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解家有個瘋婆子,遲早完蛋。

  狄家,書房。Google搜索

  厚厚的一摞帳單摔在狄鶴川面前,狄善東點著煙,眼神里沒有一丁點父親的慈愛之色,反而滿眼都是嫌棄鄙夷。

  「我讓你出去學習長見識,你倒好,刷著我的卡吃喝玩樂,玩兒女人賭博樣樣都沾?小日子過得風生水起,逍遙自在。」

  「帳單刷了這麼多,也沒見你帶個正經女朋友回家!」

  「你能不能做點人做的事兒?」

  狄家發生過變故,之後父子關係就是這樣水火不容。

  「你讓我去學習我學了。」狄鶴川葛優躺的在沙發里,雙腳搭在茶几上,腳趾勾著拖鞋晃來晃去,「外國人最厲害的是什麼,不就是泡妞了?」

  「英美法德都泡了遍。」

  狄善東一聲冷笑,不知該揍他一頓還是笑著說:你厲害!

  「小日本我不喜歡,韓國的整容臉太多。」

  「狄鶴川!」

  狄鶴川動了動,看著都要睡著了,「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沒你這麼閒。我已經三十過了讓你沒事說教的年紀。」

  「你要沒事說,就別耽誤我出去喝酒!」

  狄善東在心裡罵娘,各種國粹亂飆,「你之前留學,說交了個朋友……」

  狄鶴川扯著嘴角,心若明鏡,「是,老同學,怎麼了?」

  「叫什麼?」

  「沈寒衣。」

  狄善東盯著他,「他另一個名字你知道嗎?」

  「沈寒衣就是沈寒衣,哪裡還有別的名字?你是電視劇看多了吧!」他知道狄善東在打什麼主意。

  他跟江晚意一樣,早就知道盛白衣真實身份。

  「行,就當他是沈寒衣。」狄善東吸了口煙,心中不甘,「你出面,替我約他吃頓便飯,他現在就在東都。」

  「行啊。」

  狄鶴川應得爽快,「話我給你帶到,至於他來不來我就確定。寒衣這人,骨子裡心氣極高,雖然念書時關係不錯,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也沒怎麼聯繫。」

  「我,盡力而為吧。」

  一聽有點機會,狄善東寡冷無情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你跟江晚意打聽打聽,他喜歡什麼……」

  「寒衣的喜好可不便宜。」

  狄鶴川一笑,分不出是真話還是假話,「古董,孤品,越昂貴越喜歡。」

  「沒別的事我出門了。」他站起來,渾不在意的伸了個懶腰,「晚上還約了美女喝酒,可不能遲到了。」

  狄善東沒管他,只說,「儘快給我答覆。」

  「知道了。」

  從書房下來,狄鶴川經過客廳時瞅了眼親姐,下巴一揚,「走,喝酒去。」

  「這麼早?」

  「隨便逛逛就到點了,在家幹嘛,這麼無聊。」

  狄夫人都沒機會跟兒子說上兩句,倆孩子就出了門,狄夫人跟出來望著遠去的跑車無奈的嘆了聲。

  車上只有兩姐弟,狄芊芊才說。

  「爸得罪了你同學,找你回來是救場的。」

  「不是得罪了白衣女朋友?」狄鶴川癟癟嘴,車子行駛過住宅區時,碰見一美女,他就降下車窗吊兒郎當的超人吹口哨。

  「他就是太把自己當個人物,以為人家喊一聲狄先生就了不得。就他那點本事,人有心弄他也不過分分鐘的事兒。」

  「人啊,最怕掂量不清楚自己的本事和能力!」

  「爺爺在世就罷了,爺爺過世又有多少人給他面子?狄善東一直就是那德行,拜高踩低,卑躬屈膝,比狗活得都累。」

  狄芊芊沒反駁,眉頭都沒皺一下,「那這件事你是怎麼說的。」

  「能怎麼說,拖唄。」

  「白衣的性子,真要弄狄善東,他還有機會給我打電話?不過是看我面子罷了,不過白衣第一次交女朋友——」

  沒人摸得清盛白衣的性格,不曉得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聽說是個美人。」

  狄芊芊努努嘴,「我也不知道,只聽說是江南名媛,昨晚在定風波沒少受罪。對了,那個庚慶記得吧。」

  「記得,解家的老狗。」

  狄鶴川特別愛給人取諢號,而且特別形象。

  「他被你同學收拾了,腿瘸了住醫院去了,不曉得腿保的保不住。還有解月白……」說起來也是好笑,狄芊芊沒忍住,「東都的大小姐,見了你老同學屁都沒敢放一個。」

  狄鶴川吹起了口哨,是一首很歡快的調子,「都是這些人自找的,解爺一死,東都真正有能力的又有多少?」

  「這渾水狄家早該獨善其身,偏偏狄善東愛往裡面鑽。」

  「爺爺過世前說的什麼?解爺一死,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東都沒人能再鎮得住這幫子牛鬼蛇神,亂,遲早的事兒。」

  「解月白就是個瘋婆子,看著吧,解家遲早完蛋。」

  狄芊芊太知弟弟心思了,「你就這麼不喜歡東都?」

  「喜歡個鬼,還嫌死在這兒的人不多嗎?」想起什麼,狄鶴川一雙眸子深暗下來,「姐,你也想把命搭進去嗎?」

  ——

  市醫院。

  不知夢裡夢到了什麼,花清祀是從驚懼中醒來的,趴在床邊的元詞一道被驚醒,睡眼惺忪的去看她。

  「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小詞。」

  「嗯?」

  花清祀往前動了動,伸手,「小詞,你抱抱我。」

  元詞笑著上前抱著她,輕輕的給她拍背,「夢到什麼了,難得跟我撒嬌一次,你有那麼牛皮的男朋友還需要我啊。」

  花清祀沒說話,就這樣靠著她。

  夢到了什麼?

  夢到在定風波,在城南郊外的荒坡,她身邊的人都死了,就跟昨晚一樣搶著來替她擋槍,都死在槍下。

  好多人在嘲笑她,看不起她。

  笑到最後,她也被一槍命中眉心倒下了。

  「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呢。就算沒有盛白衣,還有我呢。」元詞抱緊她,哄孩子似的,「我家寶貝昨晚受苦了,肯定被嚇壞了吧。」

  「沒事,都過去了,兇手找到,你也能報仇了。」

  「我們清祀一定會否極泰來的。」

  也沒說太多,兩閨蜜就這樣抱了好一會兒,有時候真的不需要說太多,有親密的朋友陪在身邊比什麼安慰的話都好。

  「叔叔他還好嗎。」

  元詞點頭,倒了杯熱水,「孫姐來過,董叔已經脫離危險,動了手術在昏睡中,等他醒來就好。」

  「大江我也問了,雖然傷得重,還好撿回條命。」

  「清祀你記著,這一切跟你都沒關係,你也是受害者,始作俑者是秦士升,他才是罪該萬死的那個人。」

  「來,喝點水。」

  花清祀接了水杯,「孫姐呢,傷得嚴重嗎。」

  說到這個,元詞笑起來,「我特意去問了東子,出車禍時董叔可是第一時間抱著孫姐,有董叔這麼保護哪裡會受傷。」

  孫芮跟董仁傑,是一對令人心疼的有情人,明明相互都是有意思的,不知為什麼就是沒能走到一起。

  是那個過世的女生變成了隔閡嗎?

  「秦士升在哪兒?」

  「不知道,盛白衣沒說。」元詞眨眨眼,難得拘謹,「清祀,你打算怎麼處理秦士升,我們現在有證據。」

  有證據可以入罪的。

  證據是有了,可訴訟期已經過了,整整23年訴訟期已經過了,有證據又怎麼樣?

  法律,給不了父母公道了。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