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晚餐時間,盛白衣出現了,他回去洗澡換了身衣服,一夜沒睡眼睛不適戴起了眼鏡,很斯文敗類的金邊鏈條,配上他一身黑襯衣,黑風衣,渾身上下除了精緻寫滿了禁慾之氣。
「粥的味道怎麼樣?」他在床邊坐下,自然的接過勺子嘗了小口,晚餐是花滿樓送來的,昨晚逃過一劫的譚經理,下午就回去上班。
一點沒聲張,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土雞湯煲的粥,軟糯順滑也不油膩,配上小菜味道好極。
「來,慢點吃。」
花清祀有點臉紅,倒也沒阻止他餵粥,看出他今天穿著不一樣,「晚上要出去嗎?」
「嗯,有個朋友回東都了。」
「元小姐應該認識,狄鶴川。」
哪裡會不認識,混世魔王,在東都名聲可不小。
「是他啊,狄鶴川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在大街隨手抓個女孩子問,指不定就被調戲過……」對狄鶴川,元詞沒什麼好印象。
說他是渣男吧,也沒女生站出來實錘過,說他不渣吧但凡在外偶遇,定能見到他左擁右抱,美人相伴。
花清祀驚了下,江晚意就不是這樣的人,既然都是朋友性格應該相差不大才對。
「別亂想。」他伸手颳了刮花清祀鼻尖,「晚意也要去,留學的時候我們三個是同學,如果我真的要變壞,也不會到這個年紀才叛逆。」
「許久沒見,碰一碰,在181號。」
「咳咳咳……」元詞被軟粥給嗆著,「哪兒?」
「181號,晚意請客。」
181號里的消費就不說了,重點是這兒如何進去?就是小元總,也沒這資格進去享受過一次。
「江晚意能進去,他是Vip?」她還不知道江晚意有這個小秘密。
盛白衣側身,散漫的說了句,「181號,我有股份。」
「靠!」
元詞驚呼一聲,指著自己,「帶我去看看,我超級想進去。」
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後門就在眼前竟然不知。
「等祀兒腳傷好了再去,一會兒讓人給你送張vip卡。」他要去見朋友,花清祀一人在醫院孤零零的哪裡捨得。
花清祀沒說話,就是心裡也生了好奇,181號應該是酒吧,很特別嗎,為什么小詞這麼激動?
俗話說,拿人手短。
元詞識趣了,吃了晚餐就說去看看孫芮溜了,給足兩人二人世界的時間。
晚餐後的外帶垃圾是盛白衣收拾的,水果是他洗的,茶也是他泡的,下午回去一趟帶了不少東西來醫院。
還挑了幾本不錯的名著,拿來給花清祀解悶。
這時候沒事,挑了部電影投屏。
盛白衣側身在床邊,抱著花清祀,指尖勾著她的頭髮,「洗頭髮了嗎?」
「嗯,小詞幫我洗的。」
他貼了貼,湊近耳骨,「也擦身子了?」
她小臉忽的一下就紅了,軟軟的嗯了聲,身上血腥味重又髒得很,不能洗澡只能勉強擦拭一下。
盛白衣低頭,在他頸窩親了口,「難怪這麼香。」
稍縱即逝很克制的一下,卻是撩火燒骨的一下,看著她害羞的樣子,盛白衣低聲笑起來,把她摟得緊了些。
「祀兒。」
「嗯?」
他嗓音里潤著倦怠的慵懶,撩人心顫,「我諮詢過律師,訴訟期過了。」
病號服不會很合身,比尋常尺碼都要大一些,平領的,套在她身上整個鎖骨都露在外面,珍珠白的肌膚時時刻刻在誘惑他。
「我家祀兒的手很乾淨,私心來講,我不想你碰那些污穢的東西。可你說過……要讓秦士升。」
血濺當場!
「那些人證說的話,沒有一個冤枉了他。」
花清祀扭頭,撞進他棕黑深邃的瞳孔,「人證是你找到?」
「是我。」
「你瞞著沒說,是怕我介意你盛九爺這個身份嗎?」
四目相對,盛白衣沒打算瞞她,點了點頭,攤開掌心,「祀兒,我雙手是髒的,心……也是髒的。」
「你跟我不一樣,你是乾淨的,是我的明珠,是我的至寶。」
「我靠近你,本就是一種褻瀆。」
盛白衣這輩子,除了對母親和愛人一身愧疚外,於任何人都是理直氣壯。
「我擔心,我的接近會讓明珠蒙塵,會把乾淨明艷的你一同攥入深淵。」
花清祀笑他,「可你還是接近我了。」
「嗯,是我貪婪肖想,是我太愛你。」盛白衣聊起家常,酥軟的嗓音帶著他炙熱的呼吸,就是最誘人犯規的。
他笑說,帶著潮氣的嘴唇溫柔的咬上她耳垂,輕輕吮吸著,「我以前,是不婚主義。」
好癢。
花清祀偏身躲,耳根紅透。
「在京城有幾個認識的朋友,我是當中最晚遇上愛人的一個。」他沒有離開,反而放肆太多,惹得花清祀呼吸變得急促。
「都是第一次戀愛,遇上就是命定之人,我就覺得很不可信。」
「為什麼不可信?」她嗓子軟了,身子軟了,眼尾添了紅艷的媚色看他,像彎彎的鉤子勾著他蠢蠢欲動的心。
他笑起來,犯規得要命,「我當時就想,哪兒有那麼多命中注定啊。」
花清祀也笑起來,這模樣最好看,他的心就癢,低著頭不輕不重咬她頸窩,「祀兒,想要我死的人很多……」
「我不敢,如果找個女人解決生理問題,我就可能橫死在床上。」盛白衣把他的那些不堪當做閒聊慢慢講給她聽。
「我對於南洋這座城市而言,存在的意義很微妙。想活著我就得自律,我母親只有我,我沒有放縱的資本。」
「但是——」
「我願意把我的命給你,祀兒。肺腑之言,沒有半字哄騙!」
「遇到你,我也入了這紅塵俗世,願意被你牽絆,願意跟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祀兒,你信我嗎?」
花清祀被逗的受不了,推著他,想了想說,「不知道噯。」
「你就不能哄哄我?」盛白衣多少有些無奈,循規蹈矩的小淑女有時候太過理智,讓他又愛又恨。
「如果我哄你,你該多難受啊,九哥。」
她很理智,卻又情真意切。
「我很榮幸寒衣,能夠成為你生命中的意料之外,這樣我們的相遇才不會讓你覺得如此普通的令人失望。」
「我也很高興,你能闖入我的世界。」
「這世界有這麼多人,你出現在我眼中的時候,帶著一身明朗讓我的周邊的一切都陷入了沉默。」
「你知道嗎,其實我不太敢靠近你。」
這一個秘密在盛白衣意料之外,他把畢生溫柔都給了她,為什麼會給她留下不易親近的印象呢?
「為什麼?」
她想了會兒,才說,「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於我是荒蕪里的神跡,是天山枝頭傲骨凌霜的瓊花白蕊——」
「是意外闖入的天外客,入世神。」
「我,不敢唐突冒犯。」
花清祀從沒有這麼誇過他,能從她眼中讀出對他的喜歡,卻讀不出喜歡下有那麼多的衝動不可控。
他緋艷的狐狸眼流淌著碎碎流光,灼灼耀眸。
他笑著,不自信地問,「我在你眼中有這麼好嗎?」
「有。」花清祀軟聲回著,趴進他懷裡靠近耳朵,「你明明是那個活在神的領域,捏著一枝白蕊瓊花,睥睨俗世矜驕尊貴的神祇。」
「卻因為無端的俯瞰一眼,就為我棄了神位,卸了榮光,從青雲之巔為我奔襲而來。」
「盛白衣,你說說,你有多好?」
「我這紅塵俗世里的一介凡人,哪兒能不為你神魂顛倒,愛意肆虐瘋漲!」
她用了瘋這個字眼。
好哄人的一個字。
昨晚離死亡太近,觸手可摸,很多事,很多想法,可能要這麼大徹大悟的一回才能醒悟過來。
索性,花清祀悟的不晚。
她主動抱著盛白衣,化身成了奶貓,求他的愛撫親昵寵愛。
「這些話,我原本打算留著結婚時再跟你說。」
同床共枕一回,花清祀就認定了他。
「九哥……」
「可以,接個吻嗎?」
坦誠,真的很好。
她原本就喜歡他的一切,只要同他沾邊的統統喜歡,可是求愛這種事,女孩子來講總歸不合禮數。
可現在不同了。
及時行樂,沒什麼不好。
二十三歲的年紀,是最美的晨曦,早春里最嫩的枝芽,含苞待放的花兒也不過是剛剛開苞正在盛放。
二十三歲,本就介於無知懵懂,剛觸摸到現實鑄下的透明壁壘的年紀。
可花清祀的二十三歲,已經懂了好多人不懂的東西。
她的教養禮節,克制內斂,在二十三歲為盛白衣,以愛情的炙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盛白衣在深吻她的時候,聽到她說。
「盛白衣,我也愛你。」
聽到告白時盛白衣停下了,滾燙的呼吸落在她眉心,帶著畢生虔誠。
他給了回應,「清祀,跟我訂婚吧。」
「年後,我去江南。」
「訂婚吧。」
她忽然眼眶酸澀發脹,心動的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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