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月白硬保花清祀,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記住本站域名
這些人也不在乎花清祀的生死,對他們來講就是一個普通女人,命好得了貴人庇護,否則——
「大小姐。」
解月白撩起眼皮,寒光點點,「說。」
雷豹憋不住話,雷虎也沒攔住,「你這意思,是要聽鳳胤的?」
「相互合作,互惠互利。」
雷豹的臉色愈發難看,垂下的手都捏成了拳頭,「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從今以後東都鳳胤也會來橫插一腳?」
解月白迎著雷豹的目光,「什麼叫橫插一腳?」
「今天鳳胤要保一個女人,明日他是不是就會要誰性命,在日後……這東都只怕得易主吧!」
「呵,小雷老闆如此抵抗鳳三爺,是否因為前些日子三省失利?」
解月白動作懶懶的敲擊著桌面,眼神耐人尋味,「或者說,早年你們兩兄弟在金三角作惡被鳳三爺步步緊逼,你們迫於無奈才躲來東都?」
「這筆舊怨,只怕想解決的不止兩位,三爺那邊興許手也癢的很。」
這都多少年的舊事呢。
被忽然提起,雷豹臉色一時轉變不過來,倒是雷虎立刀的眼猛的一沉。
提起這個事,雷虎可沒忘,當中還有賀家那位七爺的手筆,他胳膊留下的彈孔就是拜賀御所賜。
「你……」
雷豹一巴掌拍的超級響。
只是他忘了這是東都,就算現在許多人各自為營,唯一不變的還是圍著解家在轉,解爺過世沒有以前那股凝聚力,不代表有人可以在解家頭上作威作福。
「呵,這就變臉了?」解月白靠著椅背,恣意極了,「小雷老闆這樣子,莫非是想一口吞了我?」
「當然,只要你有這能耐!」
「大小姐,您言重,我們哪裡敢有這個心思。」雷虎起身,捏著弟弟脖頸,把他摁回座位,「當年來東都是解爺不計前嫌收留我們,恩將仇報的事我們不會做。」
雷家兄弟有沒有這個心思大家心照不宣。
「我們倆兄弟跟鳳三爺之間的確有些私仇,請大小姐放心,您要跟鳳三爺結善緣我們絕對唯您馬首是瞻。」
「只要鳳三爺願意高抬貴手。」
雷豹這股衝動莽夫勁兒,也就只有雷虎能夠壓下來,不過這倆貨是餵不飽的狗,餵不家的白眼狼,不過在審時度勢蟄伏而已。
解月白也是話趕話,「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跟三爺討個人情。」
這點寒暄完,看向眾人。
「大家誰還有意見,儘管說就是。」
雷家兄弟都啞火了,他們還能說什麼,槍打出頭鳥,誰這麼傻逼非要作死不成。
「大小姐我有個疑問,花清祀今晚如果沒事,她跟胡波、鍾磊之間的恩怨,咱是管還是不管啊。」
熱鬧過後,費宏才不咸不淡的問了這個問題。
「庚叔叔,你說呢?」
庚爺道,「按照東都的規矩,殺人償命,弱肉強食。如果花清祀有這個能力尋仇,咱們自然不會插手。」
「鍾磊,胡波殺人家父母如果是真的,就算他倆欠花清祀一條命!」
「殺人父母,以命相抵——」
「公道!」
這,就是東都的規矩。
人有多爛,多惡大家不管,只要你弄不過別人,就該被現實淘汰。
「按庚爺這麼說,今晚保花清祀平安,對鍾磊跟胡波豈不是不公道?」費宏問的看似無意,實則在拱火。
「可惜這兩人,傻乎乎著了人家道兒,要做替死鬼了!」
坐在椅子裡看似八風不動的秦士升被內涵得不要不要,誰不知道鍾磊、胡波是替秦士升在辦事。
髒活累活全是人家扛,而秦士升卻在這兒作壁上觀。
「費老闆,你乾脆報某人身份證號碼得了。」有位老闆接了茬,陰陽怪氣,含沙射影,「人跟我們不一樣,咱就是小嘍囉,不像某位大老闆巴結了大佬,攀了高枝。」
「誰啊,庚叔叔。」解月白也裝傻。
庚爺只是一笑沒有回答。
話題這麼一扯,之前的劍拔弩張就沒了,事情已經討論完都可以撤了,可又想看戲吃瓜聽消息,結果一個沒走。
「我聽說那個花清祀,是江南花家千金,是個美人。」
「是個美人又怎麼樣?鳳三爺保,你還敢打人家主意不成?」
有人笑說,「我倒是聽說,最近風頭很盛那位沈先生,跟花清祀成了一對。」
「對對對,最近冒出的那個沈寒衣又是什麼來頭?」
磕著眼皮看戲的項老闆這時睜眼了,嘴角帶著笑,盯著那群討論盛白衣的人。
盛九爺手段當真了不起,到現在都沒人知道他的身份。
解月白也聽說了,就是沒見過,「庚叔叔,沈寒衣什麼來頭?」
庚爺對這人了解也不多,「我打聽過,好像祖籍是汶萊那邊的,跟皇室有點關係,做酒水生意的,家裡就只剩下個母親。」
「常年天南海北到處跑。」
說完,庚爺補了句,「跟江晚意是同學。」
「哦,江家的熟人,難怪最近江家長公子也很活躍。」解月白扭頭,笑問狄先生,「狄叔叔我沒記錯的話,江少跟貴公子也是好友吧。」
狄先生家有個混世魔王,跟元詞差不多的性子,出了名的惹禍精。
狄先生看她眼,「讓大小姐見笑了。」
「喲,這樣說起來,沈寒衣在東都認識的熟人不少……背景還挺硬。」解月白眯著眼,在想什麼,「如果這人願意跟東都達成長期合作關係,我們歡迎之至。」
有背景,票子多,東都都無限歡迎。
聊得差不多的時候,解家人跑進來,俯身在庚爺耳邊嘀咕。
「怎麼了,庚叔叔。」
庚爺清清嗓子,掃了眼眾人,「胡波派出去追殺花清祀的人……都死了。如果沒猜錯,就是鳳三爺的人做的。」
「花清祀呢?」
「被鍾磊的人弄走了。」
解月白點點頭,眉心輕挑,「那鍾磊呢?」
庚爺回頭跟手下道,「還不快去找鍾磊,也去找胡波,別弄死了,綁來定風波。」
「是,庚爺。」
這都凌晨三點多了,花清祀是生是死還不知道實在急人。
沒一會兒,庚爺收到消息,先過目一遍再把手機遞給解月白,「小姐。」
城南郊外,草叢中擺了七八具屍體,冷月下那血都是暗紅色的,庚爺把照片放大特意指給她看。
「這是,匕首弄的吧?」
庚爺點頭,聲音不大也沒故意隱瞞,「三爺身邊,有個會雙刀的很厲害,是私衛中的二把手,也傳說是隱機隊老大。」
聽到這個消息,雷虎不受控的眯了眯眼。
前些日子在三省,讓他差點丟了性命的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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