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跟九爺談公道?呵,笑話!

  東都,是個臥虎藏龍,弱肉強食之地。Google搜索

  弱者,註定被踩在腳下,任人凌辱欺負,以前有董仁傑護著花清祀,讓她在東都平安無事,現在在定風波。

  董仁傑成了眾矢之的,一群大佬抱團,包庇秦士升欺負花清祀。

  這個不速之客來得很突然,也來的很猝不及防,烏泱泱的一群人,個個持槍,面色冷峻嚴陣以待。

  一個沈寒衣,酒水商人,怎麼敢在東都如此狂悖?

  董仁傑是在屍山血海里走過的,這一槍要是在年輕十歲,扛著殺幾個人都沒問題,但現在這年紀在這兒擺著,真是不服老都不行。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東子抹了把臉上的血,頓時也覺得長出一口氣。

  確認董仁傑暫時沒性命之憂,盛白衣才看花清祀,把她抱到長桌上,脫了外套裹著她冰涼的腳。

  「手怎麼這麼涼?」他捂著花清祀的手,旁若無人的握著塞進毛衣貼著身體給她取暖,「受傷了嗎。」

  花清祀哭的梨花帶雨,委屈憤怒。

  「沒,沒有。」

  盛白衣心疼極了,抱著她,吻她眉眼,「別哭,九哥在這兒,你想要公道九哥就給你公道,你想要兇手血濺當場就血濺當場。」

  「你要這東都亂,今日東都就亂。」

  「沒有什麼是九哥不能給你的。」

  「……」

  這個人,太過狂妄!

  敢在定風波說這句話,讓東都亂?

  就連鳳胤也不敢拍著胸脯說這麼一句,他算什麼東西。

  「不知閣下是?」在場的人除了項老闆沒有一人不是滿心疑惑,庚慶作為解家的老管家,解月白的發言人,總要找回點場面。

  「我是誰很重要嗎?」盛白衣抱著花清祀,撩起陰翳的眼眸,餘光里睨了眼剛剛被他打傷的人。

  似不滿,挑了下眉。

  「他怎麼還活著?」

  遠洲應了句,口吻吊兒郎當,「怕驚著花小姐。」

  盛白衣低頭,親吻她眉心,「我家祀兒很勇敢,什麼都不怕,對不對?」

  花清祀只是紅著眼,委屈的看著他。

  遠洲瞭然,他出手時動作很快,突然攥著那解家人按著頭撞向長桌,刀鋒一閃,銀白的刀刃印上一條血痕。

  解家那人,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就如爛泥倒在地上。這樣的速度和身手,把在場的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

  庚慶被震驚到,很想說上兩句,卻說不出什麼。

  「我家祀兒說,你們以多欺少?」他就站在桌邊,親昵的摟著花清祀,散漫的目光掃視一圈,散漫疏狂,卻像從天而降的一柄利劍,扎在定風波!

  「比人多?」

  「正好,我今日帶了些人。」

  說完低頭,看了眼花清祀,「乖,別動,手還這麼涼。」

  花清祀沒說話,執意把手取出來,側身指著秦士升,像個小孩子在告狀,「他就是秦士升,當年就是他策劃殺我父母。」

  盛白衣縱著她,這會兒手空下來,才給她撥了撥凌亂的頭髮,在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勾著一串褐色小穗的沉香木。

  在場的某些人,見到這串沉香木,表情一時間很難捉摸。

  傳說,南洋盛九爺『吃齋念佛,是個佛口蛇心』的人,也是常年帶著一串沉香木……

  「沈先生是吧?」跟花清祀如此關係,解月白怎麼會猜不出來,「沈先生,您帶人來定風波,殺我解家人,只是為花小姐壓陣出頭嗎?」

  「祀兒,把耳朵捂上。」他沒搭理解月白,涼毒的眼神在她臉上轉了圈,隨手撿起長桌邊的手槍指向秦士升,連續扣動扳機。

  人體描邊,驚險又刺激。

  秦士升旁邊已經沒有人,除了那個打傷董仁傑的保鏢,連開數槍,打得沒子彈就是沒傷秦士升分毫。

  兩人都被這一圈描邊嚇得不能動彈。

  「呵,以多欺少?」

  聞韶上前替他換了彈夾再次遞過去,這一次他手腕一偏,對準解月白,連續射擊三槍把桌上的早餐打了個稀巴爛。

  「欺軟怕硬,要跟我女朋友論公道?」

  他手腕在轉,這一次一槍射中庚慶的腿,隔著稍遠的距離,也睥睨陰鷙,「你若想論,就得跪著跟我家祀兒論!」

  庚慶啊。

  地位僅此於解月白的人物,被盛白衣一槍射中腿,疼得慘叫一聲跪倒在地。

  「誰敢扶他,我就打爆他的頭!」

  解月白也怒了,瞧著這天外來客似的人物,咬牙切齒,「你到底是誰!」

  她看了眼花清祀,撩起眉眼,肅殺冷寂。

  「好說,盛白衣。」

  南洋的王,盛白衣!

  全場默契的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除了花清祀眼中滿滿的疑惑外,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

  解月白也沒忍住,瞳孔猛顫,咽了口口水,「盛九爺?」

  盛白衣扯了扯嘴角,「解小姐這麼意外?」

  「鳳胤來電讓你保我女朋友的時候沒告訴你?」

  「也罷,不過是個名字沒說就沒說。現在我親自來,敢問解小姐一句,這公道我家祀兒能不能論?」

  解月白咬著嘴角,萬般不甘,「能!」

  「你說這東都,我能不能讓它亂?」

  「……能!」

  「你們以多欺少,辱我女朋友,解小姐你說我該怎麼清算?」他慢慢眯起了眸子,眸色穿過燈光如百里穿楊的利箭狠狠扎進血肉。

  「全部殺了好嗎?」

  解月白心尖一抖,「九爺……」

  盛白衣不弒殺嗎?

  不,那是錯誤的傳言。

  白衣不染血,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這不是他的名字,而是指他的衣服。

  解月白被迫做出妥協,指尖刺破了掌心,「九爺,秦士升您可以帶走。」

  「只帶走秦士升?在場對我女朋友出言不遜者可不少,怎麼我來了就能帶走秦士升了,我不來是不是就要把人欺負到底?」

  盛白衣得理不饒人,用詞還刁鑽。

  「聽聞定風波是個講公道的地方……」

  「解小姐,你看我,連安插在東都多年的暗子都用了,可別讓我太過掃興。」

  他不想就這麼簡單結束。

  他家祀兒在這兒受了太多委屈,可不是帶走一個秦士升,打瘸一個庚慶就能了結的。

  解月白深吸口,「九爺直說,您想怎麼解決?」

  「祀兒,你說呢?」他斂下眉眼,引著和煦晨曦,偏心貪婪,畢生溫柔只給枝頭上這朵嬌艷的白玉蘭。

  「九哥可以……讓在場所有人。」

  死——

  他沒說出,只做了個口型。

  看似說得很坦然,可他心裡還是畏懼的,脫下『沈寒衣』這個身份,他就是南洋的盛白衣,是個令人談之色變,退避三舍的地獄惡魔。

  這句話他敢說就必然做得到。

  他只是在等花清祀一句話,就像那日,在君臨酒店停車場,花清祀縱著他那樣,只要花清祀想。

  他們倆能全身而退,定風波里的人必死無疑。

  雷豹怒吼聲,「盛白衣——」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盛白衣能親自來東都,只怕為的不只是花清祀,這件事擺平了,接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雷家兄弟。

  盛白衣眉眼都沒眨一下,只專心致志的看著花清祀。

  砰——

  一顆子彈射穿玻璃,引來天邊的晨曦,撕裂了雷豹手掌。

  盛白衣渾不在意的瞥了眼,眼神卷著深海,沒有溫度可言,只有無窮盡的致命壓迫感。

  「四把狙,射程三千米。」

  「彈無虛發。」

  「寒衣。」花清祀被那一聲槍響驚到,濕紅的眸子盯著他,扯了扯他衣角,「走吧。」

  盛白衣回頭,在她眉心虔誠的吻了下,「好。」

  他抱起花清祀,只用眼神示意。

  胡波,鍾磊,秦士升都被一併帶走。

  到門口時,他側著身,輕描淡寫的一句,「跑去我南洋撒野這筆帳先欠著,辱我女朋友的帳——」

  「解小姐,給你一天時間。」

  「如果沒能得到合理的解決,三天,我讓東都變成煉獄。」

  走出定風波的時候,盛白衣扭頭示意了下『定風波』的門匾,狙擊槍連射三下,牌匾斷成兩半墜地。

  呵。

  在盛九爺面前談公道?

  痴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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