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折騰完沒幾天,薛家人進京來,薛蟠打死了人,雖走了賈家的門路了結了此事,卻給薛家帶來的重大隱患,薛寶釵進宮選才人之事多半要黃了。
不過賈家人對薛家還是非常歡迎的,畢竟上次運作花了不少銀子,如今賈家有些入不敷出了。
不僅僅是西府打上了薛家的注意,他的好大哥賈珍也盯上了他的財產。
「二弟,這是咱們的家宴,你坐著,,蓉哥兒媳婦,還不給你二叔斟酒?蓉兒,再敬你二叔一杯」
賈珍只有這一個兒子賈蓉,但卻被他老子教養的懦弱不堪,半點不敢反抗,賈蓉的妻子也就是秦可卿了,秦可卿風度不凡,也是人間絕色,若論容貌又與林黛玉等小姑娘不同,若論風韻比王熙鳳還要更勝一籌。
賈蓉夫婦年齡比賈瑒還大上一些,這一口一個二叔叫的,卻是讓賈瑒極其不自在。
「好了,好了,大哥,明日就是國子監的年考了,今日還是少飲一些」賈珍抱著什麼想法,他是心知肚明。
「二弟呀,你說你這年歲也不小了,是該說門親事了」大嫂子尤氏一邊勸酒一邊說道。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在這個社會,男子十六歲早該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
「大嫂,此事不急,等我恩科下場之後再說吧,萬一中了功名,再定親也方便些」賈瑒心中不免嘀咕,明年開春就要科考,現在張羅著給他找媳婦,那不是害他嘛。
「哎,二弟,可以先定親嘛,來日待你金榜題名後洞房花燭夜豈不是兩全其美」賈珍笑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不知道您二位,看重了哪家女子?」賈瑒還以為擺宴是為了從他這裡要錢呢。
「你覺得金陵薛家的妹妹,寶釵如何?」賈珍一句話就暴露了本性,合著這邊也盯上了薛家的家產,甚至還將他搬出來「聯姻」
「額,大哥,家裡是不是缺錢了」十二金釵中可能賈瑒最不喜歡的就是薛寶釵了,沒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單純的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寶釵自己許是不錯的,但糾葛了薛家,所謂的姻親也就變了味道。
賈瑒也不想和他們糾葛下去,索性直接挑明了。
「哎」賈珍感嘆道:「二弟你有所不知啊,今年連年大災,數十個莊子都沒有收成,家裡的人吃馬嚼那個不要銀錢,再說眼看著要過年了,后街上的親戚們也都等著接濟,眼下府里卻是沒錢了」
賈珍是賈家的族長,祖產都在他的手裡,每年下面進貢過來,他還要按例分給賈家嫡庶各脈。
一時間都不說話了,賈珍樓銀子的本事不多,花銀子的本事不少,賈瑒東方商行的老闆這個身份沒人知道,但露在面上的那幾個鋪子卻是日進斗金,也難怪他們會眼紅。
「這好辦,我名下的幾個鋪子影響不大,我先拿個一萬兩,過個好年」
銀子的購買力還是非常恐怖的,至少西府那等奢華的生活一年下來也不過五千兩,當然不算走動的那些大花銷。
一萬兩何止能過個好年。
「哈哈,還是二弟有辦法,來來來,再喝一杯」
一場酒喝的賈瑒渾身不自在,賈珍伸手問他要錢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可見賈家的形式比他估計的還要差上不少。
「看來不能將全部的希望放在科舉上,得兵行險招了」縱然是科舉高中狀元,朝廷也不會直接委以重任,而是丟進翰林院打磨幾年,日後若有需要再調出來,像內閣的幾位都是熬了半輩子才熬到那個級別的。
朱雀大街,大乾京城最富庶的地方。
「這位爺,我這酒樓雖然虧空,但地段好……」
賈瑒上下看了看,看重的也是他地段好,只可惜對面是京城最大的煙花地群香苑,他這個單純的酒樓怎麼可能槓的過青樓。
「老闆,不要廢話了,少爺我時間有限,剛給個機會,你自己開價,開的對,我不還價,開的不對,我轉身就走」賈瑒要拿這塊蛋糕,就沒打算囉嗦。
老闆見過不少紈絝子弟,可這位爺明顯不一樣:「十萬兩」
賈瑒沒有直接回應,而是淡淡的說道:「老闆能在這個地方開酒樓,想必背後也有靠山吧,不知道是哪位?怎麼不幹了?」
這個地段可不是說有錢就能買下的,京城權貴這麼多若是背後沒有靠山,再多的銀子也開不起來,至於倒閉的理由,也絕對不是什麼經營不善連年虧空這等敷衍人的話,有些人看重的可不是酒樓能帶來的利益。
「這位爺,我知道您是寧公的後人,裡面的彎彎繞就不再您面前買弄了,我的主子是忠順王爺,眼下王爺要回封地,這裡的生意全都變賣了,十萬兩銀子可不多」
賈府縱然沒落了那也是公侯子弟,一門出了兩個國公,門生故吏遍布朝野,總是給一座王府也未必能及得上賈家,當然內囊虧空是真,但在外人眼中的權勢也不假。
「好,這生意我做了」
拍出了十萬兩銀票,掌柜的欣然將地契房契奉上,第二天,朱雀樓關門修繕,第三天掛了了英雄樓的牌子。
接下來幾天,整個京城大街小巷都傳揚起了,「英雄樓,英雄流,英雄樓上有英雄……「此類的童謠,讓人不禁遐想這英雄樓到底是什麼地方。
半個月過去了,英雄樓總算是開張了,開張當日,無數風流才子文人墨客,權貴子弟公侯勛貴接踵而至,然而進了樓卻發現,一樓空蕩蕩的大廳好似個演武場一般,啥也沒有,沒有桌椅,更沒有韭菜,想要上二樓卻被一眾黑衣人擋在英樓體前。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開門做生意,卻不讓我們進?」
「就是啊,信不信爺們拆了你的破店」
一眾黑衣人只管擺poss,也不說話。
「吱呀」
二樓窗戶應聲開啟,一個老掌柜順手甩下了一張巨大的捲軸。緊接著,數十個窗戶紛紛打開,一道道大捲軸如同瀑布般鋪下。
「英雄樓,只宴英雄客,凡夫俗子進不得,若是哪位能對出這大廳中任何一個對子,我英雄樓奉為文豪,若是哪位能打到小店這幾個不成器的奴才,我英雄樓奉為武英,除這兩類人外,請恕罪,小店概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