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都在陪睡

  芝韻一次扭到腰後,後背就時常發疼。

  忍耐了多年的疼痛,竟然短短一小會就緩解了!

  她最漂亮的就是蝴蝶骨,如果總是淤青,一碰就疼,怎麼讓人喜歡?

  頓時,妙玲伸出手:「快快,我這幾天牙疼,給我抱抱!」

  她一把搶過蘇雲,捂著腮幫子,眼中全是興奮:「真的誒,牙不疼了……嘶,不能頂,頂了還疼。」

  「不過,不過真的在減輕誒!」

  妙玲是少見的已婚小姐姐,一門絕活就是叼著婚契,讓人無法自拔。

  這牙一疼,頓時業務能力少了一半。

  而現在,她要重回巔峰!

  旁邊站著的瑞萱捂著胸口,漂亮的鵝蛋臉露出感激:「好像站在小公子旁,肺也舒服不少。」

  她幼年落水,後來呼吸一直不暢,做什麼都要歇好久。

  客人也是看中這容易昏倒的特性,遇挫折就來找自信。

  雖然往後瑞萱會失去這個特點,但能健康活著,還是對蘇雲萬分感激。

  「我來,讓我抱抱!」

  「起開,到我了!」

  「姐姐們,我這幾天心慌的厲害,能讓我抱抱麼……」

  小姐姐們眼中閃光,爭先恐後一擁而上。

  這眉清目秀,雲容月貌的小孩,竟然還能治癒疾病,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

  她們紛紛懊悔,剛才怎麼就沒信彩紗花魁的話,早點把這小公子帶到房裡。

  身上那些隱疾,沒日沒夜地折磨。

  這下終於有救了。

  蘇雲幾天前,想和大姐姐睡覺的願望,也實現了。

  「哎哎,你們別說,我肚子暖洋洋的,宮寒真好了!」

  「我也是啊,這幾天臉上全是疙瘩。嘿,小公子真神了,你們看,消了好幾個!」

  「小聲啊,別把小公子吵醒!」

  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蘇雲,小姐姐們滿眼喜歡,貪婪地嗅著萌娃兒身上的奶香。

  幾乎整個春滿樓的姑娘,都聞風而動,紛紛圍聚在香閣旁。

  而門外,那名叫憐鶴的,此時內心糾結。

  「去還是不去?」她覺得丟臉。

  剛才才說寧可接待別人,也不願照顧小孩。

  轉眼全樓的姑娘,都跑了過來,恨不得奶這娃兒幾口。

  憐鶴身上也有隱疾,不然也不會被命令伺候花魁。

  她覺得不好意思,但見別人得治療,又覺得不公平。

  「大家都一樣,憑什麼只有她們治病。」

  憐鶴一咬牙,推開面前的姑娘,強行擠了進去:「到我了!」

  彩紗一直寡淡地坐在旁,眾女圍過來也沒說啥。

  但看到有人氣勢洶洶地衝過來,頓時伸手阻攔:「小大夫在休息,請安靜。」

  最開始的婉鷺也蹙眉:「又沒說不讓你來,但你不是說不喜歡孩子麼?」

  憐鶴梗著脖子:「我又喜歡了!」

  婉鷺皺了皺眉,不願破壞和氣,還是道:「來吧,小心,不要吵醒公子。」

  憐鶴迫不及待地笑,就要伸出手,接過蘇雲。

  「不行。」彩紗突然開口,手仍攔在面前。

  憐鶴不滿大叫:「憑什麼!」

  彩紗頓了頓:「憑他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

  憐鶴十分不快:「那她們呢,她們憑什麼進來!」

  婉鷺想打圓場:「那個,憐鶴你態度好一些,彩紗花魁也能理解……」

  「等等。」

  她突然花容失色:「你擦了什麼!」

  別的姑娘一嗅,立即反應過來,驚聲道:「鵝梨帳中香!」

  「你,你瘋了!」

  「小公子才三歲,你竟用這等香!」

  憐鶴沒那麼多手段,就靠一些薰香吸引人。

  平時也就算了,可現在年紀如此小的公子前,她竟敢也使用薰香!

  瘋了!

  憐鶴見被發現,也歇斯底里起來:「有什麼問題,本來他就是花魁的客人,和別人又有什麼區別?」

  「我……我是不喜歡小孩,不會哄小孩。」

  「用個薰香,讓他喜歡我,有什麼錯!」

  彩紗表情沒什麼變化,依然端莊有禮:「轟出去。」

  婉鷺眼神悲傷:「憐鶴,你瘋了。」

  「蘇小公子是客人,但卻是我們該尊重的客人。」

  「你不配待在這裡,出去吧。」

  眾姑娘都看著她,或遺憾,或敵視。

  蘇小公子天賦神通強大,她們能沾光已是榮幸。

  再想占有、禍害,就是恩將仇報。

  這等薰香,對成年人都有所損傷,何況一個孩童?

  「你……你們……」憐鶴看竟沒一個人理解自己,氣得嘴唇哆嗦,「好,你們就在這浪費時間吧。」

  「不出去,那客人都是我的!」

  「我去!」

  她一甩頭,氣沖沖跑到正廳。

  春滿樓極大,但現在卻一片奇怪。

  客人們在這喝酒,吃點心,卻一個姑娘都沒有!

  一個個人都表情奇怪,看向深處的香閣。

  那個鎮遠侯府的小公子,被花魁帶入,他們已經羨慕過一次。

  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從裡面出來的姑娘,一臉興奮地傳遞某個消息。

  然後在外頭陪酒對詩的姑娘,就義無反顧,扔下客人,也跑進香閣!

  沒多久,甚至小間裡的姑娘,也慌忙整理衣衫,進了香閣。

  留下意猶未盡,一臉懵逼的顧客。

  「這……這是怎麼回事?」

  「春滿樓不做生意啦?」

  褚凌霄還未離開,他被青衡道人下了三天通牒,此時慌得一批。

  但三天逃命也不差這會,他需要冷靜一下,想找個姑娘安撫一下心靈。

  「姑娘呢!」

  他才喊一聲,旁邊的顧客就拍著桌子,不滿大喊:「老媽媽,你女兒們呢?怎麼都不見了!

  老媽媽們也愁眉苦臉:「姑娘們……有些事。」

  顧客大喊:「能有什麼事?她們去哪了?」

  老媽媽聽了個隻言片語,只能回答:「都去那香閣,陪蘇府的小公子了。」

  顧客面面相覷。

  這孩子,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有花魁單獨獻舞,這其她姑娘怎麼也過去了。

  有人問:「去那做什麼?」

  一個小廝大喊:「自然是與那蘇小公子睡覺!」

  「說什麼呢!」老媽媽一巴掌過去。

  小廝捂著臉委屈:「可是……真的是睡覺啊……我都看到了……」

  顧客面面相覷,眼中已滿是驚駭。

  這么小的孩子,竟有這麼大的能耐?!

  啪!

  褚凌霄手中的杯子摔落在地,眼中滿是震驚:「是那蘇雲???」

  「他……他把所有姑娘都搶了?」

  「他……他憑什麼啊!」

  這么小的孩子,玩得明白麼!

  全樓的姑娘啊,怎麼都去伺候他一人!

  褚凌霄心中萬分不甘,一杯一杯地喝酒。

  直到五境修士喝得臉色通紅,眼神朦朧。

  「少爺……」一個盡力軟糯的聲音響起,「要不讓我來伺候您~」

  憐鶴柔聲細語,靠了過去。

  前面她就看到,這褚凌霄是聖地聖子。

  哪怕有些丟人,地位還在。

  自己平日沒什麼特色,哪裡能接觸那麼高的人物。

  不趁著對方落水,往後就沒那麼好機會了。

  「哼!」憐鶴心想,「那群蠢貨,還在巴結個小不點。」

  「這褚聖子,才是最好的金龜婿!」

  褚凌霄見別人都干坐,就他有姑娘問候,頓時高興起來。

  帶著酒勁,一把摟了過來:「好,好!」

  「就你了!」

  憐鶴趁機道:「那……我給少爺彈琴?」

  褚凌霄手腳不乾淨:「彈琴好啊,彈琴得學。」

  「這就上鉤了!」憐鶴心滿意足,正準備表演才藝。

  啪!

  褚凌霄乾淨利落,一巴掌把她抽得像陀螺:「什麼玩意!」

  憐鶴捂著臉,驚慌不已:「褚聖子,為何……」

  褚凌霄看著手上黏糊糊的液體,無比憤怒:「春滿樓沒人,也別派這種貨色來羞辱我!」

  「就拿這個考驗聖子?」

  「哪個聖子經不起這樣的考驗!」

  嘭!

  他一激動,酒勁上涌,竟然昏睡過去。

  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夜晚。

  接劍的時間,只剩一半不到!

  憐鶴捂著胸口,那正是長年累月使用鵝梨帳中香,熏出的瘡疤。

  她眼中怨恨:「不給我治,能怪我咯!」

  「男人,多大都只會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