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昊天神廟

  大河國瀕臨大河,北接唐國東臨南晉,仰慕大唐文化素來與唐國交好,大河的風物有三分唐國的威嚴氣氛大河煙雨的秀麗。

  莫問集中精力將腦袋裡殘存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一個恆星能量驅動,一個萬滅心鍾,還有就是手臂上纏的拴天鏈,他是誰,叫什麼,有什麼親人朋友一概模糊不清,倒是的的確確記得自己有一個妹妹。

  「算了,不想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莫問心態很好,至少知道自己有個妹妹,至少知道現在自己的名字叫莫問,至少他能看的出莫山山是真的認識他。

  「毀了家,與人動手,與妹妹相依為命」莫問自己好像構造出了一個自我。

  「這真的是我嗎?」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肚子餓的咕咕叫,莫問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現在的他身無分文。

  「唉,昊天啊昊天,你可真會捉弄人,讓我忘了我是誰,偏偏卻讓我記得吃飯要花錢,錢啊,錢啊,上哪搞錢啊」

  莫問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裡冒出的這些念頭,總之說他是失憶好像是那麼回事該記得的東西都不記得了,可有些不該記得的東西反而記得很清楚,就像吃飯要花錢,男人要娶媳婦一般。

  忽然,大街上傳來了一陣嘈雜之聲,只見一堆鮮衣怒馬的大少爺門縱馬而行,所過之處雞飛狗跳,兩邊的攤位不止掀翻了多少,胯下各個都是好馬,奔行如風,路上行人躲避不及被撞到的不知凡幾,頃刻間便來到了莫問面前。

  莫問緊緊皺起了眉頭,潛意識利他知道自己應該躲避,可看到這些人如此猖狂,一股無明業火翻湧而上。

  單手舉起,一股耀眼的光芒亮起,宛若天上的太陽一般。

  「轟」

  烈馬奔行巨力何止千斤,面前這道光卻好似銅牆鐵壁之上,數十匹馬不得存進分毫,最前面一匹最是倒霉,來不及減速徑直撞了上去,頓時人仰馬翻,寶馬頭部更是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陷。

  馬上的紈絝少爺摔了一個狗吃屎,崩掉了兩個門牙,一個機靈站了起來,不禁破口大罵。

  「哪裡來的混蛋,本少爺的路也敢擋?」

  「吁···」

  一眾紈絝子弟下了馬,竟然絲毫不懼,反倒是將莫問團團圍住。

  「你們大街之上縱馬狂奔,傷到人未免不好」

  莫問拍了拍手,沒有為難這些倒霉孩子的意思,準備繼續往前走。

  「站住」

  兩個少年一左一右將他攔了下來。

  「看你的樣子,是個修行者,修為還不低啊,不過今天你落了本少爺的面子,想走可沒那麼容易」這人崩掉了兩個門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人家說話,一字一句的說的非常清晰。

  莫問不由有些意外:「哦?你既然知道我是修行者,你還敢攔?莫不是想試試我敢不敢血濺當場?」

  這大少爺被莫問冰冷的眼神下了一個哆嗦,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不過此人顯然也是見過場面的。

  「混蛋玩意,嚇唬誰啊?真當本少爺是被唬大的?修行者怎麼了?我告訴你,我爹是西陵駐大河國神使,手下高手無數,你剛才用的是昊天神輝吧,現在跪地求饒,本少爺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莫問呵呵一笑:「你的話,我雖然很多東西不懂,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遇到這種情況,你可以去死了」

  「轟」

  微型耀斑突兀的出現,熾熱的耀斑瞬間將此人轟殺成渣。

  「你·····你殺了他?你··真的殺了他?」

  剩下的一眾紈絝子弟目眥俱裂,西陵神教啊,那可是大陸第一勢力,西陵諭令無人敢違背,大河國第一高手墨池苑之主王書聖都是西陵的客卿,大河國主對於西陵更是諱莫如深,若不然也不可能讓一個西陵的廢物紈絝這麼猖狂。

  莫問掃了他們一眼:「對,沒錯,你看的很清楚,我殺了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嗯,好像要斬草除根?你們是一夥的嗎?」

  眾人嘴角抽搐,一股寒意從腳底跟直衝眉頭。

  「不不不,我們其實不熟,你要斬草除根應該去西陵神廟」

  西陵神廟,顧名思義就是供奉昊天的廟宇,西陵神教依靠信仰維護統治,大河國仍然在昊天光輝的照耀下,唐國也有,只不過信仰者很少,地位還不如土地公公。

  不過大河國顯然不一樣,神廟不僅僅是一個祭拜昊天的地方,更是西陵神教在各地的分部,落腳點。

  莫問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嗯,不錯,挺乖的,雖然有些禍水東引的嫌疑,不過我很欣賞你,那你就幫我帶路吧?」

  這人頓時雙腿一軟就要倒地,卻被莫問一把抓住,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托起,就是想倒都倒不了。

  「怎麼?你不願意?」莫問在此問到。

  這人都快哭了:「不,,,怎麼會呢?您請」

  略帶哭腔的恭敬之語還真別有一番特色,莫問大步流星的往西陵神廟敢去,其餘的人頓時做鳥獸蟲魚散,各自尋找自己的靠山去了。

  穿過繁華的大街,城中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卻有著一處最為顯眼的建築。

  「這就是昊天神廟?」

  莫問看到那熟悉的太陽符號隱隱覺得熟悉,可又忘記了這是在哪裡見過了。

  神廟之中,一群身穿黑衣的神官魚貫而出,為首的是一個陰柔的中年男子,倒是與剛才死在莫問手中的額那個紈絝弟子有著七成相似。

  「閣下是?」

  莫問還沒有說話,手裡那帶路的小子一個咕嚕衝到了那神官面前:「徐叔叔,救我,東大哥被他殺了」

  徐神官陰柔的臉龐立即變得陰沉起來:「你說什麼?」

  那人似乎覺得有了庇護,眼下也不再哆嗦,反倒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一戰巧嘴著實厲害竟然將黑的說成了白的,硬說是莫問挑戰在先,痛下殺手侮辱昊天道門,要將西陵神廟剷平,這一番激情澎湃的演講之下,不僅徐大神官臉色冰寒,一眾神官怒火衝天,就連這事的始作俑者莫問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甚至在自己問自己,原來自己剛才是這般的英明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