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月黑風高,殺人夜!

  月黑風高,殺人夜。記住本站域名

  「跑!」

  「花清祀,跑,往前面跑!」

  人數的懸殊,火力的懸殊,是他們輸了,輸了!

  個個都在替她擋槍,一個個地倒下,大江倒了,明睿也倒了,卻對準她的位置嘶吼著。

  「跑,花清祀,快跑!」

  「往林子跑,跑!」

  瘦高個已經帶人追上來,對著倒地的明睿露出大黃牙,一腳踹過去,滿臉得意,「她跑不出我們手掌心!」

  黑黝黝的槍管高舉,對準明睿。

  倒在地上的明睿只是一笑,「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花清祀若傷分毫……九爺一定宰了你們!」他忽然乍起,一把匕首帶著寒光閃過,刀鋒從下至上,乾脆利落快速割斷瘦高個的手筋。

  「啊——」

  「花清祀不離開,我還真不好動手!」迎著冷月,夜風似刃,明睿調整呼吸,腳下發力閃身到人群。

  一把利刃成了收割利器。

  瘦高個帶的一群人被明睿攔下,路上的車追著花清祀在疾馳。

  車追人,很快就逼近。

  但是最有機會殺花清祀的人卻沒有對她開槍,這是今晚最大的幸運,也是東都最大的幸事……

  ——

  定風波里,眾人齊聚,明顯成了兩派。

  「花清祀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不能死?這是東都,東都有自己的規矩,我們自己說了算,輪不到別人做主!」

  「一個女人死不死有這麼重要?你們是沒見過女人?」

  分為兩派的爭執聲很大。

  庚爺聽得煩了,拍案而起,「那是大小姐要保的人!」

  秦士升端著濃茶,在拱火,「是大小姐要保還是鳳胤要保?」

  「噯,那個花清祀不會是鳳三爺的女人吧?不過聽說鳳三爺都要結婚了,這花清祀不會是他小情人吧。」

  「不管花清祀跟鳳三爺什麼關係,都要保她平安無事!」庚爺氣得都跺拐杖了,可這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壓根不當一回事。

  特別是聽說鳳胤插手後,更是群情激奮。

  解誠豐死後,東都就是這樣的亂世。

  各自為營,爭權奪利。

  大廳里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有人跑來,「大小姐來了。」

  東都唯一一位大小姐,解月白。

  沒人料到這件事這麼複雜,鳳三爺要保,解月白要保,高國江,倪虹都要保的花清祀,還是被胡波鍾磊的人一路堵截圍殺。

  這是生生打臉,擺明不給解家面子。

  黃鶴樓是大佬們談事的地方,而定風波是東都專門議事的地方,很多大佬權貴都可以來各抒己見。

  解月白穿了身很可愛的睡衣,外面裹著件毛茸茸的外套,端著一杯熱奶茶從台階慢慢上來。

  「小姐。」庚爺到門口來迎,除她之外還有許多人來迎。

  解月白面色輕鬆,進了大廳掃視圈,「事情還沒個定論?花清祀死了嗎?」

  庚爺跟在身後,憤恨的睨了秦士升眼,「目前還沒消息,不過從城南一直被追殺,除了董仁傑的人還有鳳三爺的人。」

  大廳中央,有一張非常大的木桌,解月白腳步不停一直走到上首位才停下,目光在那張黃花梨的椅子上盤桓陣選擇坐在一旁。

  那裡曾是解誠豐坐的位置,至今無人敢僭越。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非要花清祀的命?」解月白挑著繡眉,慢慢打量眾人的臉意圖看出個所以然來,細細的指尖捏著紙質吸管攪動奶茶。

  「大小姐!」雷豹性子衝動,準備當牆頭草,被其兄長雷虎攥著。

  解月白的眼神遞過去,似笑非笑,「小雷老闆有話直說,定風波本就是議事的地方,我父親說過任何事擺在這兒說都可以各抒己見。」

  「我尊重你們任何人的意見。」

  雷豹不聽勸打掉大哥的手,「大小姐,我就不服氣。鳳胤憑什麼對東都的事指手畫腳,說難聽點他就是想占據東都的主事權。」

  「那個叫花清祀的我不認識,東都有人要動她只能證明她命薄,咱們為什麼要聽鳳胤調遣,他要保花清祀自己來。」

  「就是,京城的鳳三爺雷聲大雨點小,早些年他在東都遭重就是存心報復。」

  「還有那個盛九爺,當年就是他們倆讓東都大亂!」

  許多人的想法跟雷豹是一樣的。

  不過他們的想法是錯的,可能是年輕,也許是沒見識過盛白衣同鳳胤的手段,才敢在這兒狂放叫囂。

  雷豹越說越來勁兒,「特別是那個盛白衣,傳得神神秘秘,神龍見首不見尾,傳得跟神一樣半點招惹不得。」

  「嗤,現在也沒見他有什麼動作。」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庚爺聽不下去,真是恨不得撕爛他的嘴,「你們倆兄弟跑去南洋鬧事,要真的沒事錢銳怎麼死的?」

  雷豹一時被問的啞口,錢銳的死的確跟南洋有關。

  叩叩叩——

  解月白敲了敲長桌,「這件事暫且不論,我想聽聽花清祀的事。」

  「庚叔叔,這個花清祀你知道嗎?」

  庚爺清清嗓子,「知道小姐。花清祀是花璟的女兒,23年前花璟跟妻子齊瀾遭遇車禍,齊瀾那時懷孕剛滿七月,孩子是從死人肚子裡剖出來的。」

  「當時這件案子被定性為車禍。」

  「沒多久花家來人,對車子做了鑑定確認是正常車禍就此結案。隨後花家把花清祀帶回江南撫養。」

  「花清祀是高中時轉學來的東都,在這邊念完大學,之後開了咖啡館管理著花滿樓。」

  解月白輕輕『嗯』了聲喝了兩口奶茶。

  庚爺繼續講,「花清祀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車禍案另有隱情,就在董仁傑的幫助下開始調查。」

  「董仁傑?」解月白不了解這個人,她沒出生的時候,董仁傑跟解誠豐就鬧掰。

  「是,花家老太太救過董仁傑性命,花璟在當年對董仁傑也有恩情,衝著這關係董仁傑一直對花清祀諸多照顧。」

  解月白總算聽明白,花清祀遭遇針對的原因。

  「胡波跟鍾磊,就是當年對花璟夫妻對手的人是吧?」

  這問題不好回答,庚爺猶豫了下,「應該是。」

  「所以現在,是他們倆想對花清祀斬草除根?」解月白一下就抓到重點,當然也沒有忽略掉庚爺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記得……這倆是秦先生你的人吧。」她扭頭,似笑非笑的看向秦士升,「秦先生是覺得,我解月白沒這個面子保下花清祀?」

  秦士升淡定又從容,事不關己的喝茶,「大小姐言重。這兩人雖是我手下,但要做什麼我也阻止不了。」

  「花清祀跟董仁傑步步緊逼,槍都懟到腦門上,也不是我一句話就能讓鍾磊和胡波停手的事兒。」

  解月白一口氣把奶茶喝完,隨手扔進垃圾桶。

  「所以,秦先生這話的意思是,這件事跟你沒關係,全是鍾磊、胡波兩人擅自做主,陽奉陰違?」

  「是。」

  賣隊友賣的不要太耿直。

  解月白一笑,眼眸微微勾著,陰晴不定,「我能理解為,這兩人死了秦先生也不會有任何不滿對吧?」

  秦士升還是保持著悠閒,「是。」

  「早這麼說不就好辦了。」解月白站起來,揭下外套的帽檐,「我想跟鳳三爺結這個善緣,所以今晚花清祀必須平安無事。」

  「在東都,我解月白還能做主,哪個敢在背後同我兩面三刀……」

  「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庚叔叔,讓我們的人去辦事吧,誰動了花清祀今晚就得躺平,我要花清祀平安無事出現在定風波!」

  庚爺冷眼睨過秦士升,「好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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