承的意思,都是沖您來的。」

  富貴之路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見不到盛九爺本人,就得知道另闢蹊徑。

  這不,今晚就守株待他,守到了嗎。

  盛白衣只是一笑並沒說什麼,指尖捻著珠子,一身慵懶。

  八點十分,包廂的門敲響。

  雷虎起身時踹了腳一旁二流子的雷豹,沉聲警告,「你等會兒給我收斂點,敢亂來我第一個不輕饒你!」

  「知道了知道了。」雷豹很不耐煩,還是站起來。

  隨著門打開,盛白衣披著一身燈光,鼻樑上架著一副單鏈條眼鏡,黑色襯衣外是一件毛呢的黑色大衣。

  那性感的腰線被褲子緊緊勾勒。

  九爺的腰,奪命的刀!

  「九爺。」「九爺。」

  雷家兄弟規矩的問候,笑容可掬,伏低做小態度擺得十分端正。

  「久等了,雷先生。」

  雷虎笑著,「九爺言重,花小姐在養傷,您應當在身邊陪著,實在不該勞煩九爺親自跑這一趟。」

  「是我們兄弟禮節不周,還望九爺見諒。」

  盛白衣不言,在單人沙發邊坐下,長腿交疊,散漫慵懶。

  「坐吧。」

  一行人入座,老戊在旁俯身斟酒,盛白衣在這兒大家都顯得挺拘謹,特別是雷家兄弟一改往日跋扈,像乖順的小狗。

  「九爺,錢銳去南洋鬧事一事……其實是個誤會。」雷虎端著酒杯,姿態表現得特別恭順謙卑,「不敢隱瞞九爺,我當初讓錢銳去南洋的目的實際是談買賣的。」

  今日見面就是為這事兒,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

  盛白衣單手支頤,撩著眼皮,「事情過去三個月,雷先生才告訴我是誤會?」

  「錢銳已死,怎麼說都行。」

  雷虎搖頭,小心謹慎,「九爺面前不敢妄言,錢銳當初去南洋的目的的確是談買賣,就是跟曹老闆,曹老闆看上我手中的人脈關係,想跟我合作。」

  曹偉華的確是南洋人,也是南洋一個很不安分的人,為了賺錢曹偉華可以不擇手段。

  「談買賣,談去我碼頭鬧事?這算哪門子買賣?」

  「這事我也很納悶。」雷虎接茬,順水推舟,「錢銳回東都後一直躲著我們,我只當他是買賣談得不順利怕被問責,我也是過了段時間才知道錢銳瞞著我在南洋得罪了九爺。」

  「事後我也一直在調查……」

  盛白衣扯著嘴角,似笑非笑,「雷先生找不到的人,我初到東都就尋到?他可是口口聲聲地說,奉命去南洋鬧事。」

  「我也是好奇,不知幾時我在東都得罪了人,以至於相隔十萬八千里,也有人跑去南洋惹我不愉快。」

  「如果我沒記錯,我跟雷先生似乎沒有過交集,更談不上矛盾。」

  「自然自然。」雷虎連連點頭,態度更加謹慎,「九爺您位高權重,身份尊貴,我們哪裡有資格得您注意,要不是曹偉華主動聯繫我,我也沒這個機會跟南洋有接觸。」

  「自打錢銳失蹤後,我就調查他家人,從錢銳妻子口中得知,錢銳在去南洋前有一筆巨額款項進帳。」說著,踹了腳一旁的雷豹,「還不把東西拿來給九爺過目。」

  雷豹像個局外人,溫吞地拿出東西。

  「這筆錢我查過,是個境外空殼公司,我的人追過去時公司已經人去樓空。九爺,我們兄弟不是螻蟻一雙,絕不敢在您面子耍花樣手段。」

  「您清楚東都的局勢,我們兄弟就是運氣好,借解爺過世的契機找到個機會,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跟九爺您作對。」

  「錢銳是我的人不假,我也沒料到他是個反骨仔,收了別人的錢,借我之勢跑去南洋得罪您啊。」

  雷虎端著酒杯小小抿了口,在盛白衣面前連喝酒都這麼拘謹。

  「可能我們兩兄弟素日太過跋扈,惹來許多人不滿,這才著了人家的道,想借九爺之手除掉我們兄弟。」

  「雷先生。」盛白衣拂了下手,眼尾聚著一抹冷光,「讓那個人親自來跟我說。」

  「鸚鵡學舌,難免有錯漏。你們早已準備好一套說辭,何不痛快些?」

  「你雷家兄弟的軍師,張幸是吧?」

  停車場裡,遠洲敲了敲駕駛位,車窗降下,他咧嘴一笑,「張先生,我家九爺有請。」

  小把戲被識破,雷家兄弟的臉色均是一頓。

  既有軍師頭銜,雷家兄弟來見盛白衣豈會不跟著一起來?這種會面,稍有不慎命就得留下,保險起見軍師是一定會跟著……

  盛白衣什麼事都瞭然於胸,洞悉人心,「雷先生也不用跟我那套文人墨客的說詞,今日見面,你我心知肚明為的是什麼。」

  「你給我了我因沒給我結果,你覺得這件事,我會滿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盛九爺?」既然被拆穿那就沒必要遮掩,雷豹也收斂起那份『矜持』有什麼說什麼。

  雷虎側目,瞪了雷豹眼。

  「我要的不是解釋,是一個結果。」

  「東都這麼多人,為什麼曹偉華偏偏選中你,南洋有權有勢者不止我一個,為什麼偏偏是我的碼頭?」

  「為何,偏偏招惹我?」

  盛白衣正了臉色,緋艷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不清楚東都在籌謀什麼,我知道,挑事情的是東都!」

  「再者。」他喝了口酒,口吻不咸不淡,「雷先生也沒必要妄自菲薄,你的能力,在金三角,三省我都見識過,要真是小角色,金三角的時候就沒這個機會活著來東都!」

  叩叩叩——

  「九爺。」遠洲把張幸請過來了。

  張幸的出現讓盛白衣撩了下眼皮,這人跟照片上的比起來沒太大的出入,可親眼看見盛白衣仍覺得,張幸這雙眼是獵人的眼。

  「盛九爺。」張幸頷首打招呼,恭敬謙卑。

  「九爺您說的很對,錢銳是雷先生的人,這件事該我們拿出一個合理的結果。」張幸來到雷虎身後,自覺地站在沙發後。

  「他說的不錯,」不用鸚鵡學舌,伏低做小的,雷虎也不要壓抑著自己,斯斯文文的說辭聽得他頭疼。

  「不過九爺,我這兒也有個疑惑。」雷虎拿著點火器在燒雪茄,沒剛才那麼謙卑恭順,眼神就噙著凶光,「九爺難道就沒懷疑過?錢銳一事,不過是別的人借他之手試探九爺您?」

  「錢銳是我的人我認栽,這個鍋我背,但有些事……」

  事情是沖雷家兄弟來,雷虎自然倒霉,可如果是沖盛白衣來,這個鍋他可就不背了。

  「喲,雷先生這是倒打一耙嗎?想要撇關係,理由是不是得找個更好點的?雷先生記性不好,是不是忘了……」

  「先跑去南洋招惹是非的是你的屬下,是東都!」

  遠洲站在盛白衣身後,站姿也是一點不規矩,嘴裡還嚼口香糖,整就一個吊兒郎當樣兒。

  「錢銳死的也太早了點,好好的一個認證沒了,現在說什麼不是雷先生你張口就來?」

  「你放屁!」雷豹拍案而起,「錢銳的死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知道他是個叛徒背後收人錢做髒事。」

  「盛九爺你要想借題發揮直說就是,沒必要在這兒拐彎抹角!」

  「你喊什麼?」遠洲平日是吊兒郎當,可真有事的時候,狠勁兒上頭眼皮都不眨一下,「嘁,比聲音大啊?」

  「是你們嫁禍在前!」雷豹跟遠洲嗆聲!

  「阿豹,坐下!」

  雷虎開口呵斥,「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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