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站在床邊,一臉的糾結。
這……
兩個人確定要睡一張床嗎?家裡這麼大,空房間很多,也不是非要擠在一張床上吧?
秦策卻和他截然相反,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也懶得換衣服,直接穿著襯衫上床了。
看到秦毅還站著,他疑問道,「你不睡?」
秦毅訕訕道,「哥,我看,要不我還是去外面客房睡吧,咱倆擠一張床,這……」
「怎麼,和我睡一塊,很勉強?」
秦毅趕緊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秦策看了一眼他的電腦,瞭然道,「看來是我打擾到你了,行,你睡你的,我去客房。」
說完,作勢就要下床。
「哥!哥!」秦毅連忙攔住他,「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委屈你嘛!」
「我沒覺得委屈,睡吧。」
秦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秦毅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床。
但是他哪裡能睡得著啊。
關了燈以後,秦毅眼珠子轉了轉,小聲問秦策,「哥,你是真的被嫂子趕出來了嗎?」
秦毅感覺太魔幻了。
要知道秦策和喬星結婚以來,別說分床睡了,就連吵架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
秦毅實在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會讓兩人變成現在這樣。
秦策不說話,秦毅憋不住,又問道,「哥,你……」
誰知道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策一句話堵了回來,「閉嘴。」
秦毅趕緊識趣的閉上嘴。
「好好好,我閉嘴,睡覺吧。」
沒過一會兒,秦策的旁邊就傳出秦毅輕微的鼾聲。
秦策蹙了一下眉頭,翻了身,背對著秦毅。
忽然,他的手機響起震動。
秦策划過屏幕,是喬星給他發過來的簡訊。
「你睡著了嗎?」
秦策回道,「沒有。」
喬星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她有點不習慣。
她問秦策,「我們要一直這樣多久啊?」
「不需要多,看他們想做什麼吧。」
喬星有點不放心的問道,「你的猜測真的是對的嗎?萬一他們什麼都不會做呢?」
「等著看吧,超不過三天,就會有結果了。」
「那爺爺那邊呢,你不打算說了?」
「暫時不用。」
「那好吧。」
秦策又給喬星發了一條簡訊過去,「別玩手機了,早點睡。」
喬星回道,「我有點睡不著。」
秦策輕笑,「沒我不習慣?」
「應該是。」
「那我過來陪你?」
秦策說到做到,喬星生怕他真的會過來,急忙回道,「不用了!你過來了我們不就白演了嗎?沒事,也就這幾天時間而已,我能習慣的。」
雖然喬星這麼說也對,但是秦策聽著,心裡莫名感覺有點失望。
喬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秦策的消息。
她疑惑,難道睡著了?
喬星困意來襲,索性不等了,關上手機,準備睡覺。
誰知道她剛睡著沒幾分鐘,手機就收到了秦策的信息。
「真的不需要我過去?」
秦策發完這條簡訊以後,等了五分鐘沒等到錢星的回覆時,他就知道喬星肯定是睡著了。
秦策心中鬱悶,就連秦毅的呼吸聲他都覺得很吵。
秦毅正做著夢呢,他夢到自己和陳朵在打遊戲,打著打著,畫面一轉,兩人竟然出現在了婚禮殿堂。
秦毅頓時被嚇的不輕。
迷糊中,他又感覺到有人在打他的腦袋。
秦毅趕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是在做夢。
還沒緩過神呢,聽到秦策問他,「你怎麼了?」
秦毅眨了眨眼睛,愣愣地說道,「我好像做噩夢了。」
「夢到什麼了?」
秦毅沒好意思說,自己夢到和陳朵的婚禮了,只說,「有人在夢裡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下我,疼死我了。」
秦策面不改色道,「叫你少玩點遊戲,影響睡眠。」
秦毅撓了撓頭。
剛才那個被打的觸感實在是太真實了,他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真的是他一直玩遊戲的原因?
第二天一早,喬星醒了,從臥室出來,準備下樓時,碰上了秦菲。
她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看到喬星的時候,不屑的哼了一聲。
喬星沒打算理她,剛想下樓,誰知道秦菲直接搶在她前面下樓,路過喬星的時候,甚至還推了她一把。
喬星險些沒站穩,汪瑜剛出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她趕緊走過來,扶著喬星,訓斥秦菲,「菲菲!你幹什麼?你不知道你嫂子還懷著孕嗎?」
秦菲把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一臉不屑的說道,「我早就說過了,她不是我嫂子,再說了,她這樣生活敗壞,私生活差勁的人,根本沒有資格做我的嫂子!」
汪瑜怒瞪她一眼,「你胡說什麼,越來越沒規矩了!」
「我沒胡說,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清楚!」
秦菲說完,冷哼了一聲,轉身就下樓了。
汪瑜面露尷尬,趕緊和喬星解釋,「這丫頭,出去野了兩天就把規矩都忘了,星星,你千萬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喬星無謂的笑笑,「沒事的汪姨。」
說話間,秦策和秦毅剛好從房間出來,兩人不知道在說什麼,看到喬星和秦策時,話題戛然而止。
而秦策和喬星對視的一瞬間,喬星嘴角的笑容就淡了下來。
她像是沒看到秦策一般,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下了樓。
秦毅眼睛瞪的老大。
乖乖,看來秦策和喬星之間這矛盾還真是不小啊。
見面不僅不說話,而且空氣中還瀰漫出了火藥味。
汪瑜的視線則是在兩人之間不動聲色的轉了轉。
飯桌上,氣氛格外的安靜。
平時最喜歡挑刺的秦菲這會兒也安靜下來。
她不說話,喬星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不過喬星心裡也明白,秦菲一般不找她事情的時候,就是心裡在密謀著什麼呢。
就在這時,喬星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喬星看了一眼號碼,然後拿起手機,去一旁接電話。
秦菲陰陽怪氣道,「整天說我不懂規矩,她自己又懂多少,一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