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記住本站域名
9:26分,同城快遞到,從花園路過時滿眼好奇和疑惑,今天什麼特俗日子嗎,為什麼這麼多人像保鏢站在院子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玫瑰花……
跑腿小哥跑得飛快,以為只是院子裡,不成想玫瑰的香氣席捲了整棟病樓,只要是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紅艷艷的一片。
求婚,結婚,辦什麼儀式嗎?
最奇怪的,這棟住院部除了醫護人員,就是清一色黑衣保鏢?
特首來東都了?
按著樓層抵達,尋找房間號時,聞韶走出來,「東西給我就行。」
快遞員愣愣地把食物遞過去,「請記得五星好評。」
聞韶不說話,跑腿小哥也不敢多言,這人面無表情,稀缺寡冷的臉色著實有點嚇人,而且這一層樓人特別少,又是在醫院。
不敢再想下去,跑腿小哥扭頭就跑,表情跟見了鬼一樣。
小崽子群里又熱鬧了。
「聞先生又嚇著一個跑腿小哥,hhhhh。」
「主要聞先生太不假辭色,跟明先生的冷的天然呆完全不一樣。」
「還有天然呆這種說話?為毛我覺得明先生的臉色更嚇人,就是那種門派里隱藏大佬,分分鐘取人性命那種。」
遠洲忽然冒出來,「已截圖!」
「……不要臉!這個群也有小號!」
叩叩叩——
「九爺,早餐到了。」
「進。」
病房裡悶著一股沒散的藥味,花清祀剛洗漱完就換了藥,都是些皮外傷養一周就能痊癒,最近麻煩點的就是不能行走。
花清祀坐在床上,臉頰紅艷艷的,跟聞韶說了謝謝又低下頭。
聞韶說不客氣,轉身時無聲輕嘆。
這大抵又是讓九爺給『欺負』了吧,一大早就這麼活躍興奮真的好嗎?
是,脫了馬甲的盛白衣,不僅愛使壞,還愈發肆無忌憚,蜻蜓點水,淺嘗輒止已經滿足不了他。
要麼不接吻,要麼就是撩人燒骨的深吻。
把花清祀吻個暈頭轉向。
盛白衣在拆早餐,「想吃什麼,怕你沒什麼胃口,早餐種類比較多,一會兒我回去給你煲湯補補身子。」
「都可以。」花清祀不太想說話,這會兒還覺得嘴唇火辣辣的。
盛白衣說『行』一一把食物擺出來,飯菜香味中混合著藥味,實在不太好聞。
「藥味好重,開窗透透氣吧。」
盛白衣去開了窗,回來時花清祀挑了綠豆百合蓮子粥,粥是用很補的海魚熬的,沒有一點腥味,熬出來的粥還異常香軟。
吃了幾口,花清祀吸吸鼻子,以為是錯覺。
「怎麼了?」盛白衣詢問,給她夾菜。
「我好像聞到了花香味。」
「是嗎,我倒沒聞到。」
「可能是錯覺,這季節很多花都蕭條了。桂花的話季節還早,沒到時候。」花清祀說的隨意,哪裡有想過這花香就是窗外飄來的。
病樓這麼大,真的送花得多奢侈花錢啊。
「一會兒我要去叔叔那邊,就那天在定風波你跟叔叔匆匆見了面……」她在心裡盤算,雖然現在時間不太對,也該介紹一番。
盛白衣說,「我陪你過去。」
花清祀就笑了,「好。」
早餐很豐富,花清祀胃口不錯,吃了好一會兒,聞韶進來收拾東西時,出聲提醒了句,現在都十點多。
就算要晾著解月白一群,也應該適可而止。
盛白衣說,知道了。
「怎麼了嘛?」花清祀詢問。
「有幾個人,想來跟你當面賠罪,想見見嗎。」
賠罪這茬從何說起?
她覺得,昨日盛白衣出現的威壓已經算給了下馬威。
「他們以多欺少。」看出她的疑惑盛白衣解釋,去到衣架取了外套,「你在東都有咖啡館,有花滿樓,還有朋友好閨蜜。」
「就算以後久居江南,難免也會來東都。」
「我若不在你身邊時萬一又受委屈怎麼辦?」他把她抱去輪椅,拿了薄毯披上,「避免再有類似情況發生,東都得增加一條規矩。」
花清祀已經猜到,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什麼規矩?」
盛白衣凝著她,眸色炙熱而虔誠,「你是我的人,誰都不能給你委屈!」
之前,花清祀覺得跟盛白衣的戀愛時勢均力敵,在這一瞬才猛然發現,從一開始就沒有勢均力敵,只有他給的獨一份,張揚肆意的偏愛。
輪椅緩緩從病房出來,花清祀軟聲說,「我們這樣高調,會不會物極必反。」
看吧,她是過於理性的小淑女,get到的點跟普通女生完全不一樣。
「不會,『物極』在我這兒反不了!」
花清祀還想說點什麼時已經從病房出來,空寂的走廊堆滿了艷紅的玫瑰,剛剛聞的花香味不是錯覺。
「這……」
「一點小驚喜。」
成片堆滿的玫瑰,是一點小驚喜?
「你……」花清祀扭頭,看著盛白衣那張臉真不知該說點什麼,「你這樣,有些鋪張。」
「能博你一笑,就不算鋪張。」
「祀兒,我有好多錢,以前不知道該做什麼,現在這些錢有了用武之地。如果這世間能讓你高興快樂,能換你一笑能用錢買到。」
「沒有比這更值得的。」
輪椅進了電梯,連這裡面都扎滿了玫瑰,能把充斥著悲哀的地方點綴如此夢幻的,盛白衣是第一人。
「媽媽特意來電囑咐我,愛人是用來哄,用來疼的。」
「得你一笑,千金難求。」
盛白衣說話時俯著身,一片紅艷落進狐狸眼中,瑰麗灼艷。
「寒衣……」
一條帶著他溫度的項鍊落在脖頸,「市場上暫時沒有極好的珍珠,先用紅寶石將就一下,等有了好珍珠我在買來送你。」
「我們家祀兒皮膚白,珍珠最稱你。」
項鍊直接戴的脖頸花清祀看不見,用手摸了摸克數不小,邊緣應該還點綴了鑽石,所以最少七位數。
戴好項鍊,他在後頸落下一吻。
「不喜歡嗎?」
「喜歡。」
「那怎麼還蹙眉了。」
花清祀看他,「我只是在想該用什麼還禮。」
他在輪椅邊蹲下,滿眼認真,「喊我一聲九哥。」
「這只是個稱呼。」
「可我只喜歡這個。」他湊上來吻她嘴角,「祀兒喊我的一聲九哥,萬貫家財都買不來,無價之寶我豈會不喜歡。」
可這只是一個很尋常的稱呼。
猶豫了會兒,花清祀低頭靠近他,軟軟的說,「九哥,我愛你。」
溫熱的吻貼在他唇上。
「以後,不用特意準備什麼驚喜。昨晚你就說過,歲歲平安,無你不歡。」
「我怎麼會不高興。」
太高興了,因為這些玫瑰花,因為這條項鍊,因為盛白衣這個人,在東都這樣的地方給予她明目張胆的偏愛。
在江南花家,奶奶偏心,會被兩位叔叔念叨,會被沒得到偏寵的孫子孫女念叨,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
小叔偏心他,會被家人討厭甚至厭惡。
早年日子並不順遂,所以她很早就會察言觀色,收斂分寸。
所以,她離開江南來東都,想要證明些什麼,想要找到害死父母的兇手。
盛白衣,給了她所有夢寐以求,怯弱的藏在內心深處不敢輕易啟齒的東西,他讓她覺得,自己有資格向世間討要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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