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九爺宣示主權,下淑女約飯。

  電梯抵達22層。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花清祀一點沒敢露頭,全靠盛白衣帶著才從電梯出來,直到離了電梯,才俯身在她耳邊哄人般。

  「沒事出來了,抬頭看看。」他也不是不想抱,巴不得這樣一直抱著,可這情況不合適。

  懷裡的人這才動了動,動作像只小貓一點點探出腦袋,很是謹慎小心確認沒在電梯才敢露出腦袋。

  「不好意思,我……」側頭過來,盛白衣與她四目相對,微熱的呼吸燒在她鼻端處癢酥酥的。

  盛白衣沖她一笑,摸摸她發心,很是自覺地退開身。

  「怕貓啊。」

  花清祀燒紅著臉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像心尖都叫這股灼灼熱意給燒到了,半天鼻腔才擠出一個『嗯』。

  他的視線還在,溫暖和煦,沒半點嘲笑之色。

  太近了——

  她往後退幾步停下,腦門出了汗,急的臊的,「抱歉,剛剛,剛剛被嚇到了,我從小就很怕貓,見一次被撓一次。」

  怕他誤會,抖著嗓子解釋,眼神虛虛的半點不敢看他。

  她的臉,耳朵,甚至鎖骨都燒的一片紅,溫乖的低垂眼眸,眼暈四周也是一片紅。

  盛白衣看著她,不禁覺得有些眼熱,直起身。

  「沒關係,女孩子怕貓狗很正常,不要放在心上。」

  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遇到危險第一反應是撲向他,其實這個舉動和認知挺讓盛白衣滿意和高興的。

  至少在她心裡,自己不是嗜血殘忍的人,除此之外還是個可以依靠的人。

  盛白衣與她閒聊,「我表姐遇到害怕的也會躲,也經常拿我當靶子。」

  為了讓花清祀不要有壓力他扯了個謊,表姐是真的,不過害怕動物是假的,他表姐是實打實的母老虎,只有被動物畏懼的份兒。

  聽他這麼一說花清祀是要好受些,再次說了抱歉,想著要不現在離開得了,實在有些丟人,可看了圈……

  大江跑哪兒去?

  「他們已經進屋,走吧。」

  花清祀點頭跟著他腳步,要慢上一步,就聽他悅耳的嗓音介紹,「我跟我兩個助理住套房裡。」

  意思是讓她別有壓力,可不是什麼孤男寡女。

  花清祀想起來,他似乎是來東都談生意的,「沈先生生意談得還順利嗎。」

  「有點問題,擱置上了。」他腳步很慢刻意在等她,「不過是時間問題總能解決。」

  「到了,請。」

  門是開著的,裡面已經傳來說話聲,是遠洲跟大江的聲音。

  花清祀走的前面,盛白衣隨後也沒帶上門,這個舉動讓她覺得非常貼心和紳士。

  過了玄關,到客廳就有個人,沖他有禮的頷首。

  「您好,花小姐,我是聞韶。」

  在房間裡,聞韶穿的便裝,即便是便裝也非常得體。

  「您好,聞韶先生。」花清祀回禮。

  「事情遠洲跟我說了,感謝您對我家先生照顧。」聞韶好似比她還要重禮節,鬧得花清祀還挺不自在的。

  「您言重,這件事因為而起都是應該的。」

  盛白衣步子慢一些,進來後兩人的客氣就停了,遠洲說,「花小姐,外面的洗手間水龍頭壞了,您去先生的房間用吧。」

  盛白衣不言,瞅了遠洲眼,「這邊請。」

  酒店套房,主臥帶著小書房一直是盛白衣在使用,他領著花清祀,一路送到浴室門口,體貼的推開門。

  「請用。」

  他也沒多留,把人送到就離開,還帶上主臥的門,反正處處細心周到。

  花清祀沒化妝,清理臉上的印記很快,用完時瞧著洗手台上一應穩妥的男士用品,看得出盛白衣是個很有章法規矩的人。

  怕留下不好的印象,用完洗手台上後清理一番連水珠都不見一滴,而且再三確認才從浴室出來。

  臥室跟小書房間隔了一道鏤空屏風,窗邊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看出去正是城東,只是雨幕連珠還霧隱朦朧能見度很低。

  只站了會兒,回身時瞥到整潔的書桌,筆記本上放著一副金色的鏈條眼鏡,電腦旁擺著一本書。

  隔得有些遠,只看到英文字母,桌上有個香座,在主臥里檀香味更加濃郁。

  往門口走要經過床,都是收拾的一層不染,只有剛剛他離開時擺在床尾的黑色風衣外套。

  十分鐘左右花清祀出來,四個人都坐在客廳里,聞韶在煮茶。

  「花小姐。」大江蹭的一下起身,表情在等她說離開。

  借用浴室花清祀說了謝謝,「沈先生,不知晚上能不能請三位吃個便飯,就在城東花滿樓。」

  從君臨酒店過去沒有很遠。

  「好啊——」

  盛白衣還未回答,倒是門口有個人先替他答應了。

  說好今天不來打擾的江晚意,不曉得怎麼回事居然冒著大雨來了,穿了身白色衛衣,整個人休閒異常。

  盛白衣挑了下眉。

  這人怎麼又來了。

  花清祀回頭就跟江晚意打了照面,是覺得這人還挺眼熟就是想不起叫什麼,每日去花滿樓的客人那麼多她也是偶爾過去。

  看出她的疑惑,江晚意自來熟的介紹,「我是江晚意,久聞大名花小姐。」

  江晚意——

  想起他是誰了,花清祀還挺驚訝,「您是小江先生兄長?」

  「怎麼,認識他?」盛白衣剛過來,站在她身側,這站位就莫名有點宣示主權的味道。

  「我有個閨蜜與小江先生比較熟悉,一來二去熟悉之後偶爾聽到小江先生提起過江先生。」她也是好奇,淺淺盈笑,「沈先生與江先生是熟識?」

  「我們倆是同學。」

  花清祀笑的好乖,「那可真是太巧。」

  盛白衣說了聲是,眼神睨著江晚意,他的確是聽到動靜來的,說楊煥雇了好些個人來找麻煩。

  老朋友哪裡敢怠慢一路趕來,哪裡能想到,一轉眼的老同學就能把人請到酒店房間來了。

  「前兩日跟寒衣去花滿樓那時我還在說,東都美食不少我最喜歡的就是花滿樓,趕巧今兒就遇上了。」

  江晚意性子很活躍,又一副貴胄公子姿態,氣質優雅隨性灑脫並不難相處。

  他不請自入,「寒衣,你臉上怎麼這麼多血。」

  還能怎麼,剛剛打人弄的唄。

  江晚意知道,也知道盛白衣是如何被楊煥盯上,不就是給花清祀出頭自己招了禍端麼。

  花清祀看他眼,眼神有歉意,「洗手間我用完了,時間還早不急,沈先生您要不要去沐浴一下。」

  脫了外套她才看到,在他白襯衣上也沾了不少飛濺的血跡。

  有這麼一瞬她才覺得,這世外客落了凡塵。

  盛白衣點頭,「稍等片刻,晚意,陪花小姐說話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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