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意外:「這也有任務?」
大決戰前,聖凰女帝確實被鎮壓在鎖妖塔。
那地方規則扭曲,時空破碎,命運錯亂。
哪怕是萬界最強者,也不願踏入。
聖凰女帝無法逃出,蘇雲也很難進入,根本無法拯救。
「不過……」蘇雲看向一旁。
兩歲半的聖凰女帝,現在就在旁邊。
隨手一撈,不就拯救了?
「不過……沒有任務,我也不打算放棄碧幽鳳犬。」
蘇雲思忖。
再怎麼說,它肚子裡也有自己的骨肉……不是,是骨血。
也不是,這種神獸,以後可以成為強大助力。
殺雞取卵,多可惜啊!
白綺蘿泣不成聲,拉著他衣擺:「雲哥哥,救救小黑!」
「蘿兒求求你,救救小黑。」
「你終於記住我名字了。」蘇雲無比感慨。
他拍了拍小蘿莉腦袋,露出一個自信的笑:「交給我。」
這次任務,是有史以來最難的一次!
蘇雲抬起頭:「陳叔叔,你看小黑肚子。」
護院首領已經提起大刀,被小公子一說,頓時一愣:「肚子?」
他看著小黑,有些猶豫:「你……先別動。」
小黑很是緊張,但嗅到蘇雲氣息,又稍微冷靜了一些。
它猶豫一下,配合地站高身體,露出腹部。
「這——」護院首領大驚,「怎麼有把刀?」
眾人看去,這才驚訝:「有把刀,插在小黑肚子?」
「不不,那是狗的心臟!」
「我明白了,是有人想殺小黑,結果小黑本能觸發,激活了血脈!」
華夫人也倒吸一口涼氣:「這就說得通了!」
「生命危機前,小黑血脈激活,才突然覺醒!」
「所以……它被人刺傷心臟,情急之下,才咬了對方一口?」
事情就那麼簡單,明眼人一看,便能推測出大致情形。
有人捅了小黑一刀,沒想到它是一頭靈獸。
竟然當場覺醒血脈,發起反擊!
而這個捅刀的人……
眾人轉頭,看向身上還殘留血洞的蕭輕塵。
汐瑤月臉色蒼白,她比任何人,都多看了一層。
那把刀,赫然是蘇府樣式!
除了自己人,又有哪個外人,會用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去捅刺小狗?
而這個自己人,除了蕭輕塵,又還有誰?
池嫣芸大吼:「看什麼看!不是我家輕塵!」
「你們在想什麼,是別人,別人捅了,結果那畜生跑來咬傷我家輕塵!」
眾人默然。
也沒人點名蕭輕塵啊,你怎麼不打自招呢?
池嫣芸指著蘇雲,惡毒斥罵:「就是你,說不定就是你乾的!」
「不然你怎麼知道,那畜生肚子有一把刀!」
「哼!」白綺蘿看著狗肚子上的刀,一把就拔了出來。
「哎喲白小姐你……」護院首領看得嘴角抽搐。
插入心臟的刀,怎麼能這麼拔?
萬一靈獸吃痛,咬你一口怎麼辦。
結果看到那小黑沒事狗一樣,哈赤哈赤吐著舌頭。
肚子上的傷,在刀拔出的剎那,立即就癒合了。
「高級靈獸啊。」護院首領不由驚詫。
白綺蘿把刀咣當一下扔在地上,對著蕭輕塵大喊:「你為什麼要傷害小黑!」
「你是小黑妻子,為什麼要傷害夫君!」
「小黑怎麼只咬你一口,就該把你咬死!」
「壞蛋!」
之前蕭輕塵剛把小黑帶回房,就發生了靈獸傷人事件。
狗肚子上的刀,除了他,還有誰會扎?
小黑也算留情了,竟然只咬了一口,就驚慌失措逃跑。
這等鎮遠侯親衛,都需要結陣合擊才能困住的強大靈獸。
別說小孩,就是成年修士,也能當場撕成碎片!
白綺蘿期盼地看向華夫人:「娘,現在能不能不殺小黑。」
「這……」華夫人遲疑,「大概……不殺了。」
情形明了了,小黑只是吃痛反擊,並不是突然發狂傷人。
而且白家成了受害者,哪有讓受害者還受罰的道理?
「耶!」白綺蘿摟著蘇雲,瘋狂mua,「還是夫婿好,你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蘇雲滿頭問號:「你又不記得我叫什麼了?」
白綺蘿跳下地,指著蕭輕塵:「你是世界上最壞的人!」
「我恨你!恨一輩子!」
蕭輕塵倒在地上,臉色陰鬱得要殺人。
他死死瞪著蘇雲,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反轉。
一句話,就讓峰迴路轉。
「你為什麼要開口,等狗死了才發現刀,不就行了麼!」
蕭輕塵恨啊,自己只是想殺條狗,到底有什麼錯!
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捉弄自己!
汐瑤月揮手:「既然如此,就秉公處理……」
她已經心如死灰,這個孩子,沒救了。
突然,林鶯兒大喊:「不,不是這樣的!」
眾人轉頭,目光帶著不悅。
這個撒謊成性的女人,還要說什麼。
林鶯兒一哆嗦,還是咬牙開口:「是那畜生,突然襲擊輕塵少爺。」
「少爺為了反擊,捅了它一刀,才把它嚇跑!」
「輕塵少爺是無辜的!」
「那隻畜生,必須死!」
她不明白,為什麼聖凰女帝的伴生靈獸,會這麼早就覺醒血脈。
明明幾百年後,還如此弱小,能被魔君殺死。
而現在,天命之子都捅穿了它心臟,它卻依然活蹦亂跳!
這番話,已經是最後的背水一戰。
就算是蕭輕塵先動手又如何,那條畜生又不會說話,別人也無法考證。
只要事情沒法定性,自己就不用承擔責任!
池嫣芸眼中也升起希冀:「沒錯,她說的才是真相!」
就在這時。
「我在蘇雲跟前。唔,若對方不便,就稍微遠些。反正不要太遠,我能看到就行——」
嗡!
囉嗦的話後,一行三人,突兀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他們也嚇了一跳,左顧右盼,也認不出誰是誰,乾脆轉圈拱手:「應天書院程奇勝,見過書院魁首,和鎮遠侯夫人。」
「誰是鎮遠侯夫人?」
汐瑤月沒料到這一出,連忙道:「程夫子太客氣了,我便是汐瑤月。」
「你們這是……?」
她疑惑,應天書院怎麼跑家裡。
是蘇雲惹禍了?
程夫子把一個小袋子,放在蘇雲手中,笑道:「蘇魁首今日覺醒了文膽。」
「恰好院長和教他的岳夫子,一個去了南海,一個去了佛國。」
「囑託我前來,給小雲兒送些東西,以資鼓勵。」
汐瑤月錯愕半天,才驚喜萬分:「雲兒,你……你覺醒了文膽?」
蘇雲好整以暇:「也就那樣啦。」
汐瑤月被驚喜沖昏了頭腦,恨不得現在就把兒子舉起親親。
實在是太會讓女人開心了!
她又想起一件小事,今天放學,兒子說岳夫子去了南海。
沒想到是真的!
程夫子看到這裡場面混亂,不由詢問:「這是怎麼了?」
護院首領不屑地笑:「靈獸傷人,但口供有出入,不知道該辦哪邊。」
程夫子問:「有目擊人?」
護院首領朝林鶯兒努了努嘴:「那個。」
「這簡單。」程夫子言出法隨,「如實道來!」
嗡!
林鶯兒身體一僵,下意識開口:「我與輕塵公子想取靈犬精血,便用刀剜其心臟。」
「不料其血脈突然覺醒,吃痛反咬輕塵公子一口,把我擊飛後逃跑。」
「我不想受罰,於是撒謊是惡犬先傷人。」
嘩!
她一說完,立即捂住嘴,眼中滿是驚恐。
可為時已晚,所有人都轉過目光,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