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道是白雲飛修行許久的法門,天罡法中逆反陰陽,永生三千大道中的大陰陽術,羽化門的真空陰陽道,赤明九天圖包括三尺劍中都有陰陽道的法門。
一觀縱橫合一之後,這一劍已經不再是阻礙,只用了三天時間白雲飛便徹底領悟了這一劍。
修成此劍之後,白雲飛徹底將手中黑白玄翦震碎,融合到墨眉之中,墨眉還是那把墨眉,模樣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其中蘊含的道又多了一分陰陽。
而且黑白玄翦的材料融入之後,墨眉將再次強化,白雲飛沒有用什麼法門祭煉,只是不斷的為其注入混沌之力,當自己劍道大成之日,這把墨眉也該成了,只是不知道和本尊的萬界王劍比起來孰強孰弱。
陰陽劍道成,白雲飛立刻開始參悟三分歸元氣,從排雲掌,風神腿和天霜拳開始修行,畢竟是混元境界的感悟能力,而且本尊是以三元合一逆反混沌而入混元,此刻再走起這條路來,簡單了許多,難的是如何將他們化為劍道。
洞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不知過了多久,白雲飛徹底將三分歸元氣修成,下一步就是將他們化為劍道,不過劍從來不是苦修能修成的。
「也該出去了」白雲飛摘下了一些血菩提,這東西是療傷聖藥,還能增進功力,對他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消遣。
而後以神念洞察整個凌雲窟,找到了十強武者武無敵所留下的武道感悟。凌雲窟壁畫上所留的是十強武道最厲害的是殺招——十方皆殺。
不過這倒是讓白雲飛頗顯失望,這一招走的卻是殺道。
此招一出人化為十,每招力量要互相均衡,方能將此招的十倍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故用者非得耗盡全身功力不可。用者在催動此招時,自身也會自招惡果。因為玄武真功一經殺人,便會催動招式上的殺意,每殺一個人,殺意便會愈深,日積月累,最終令用者不能自拔。
白雲飛倒是不擔心迷失什麼的,因為他本身就是殭屍之體而且走的殺道葬天,手中的阿鼻元屠更是殺戮至寶,這一招的意境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遠不可和三分歸元的意境高遠相比。他若想以殺入劍道何須借鑑這一招。
「唉,總不能所有的機緣都入自己所料,這機緣還是留給別人吧」白雲飛能得到一門三分歸元氣已經很滿意了,十方武道雖然不如意也沒有必要太過於糾結。
出了凌雲窟,白雲飛直奔中華閣而來。
這裡表面上是一家飯館,實際上卻藏有一柄絕世神鋒天劍無名。
「好強的劍氣!」無名猛然睜開了雙眼,一步跨出來到了後院,院中多了一個年輕的身影。
「你的劍,很特殊!」無名望著白雲飛背後的劍,淡淡的說道。
白雲飛將墨眉取下:「似劍非攻,墨眉無鋒,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劍。今日前來還請天劍不吝賜教。」
「我已棄劍多年,若要論劍我歡迎,若要比劍請往別處尋劍道高手吧。」無名並不像動手,他隱居江湖這麼多年早已看穿了紅塵,悟道天劍之境。
「劍賦有雲,形而上劍,曠古無人,萬劍敬仰,奉若天神。」白雲飛緩緩說道:「說實話,天劍雖強,我卻並不放在眼中,我更想看的是萬劍歸宗或者無天絕劍!只可惜這兩劍你現在都沒有。」
「萬劍歸宗?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無名一驚,萬劍歸宗是劍宗無上絕學,只是隨著當年那一戰,整個劍宗沒師傅劍慧的回天冰訣冰封,萬劍歸宗也因此被塵封玄冰之下。
「想知道?那就出劍吧,讓我看看天劍,究竟到了何種程度!」白雲飛笑道。
無名卻是再度搖頭:「不必了,無名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再不想涉及江湖紛爭,你走吧!」
白雲飛啞然:「我好心勸你,你偏不聽,這一劍你是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混元!」
霸道的混元一劍轟然爆發,直衝無名而去,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只能做一個惡客強行動手了。
「少年人,你過分了!」無名微怒,兇悍的劍氣爆發,整個人化作一柄絕世神劍直衝蒼穹,劍光如壁將這道混元劍氣阻擋了下來。
「哈哈,更過分的還在後面,看劍!」意之所至,劍隨心動,墨眉無鋒已經來到了無名氏身前。
忽然一道劍光自遠處飛來,落入無名手中,劍動黯然,悲痛頓生。
「英雄劍!悲痛莫名,只用莫名劍法卻是不行,哈哈哈,再來!」白雲飛一時興起,兩人長劍相鬥數百招,無名用盡了莫名劍法,甚至用出了天劍,可終究不是白雲飛的對手。
百招之後,無名啞然,自己這個武林神話天劍無名竟然敗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裡。
「長腳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小兄弟的劍道已經在我之上,你贏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白雲飛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去劍宗遺址,你準備讓我自己去嗎?」
無名眉頭微皺:「劍宗已被冰封在萬載玄冰之下,你去哪裡做什麼?」
「區區玄冰,焉能阻我,我要借萬劍歸宗一觀。你若是不去萬劍歸宗我就帶走了,你若願意去,萬劍歸宗自然要物歸原主!」白雲飛笑了笑,這件事怎麼看無名都不虧,而且他也沒有能力阻止。主要是白雲飛不認識路,想要找個帶路的。
「萬劍歸宗乃是我師門典籍,你若想看用一個借字便好,何必非要帶走呢?」無名實在不想回去,如果能永遠冰封,那就讓那個傷心的地方永遠的深埋在玄冰之下吧。
「這就由不得你了,你若不去,說不定萬劍歸宗會流傳在外,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本座做事全憑喜好。可惜了,你打不過我,否則到是可以將我殺了,以絕後患。」白雲飛非常欠揍的說道。
「唉,何必如此,你執意讓無名前往,我就隨你走一趟。」無名苦笑,他自然能聽出白雲飛的用意,只是這人的性情委實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