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星在叮囑保姆關於花的事情。
秦爺爺放心不下,自己親自和保姆交代,都有哪些注意事項。
臨走的時候,秦爺爺還戀戀不捨的看著他的那些花,「要不是上飛機太麻煩了,我都想把它們帶到京城去養了。」
喬星說道,「沒事,等到了京城,您有大把的時間養花,您想要什麼品種我都去給您買。」
這話喬星就是哄秦爺爺的。
因為等到了京城那邊,他就要抓緊時間治療,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醫院裡,面對各種儀器的檢查,哪裡還有閒心去養花。
秦爺爺最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花,然後搖頭說道,「我也就是說說,京城那個氣候,和渝城的完全沒法比,也養不出什麼好花,還是算了吧。」
來到機場後,幾人很快就辦好了登機。
頭等艙一向安靜,秦爺爺因為頭疼,晚上沒怎麼睡,飛機還沒起飛呢,他就想著先睡一會兒。
趁著他睡著的功夫,秦策和喬星偷偷商量關於秦爺爺去治療的事情。
「你說到了京城,我們要怎麼讓爺爺同意去醫院啊?他要是知道我們騙他去京城是看病的,應該會生氣吧?」
秦策道,「沒事,等到了京城,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喬星不放心,秦爺爺固執起來,那可是說什麼都沒用的。
不過有秦策在,秦爺爺就算生氣,那也肯定會妥協的。
秦策和喬星聊天的時候,秦毅正坐在他們的後面戴著耳機聽歌。
歌聽著聽著就感覺困意來襲,秦毅正想著要不要睡一會兒的時候,一個穿著花里胡哨的女孩一屁股坐在了他的旁邊。
女孩剛一坐下,秦毅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然後扭頭就看到,女孩扎著雙馬尾,還是個五顏六色的雙馬尾。
身上穿著的衣服就更讓秦毅看不懂了。
別人穿外套的都嫌冷的季節,她居然穿著短袖和短裙。
女孩嘴裡還嚼著口香糖,泡泡的響聲在安靜的頭等艙顯的格外明顯。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人在看她,女孩扭過頭,也朝秦毅看了一眼。
和女孩對視的一瞬間,秦毅忽的瞪大眼睛,身體下意識的就往後仰了些許。
怎麼又是這個嚇人的妝容啊!
等等!
這個女孩該不會是上次騎自行車的那個女孩吧?
秦毅在心裡懷疑。
而女孩則呆呆的望著秦毅,目光中還閃著疑惑。
她看著看著,忽然對秦毅笑了一下,「你認識我啊?」
秦毅愣住了。
好傢夥,這合著是把他給忘了啊?
不過秦毅又隱隱懷疑,自己應該是認錯人了。
畢竟那件事才過去兩三天,哪兒有人這麼快就忘了的?
秦毅面露尷尬,扯了扯嘴角,「不認識。」
「好吧。」
女孩扭頭,嘴裡的口香糖又發出了聲響。
秦毅一開始本來並沒有在意。
可是漸漸的,整個機艙里全都是她嚼口香糖的聲音。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試圖提醒女孩一句,「要不你下飛機了在嚼唄?」
女孩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你說這個啊?」
秦毅點了點頭。
他本來以為這女孩穿的這麼非主流,肯定是個非常叛逆的孩子,不會聽他的話。
但是他沒想到,女孩立馬抽出一張紙巾,把自己嘴裡的口香糖給吐了出來。
還和秦毅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啊。」
秦毅心裡很是意外,看她穿的花花綠綠的,沒想到還挺好說話的。
在頭等艙最後一排的位置,隔著帘子,並沒有人注意到,在帘子的另一邊,沈伯硯也在飛機上。
沈仲聽那天找過沈伯硯以後,把這邊的事情都安頓好以後,當天就回去了。
因為沈從耀的事情,沈仲聽把國外公司的一切事務都擱置了。
現在沈家的一切都需要他去打理,所以他並沒有多長時間待在渝城。
沈伯硯一上飛機就坐在位置上,閉著眼睛睡覺。
但是他剛閉上眼睛沒兩分鐘,就聽到旁邊傳來動靜。
沈伯硯皺了皺眉,一睜眼就看到了盛瑤坐在他的旁邊,並且笑容燦爛的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兒?」
盛瑤笑著說,「因為我買的是和你同一個航班呀!」
沈伯硯一看到她就忍不住頭疼了。
本來想直接無視她,繼續睡覺的,但是盛瑤卻忽然湊了過來,「你猜猜我剛才看到了誰?」
女孩一靠近,沈伯硯的臉色立馬變得不自在起來,「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那麼近。」
盛瑤尷尬笑了笑,坐直身子,然後說正事,「我剛才看到喬小姐了。」
沈伯硯神情一頓。
盛瑤怕他不相信,「我說的是真的,就坐在前面,而且是和她老公一起,他們在聊天,所以沒注意到我。」
沈伯硯朝前面看了一眼,但是帘子隔著,什麼都看不到。
他聽完盛瑤說的以後,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哦?
盛瑤看著他,「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沈伯硯莫名其妙的反問, 「我為什麼要去打招呼?」
「呃……」盛瑤被問住了。
她就是潛意識的覺得,沈伯硯看到喬星,一定會說兩句話的。
再怎麼說,那是他喜歡的人。
但沈伯硯的表現的非常的冷淡,就好像那裡坐著的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飛機很快降落,下飛機的時候,喬星走在前面,一直從機場出來,她都沒有注意到,沈伯硯和盛瑤就在他們的後面。
秦家的人一早就安排了車過來接秦爺爺他們。
雖然就算沒有秦家的車,秦策這邊也已經安排好了。
但是秦策知道,這是汪瑜做的表面功夫,她一向擅長去做這些。
他瞧不上這些,但是為了顧及秦爺爺,只能配合著她演戲了。
秦家的車走了以後,接沈伯硯的人也到了。
沈伯硯看向盛瑤,「你還打算跟著我?」
盛瑤猛的停下腳步,反應過來,「不是不是,我是想問你,我還可以去找你玩嗎?」
「隨便。」
沈伯硯扔下兩個字,就上車了。
盛瑤也不生氣,盯著漸漸遠去的車,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
反正他們兩個人都在京城,他也跑不了,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