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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接近凌晨,還沒休息的解月白接到鳳胤的來電。
上一次跟鳳三爺見面,還是父親過世的時候,鳳胤親自來東都弔唁。
「三爺,好久不見。」解月白起身,踱步到窗邊,玻璃上倒映著一張標準美人臉,以現在的標準看,是美人臉但五官融合在一起並不出挑。
漂亮得很普通,沒有驚艷,也不會讓人過目不忘。
「解小姐打擾了,這麼晚來電只有一件事。」
解月白笑著,「三爺請吩咐。」
「花滿樓老闆花清祀,我不知誰想她要她性命……但我要保她!」
「我並不介意東都再有人與我作對,只是今晚若花清祀有半點損傷——」
「東都被掀了一次,就能再掀一次!」
解月白眯著眼,看樓下花房裡盛開的許多花朵,「花清祀?」
「三爺吩咐,我豈敢不照做。請放心,我務必盡力而為。」
掛了電話,解月白玩著手機,「花滿樓三小姐花清祀,什麼樣的女人讓鳳三爺都出面保她……」
轉身去到床頭按了鈴,幾分鐘庚爺就來到臥室。
「小姐。」
「有個叫花清祀的,鳳三爺出面保她。別的事我不摻和,只要花清祀平安無事,我就沒任何意見。」
「否則——」
「我就把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庚爺皺了皺眉,「鳳三爺來電話了?」
「可不是嘛,勞動鳳三爺親自來電,這個花清祀可不簡單。」她點了支煙,拿起床頭的全家福合照,「爸媽沒過世以前,就挺喜歡花滿樓的菜品。」
庚爺心中有了計較,「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這一晚,接到要保花清祀電話的人不少。
在城西,董爺一臉血拉著孫芮在跑,一邊給人打電話,「老高,一個要求,不管誰要動花清祀,她必須平安無事。」
「否則就是跟我作對!」
高國江,早年也是東都一位不好招惹的大佬,現在退隱多年已經不摻和很多事,徒然接到董仁傑電話也是詫異居多。
「你覺得是誰?」
「除了秦家那個狗日的還有誰,秦士升那個老王八蛋老子跟他沒完!」
沉吟幾分鐘,高國江回,「行,我現在就去秦家。老董,你知道我退隱多年,事情能不能成我不確定,只能盡力而為。」
「不要盡力而為!」董爺很焦躁,聯繫不上花清祀心就一直懸著,「老高,花清祀不能出事,她要是出事了,東都必亂!」
「你信我一次老高,花清祀……很重要!」
高國江沒在說話,掛了電話就喊人,「肖珂,肖珂——」
片刻,高肖珂從屋外進來,「爸,怎麼了?」
「備車,去秦家。」
已經凌晨,秦家意外的來了訪客。
先到的是高家父子,坐下片刻喝了口熱茶庚爺也到了,隨後倪姑姑也到了,庚爺,倪姑姑倒是尋常見的人,至於高國江……
「老高今晚也在,許久不見你,身體可好。」庚爺跟他攀談,口吻熟稔。
高國江笑著搖頭,「人老了不行了,不像庚爺您依舊健朗。」
秦士升已經睡下,剛起來還穿著睡衣,一副疲憊倦怠的模樣,要了杯濃茶,「幾位深夜到訪,不知什麼事。」
庚爺輩分高,自然是先開口。
他撣了撣衣袖,就是這把年紀,眼睛渾濁了也帶著可怖的壓迫力,「你不接電話我只能親自前來。」
「士升,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
「花清祀,大小姐要保她。」
喝茶的高國江,看手機的倪姑姑神情同時一頓,默契的抬眼看向庚爺,原來今晚他們三個目的是一樣的。
沒直接回答,秦士升掃過另兩人,「老高,倪女士,你們也是為這個人來的?」
高國江放下茶杯,「是,也不是。」
「我替人傳個話。」
秦士升笑了笑,「能讓你半夜來秦家傳話的人,是董仁傑吧。」
高國江也不否認,「是老董。秦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東都未來如何,別人說了只怕算不得,也只有我們自己才能決定。」
「老董這人愛較真又特能記仇,冤家宜解不宜結。」
秦士升沒接茬,扭頭看倪姑姑,「倪女士你呢,又是為誰出面?」
「我表侄女。」
倪姑姑摸了摸鬢角,笑意連連,「我表侄女跟花清祀是閨蜜,你們都知道,當年靠的是我姨丈才能活下來,我欠元家許多……表侄女難得求我一次推脫不了。」
秦士升低頭喝了口濃茶,才開口,「我也好奇,花清祀到底是誰犯得著眾人如此袒護,雖然我也很想結這個善緣……」
「只可惜,我也不認識這個花清祀,只怕要讓諸位失望了。」
「你很熟的,秦先生。」倪姑姑不吃這一套,直截了當,「花璟的女兒,你怎麼會不認識?」
「原來是花家那位千金啊。」秦士升做恍然狀,眸色倏地一凝,「花璟我挺熟,跟我母親和夫人有過許多次交易,可花璟過世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有女兒。」
「不知花小姐得罪了誰?」
這件事的態度秦士升擺出來,裝聾作啞,打死不認。
「哼。」庚爺是老江湖,在一個老江湖面前裝這種傻,「士升,大小姐的話我已經轉達,你另攀高枝瞧不上解家那是你的選擇。」
「但你別忘了,這是東都。東都有東都的規矩,你要為他人鞍前馬後那是你的事,作為過來人我提醒你一句。」
「好自為之,莫要引火燒身。」
多說無益,不便久留。
三人差不多是一起從秦家出來的。
「倪虹,你打聽一下,胡波跟鍾磊兩人在哪兒,告訴他們,別動花清祀萬事好商量,今晚定風波的門為他們一直開著。」
倪虹點點頭,就開始打電話。
庚爺側目看高國江,「只怕你現在回去也睡不著,不妨跟我去定風波。」
「庚爺,請。」
東都可能很多地方不好,但有一點好,消息傳得快。多人要保花清祀的消息很快就傳到胡波跟鍾磊耳朵里。
為這事兩人起了爭執。
胡波說,「花清祀必須死!花璟死在我們手裡,她一直在打聽就是要報仇,斬草不除根留著是個威脅!」
鍾磊不同意,「大小姐都說要保花清祀,你真要跟大小姐對著幹?」
「大小姐?」胡波啐了口,「解爺死後,東都早就不是解家獨大,你看看現在的眾人的形勢,各自為營,爭權奪利。」
「你要做解家的狗自己做,我只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胡波是鐵了心要花清祀性命,鍾磊的心思早就動搖了,只要還想再東都混下去,就不得不看解家的態度。
「胡波!」鍾磊有點恨鐵不成鋼,「你不要全部相信秦先生,他說他背後有鳳先生撐腰誰知真假。」
「你清醒點吧!」
鍾磊是真的有心救胡波一命,可胡波是個死心眼不相信,不知是被秦士升洗腦太多還是一根筋,總覺得只要花清祀死了一切到此為止。
「你這個孬種,叛徒!」胡波一拳打過來,揪著鍾磊衣襟,「孬種,當年要不是秦先生提拔我們,我們能活到現在嗎!」
「你要是怕死就滾!」
這一拳把鍾磊給打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揩掉嘴角的血,沒說什麼只是嘲弄一笑,「胡波,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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