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顧城

  等回到家裡,依然是空空蕩蕩沒有一點燈火,站在陽台我看著夜空中點點繁星,心中似乎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情愫在醞釀。這種感覺很奇怪,我什麼時候也是這麼憂愁的人?我張了張嘴,試圖想對著月說出一些話,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壓制著我,讓我無法表達內心深處的情感。我靜靜地站在陽台上,望著天空,思緒漸漸飄遠。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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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往常一樣,我依然是進行著枯燥的生活。但我知道,從今天起一切都將會改變。

  」嘉陽,等等,」我轉頭望去,沒料到沈芸會將我攔下。

  「你要離開了嗎」

  我沒有說話,靜靜的望著她,想不通為什麼她還會來找我,我以為那晚可能是我們唯一的交集了。

  「你走了,你父母怎麼辦,他們肯定會報警找你的,」沈芸似乎還想勸我道。

  「我成年了,而且他們也不會來找我的,我只是離開這裡又不是失蹤了。」我平靜的對她說。

  沈芸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頓了頓什麼也沒能說出口。許久,她便說道:「我去送你吧。」

  「嗯」

  我的行李不多,甚至連包都沒有裝滿,路過河邊時摸了摸口袋,拿起了家門鑰匙,奮力朝河面扔去,仿佛這樣就能和過去告別。

  「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也許不會」 我沉默許久,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我忽然又說到,看著她仿佛是鬆了口氣。

  「嗯」

  我伸手攔住了一輛計程車,看著她說:「到這吧,我走了。」

  "你會去哪裡?」沈芸問道。

  「顧城吧。。。」我輕聲說,這是我唯一有所熟悉的城市了。

  "那裡嗎?」

  「走不走啊,不走就別擋著我拉客!」計程車師傅有些著急的說,畢竟臨近旅遊季節,多磨嘰一會可會少賺不少錢的。

  「就走了」我對著師傅說道。

  我看了師傅後上了車,汽車發動時沈芸打了我一拳並把一個盒子給了我,我想剛想問問是什麼的時候師傅卻已經開了出去,我見路邊的沈芸動了動嘴,好像說了什麼。再望去卻看不見人影了,我打開盒子,裡面是幾張鈔票,愣了神,仿佛回到了那天的下午,她的那句話我似乎還能聽到。我心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生長起來,纏繞著我的心臟。

  "和女朋友分開這麼難受啊,哥是過來人,以後見面的機會多著呢,沒有必要這麼難過的」師傅開著車打趣的說道。

  "嗯"我沉默的回應。

  師傅看我似乎不想說話了便也沒有在搭話了。豐牛鎮沒有火車站,想坐車還要到十幾公里外的鎮東去坐車。

  「到了,37塊收你35好了,這是我電話,下回回來還找我啊」

  我接過名片,向師傅道謝:「謝謝師傅!」然後轉身朝著車站走去。

  時間還很充裕,我來到車站後,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坐下。環顧四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和目的地,他們匆匆忙忙地趕著路,臉上帶著不同的表情。有的人神情焦急,可能是趕著去上班或者赴約;有的人則顯得輕鬆自在,似乎只是出來閒逛。

  我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感受著這個世界的喧囂與忙碌。人們的腳步匆忙,仿佛都在追逐著什麼。而我,卻在這裡等待著屬於我的那趟列車,思考著未來的方向。

  隨著廣播的聲音響起我也上了車,找到我的座位後我便坐了下來,座位靠著窗。隨著火車的開動,車上嘈雜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逐漸被車輪的轟隆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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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及即到大顧城,請本站的旅客下車」

  聽到列車員的聲音我也緩緩收起行李,走下了車。剛出車站,我看見外面下起了雨,本來還想著出車站能找個住的地方呢,沒想到外面下雨了,只能等雨下小一點了。我環顧四周,準備找個角落先坐下來再說,卻看到了一位漂亮的姑娘,似乎是察覺了我的目光她轉過頭環視了一圈,像是沒看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似的又看向了車站外。

  我轉過頭,用餘光打量著著位「仙女」,她依靠著牆,刺眼的一頭紅色長髮披在腰間,皮膚白哲,身材苗條,眉宇中有著一種自信的銳氣,總之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美女,只看到她一眼,仿佛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外面的雨漸漸小了些,我便出去找住的地方。到了一家旅店門口,我伸手摸了摸錢包,卻什麼也沒有摸到,我有些著急了,仔細地回想著我全部的家當丟在哪裡了,我回想著出站的時候有個人撞了我,當時因為沒什麼事,估計錢包就在那時被偷走了。想到這裡我走向了車站的安保室,向執勤的民警反映了這件事,調了監控找到了那個人是誰,但抓到還要一段時間。

  我走出安保室,心情愈發沉重。身無分文的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天色也慢慢黑了下來,我望著天空思索著我該何去何從,走了許久,雨越下越大,我急忙躲進了一家茶館。卻在裡面看見了收悉的身影,那位紅色頭髮的仙子。我們對視一眼後我扭頭走了出去,向遠處的屋檐走去,找到了一塊乾燥的地方蹲了下來,望著街邊的雨,把包抱在懷裡,把頭埋在包里,打算這樣先湊合一晚。

  「嗒,嗒,嗒,」我聽到一聲腳步離我越來越近,在我的面前停了下來。我抬頭望去,是她?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在我面前停下。我轉過頭去,不想讓她看到我眼神里的窘迫。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可能是不想在這位仙子一般的美女眼中露出狼狽的模樣吧。

  「你。。。」

  「你有點眼熟,我們見過嗎?"

  「今天在車站的時候我們見過一面"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