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我,尺鳧,不可戰勝!(月票加更6k字)
黑貓進了貓咖後,一躍而起跳到一米四五高的前台上,表現出和她體型不相符的靈巧,引來兩個女大學生的驚呼。
夜姬的出現,很快就引來店裡客人的矚目。
這裡很大部分都是來看這隻打工貓的,還有一部分不知道的,問了其他人也了解到那隻胖乎乎的黑貓的與眾不同。
然後對其產生好奇。
夜姬把這些都當做愚蠢的人類對她的崇拜,畢竟作為擁有無上大智慧的吾輩來說,讓人類崇拜自己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在過去的幾千幾萬年間,她可享受過無數愚蠢人類奉若神明的跪拜和尊崇呢!
久違了,這種被人類崇拜的感覺!
她要把失去的通通拿回來!
「好搞笑啊,她怎麼好像一臉驕傲的樣子。」
「哈哈哈,好可愛這貓。」
「夜姬大人真漂亮,胖乎乎的好像手感好棒哦。」
有人想摸她,被她靈巧躲開。
店員勸道:「請客人們不要對我們店裡的員工動手動腳。」其實是夜姬大人不喜歡被陌生人摸,他平時想摸一下都很難。
「啊?她真的是員工呀?」女大學生縮回了手。
「對的,每周要給她一根貓條的。」
「好有趣的規則。」
他們越發覺得這貓有趣和可愛,問店員更多關於夜姬的事情,知道越多細節越覺得神奇,不知道是怎麼訓練出來的。
「夜姬大人,我想和那隻布偶玩,可以讓它給我抱一下嗎?」
夜姬假裝聽不懂。
店員解釋,要她去先找那隻貓玩,然後如果那隻一直逃開不陪你玩時,夜姬大人才可能會出手。
「也是吼,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那個女大學生也感覺自己有點蠢。
其實店裡還有一個人也是慕名而來,只是並不是慕名而來看貓的,而是慕名而來看那個絕美黑長直美少女。
那個據說最近經常在這附近出沒,顏值高到懷疑世上真的有造物主存在的女生。
他的身份是隔壁馬欄山的星探。
弗蘭台,作為龍頭老大級的省級衛視,穩坐全國娛樂傳媒的第一寶座,不知道是誰在這店裡拍過幾張絕美女神的照片,在網上小有熱議,最後在他們一些小群里瘋傳。
立刻有大導演相中這頂級神顏的女子。
那臉和氣質太絕了,而且是沒有美顏的原相機,要知道短視頻上百分之九十五的鮮艷亮麗網紅,他們作為專業影視人員一眼就能看出濾鏡美顏妝容去掉後的模樣——那或許算不上丑但也只是普通人面貌。
所以更是對那個神顏的冷臉女子感到震驚。
問過貓咖那個店員,店員說他也不認識對方,頗為遺憾,但是聽店員說她經常過來這邊坐,便想到蹲點的法子。
他拿起桌上咖啡喝了一口,有些遺憾今天還是沒蹲到,放下咖啡時不小心弄灑了一點。
「店員,有紙巾嗎?」
然後他看到,一隻胖乎乎的黑貓,叼著桌布往他這邊小碎步跑過來。
星探:「??」
現在的貓能訓練成這樣了嗎?!
星探一臉震驚!
他隨後看到,這隻肥貓把布放到桌子上後,伸出爪爪按在上面,一臉認真地拖到打翻的飲料旁邊擦試,雖然動作有點笨拙,但你還想對一隻貓要求什麼?!
太神了!
出於職業素養,立刻拿起手機對貓拍照,其實不只是他,旁邊不少客人已經被夜姬大人萌炸了。
「好厲害!」
「這裡這裡,小貓咪,這裡還沒擦乾淨呢!」
「我這裡也是,麻煩給我擦一下!」
夜姬想了想,決定不理這些笨蛋人類。
……
晚上集合看電影。
現在基本沒什麼訓練的事務,軍訓一開始那幾天是真的把人往死里練,現在他們適應了高強度的操練後,反而任務變得越來越輕鬆哦。
今晚輪到他們信科院看電影,播的好老的片,《牧羊人》的女主是真的漂亮,那個時代的人眼睛都閃爍著光。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看到名場面,下面笑聲不斷,當年拍的時候絕對無法想到這麼一個片段近四十年後會在網絡上翻紅。
謝潔姝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他身邊,問他:「伱今晚回不回去?」
「不回了,怎麼了嗎?」
「回吧,幫我把王西樓二胡拿來。」
「你沒二胡嗎?」
「沒有。」
「你二胡都沒有,那你怎麼跟人家說你專業水平二胡?」
「你是傻逼還是智障?」
「……你怎麼不自己出去,雖然你現在是普通人體質,但我不信你翻不過那牆。」
「身體不舒服。」
「嗯?生病了?」
她語氣平靜:「來大姨媽了,這幾天痛經。」
風無理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同時有些面紅耳燥,畢竟他那麼大還沒跟女孩子聊過這個話題,看了看周圍,應該沒人聽到他們對話。
「難怪你讓王西樓下雨,原來你不舒服?」
「對,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經期有點亂了,提前了十幾天,幸好宿舍有你買的姨媽巾,不然還得找舍友借。」她看起來很煩。
「……多喝熱水。」
她白了一眼:「幫我回去拿。」
「行吧,本來我今天都不打算回去的。」其實是謊言。
「呵呵,好假,又能回去抱著你的王西樓啃就那麼開心?」
風無理伸手揉了把臉,把翹起的嘴角放下,同時心裡告訴自己,不要惹經期的女生。
九點,解散,他又往操場邊走去,成為人群里的逆行者。
蘇洄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堆槽不知道怎麼吐。
幾天前他也想出去一趟,出去剪個頭髮,然後找風無理這位地頭蛇帶路出去。
一開始風無理推辭了幾番,說最近很多返校生,隱晦地說門衛已經沒前幾天查得嚴了,也有不少大一新生晚上偷偷溜出去,所以還是從正門出去好一點。
蘇洄表示,既然那邊有出口更快的話就從那邊出口出去。
他估計是覺得,之前說這裡有出口現在反口說沒有自己會不信,然後不想讓自己覺得他是不肯告訴自己,就領著他來到操場邊一堵牆前。
兩米多高,比籃球場球框只矮一點的牆。
「很好翻的這牆,你看這樣,就上來了。」
「我再示範一次。」
「我們這邊風氣上學翻牆出去很正常的其實,我念高中時候就經常翻牆出去。」
「你看這樣就又上去了。」他語氣像是老玩家向新入坑玩家分享心得,或者給朋友安利東西。
嘿,上個大學,真的什麼牛鬼蛇神都有!
蘇洄徹底麻了。
風無理過來接貓的時候,夜姬在店裡一眼看到他,即使那麼多年了也還是會小跑過來迎接。
風無理和貓咖店員打了聲招呼,店裡有人看到『打工貓』的反應,意識到這個人可能就是這貓的主人,那兩個女大學生看到他身上軍訓服,意識到這可能還是自己學弟。
夜姬在一直和他說這幾天她幹了什麼事,讓他感覺有種小時候王西樓去幼兒園接他放學既視感——原來自己小時候那麼可愛。
「軍訓很累吧?」店員跟他說話。
「還好,最近都下雨。」
「真好啊,我都沒上過大學,和我哥山里出來的,父母也沒文化,我初中都沒念就出來工作了,他比我厲害多了,我現在打工供我哥念完研究生。」
為什麼自顧自就開始說起自己的看起來有點悲慘的經歷了。
「能自力更生都很厲害,更別說你還養了一個大學生。」
店員靦腆地笑了笑,看著地上的貓道:「夜姬大人在店裡很受歡迎,好多人都來看她的。」
「夜姬大人?」風無理一臉古怪。
「哦,是跟你店裡那個上小學的小妹妹喊的。」
「這樣啊。」
「夜姬大人絕育了嗎?」
他低頭看這貓一眼,夜姬正亮晶晶地看著自己,他抿了抿嘴,「沒有。」
「不絕育,是有考慮給她配種嗎?夜姬大人品相太好了,配種可要小心一些無良貓舍,我聽說……」
風無理實屬難崩,又不好意思打斷人家說話,店員已經從配種的選育聊到不絕育對貓咪的危害,夜姬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聽到不絕育的危害後更是一臉後怕,扒拉著風無理褲腳,問他什麼時候帶她去絕育。
「那個,你們花店是不是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店員問到。
風無理看了看繞著他褲腳盤撒嬌,試圖讓自己抱起來的貓一眼。
「是不是眼神很冷,頭髮散落著,穿著白色襯衫,啡色百褶裙和黑絲的女生嗎?」風無理問:「我上次過來替她結帳然後帶走那位。」
「對對。」
「怎麼了嗎?」
「是這樣的……」店員跟她說那個星探的事。
風無理了解到了,居然有影視傳媒的人找了上來。
聽完他又感覺這很正常。
郡沙本來就是一座網紅城市,更是擁有弗蘭台這種衛視頻道,這座城市的氛圍就瀰漫著娛樂、明星、網紅,風無理從小到大更是在現實里見到過不少明星,從老街那種城鄉結合部搬到這裡,對他們生活上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
沒想到首當其衝的是他們家的貓。
「他半小時前還在這坐,也是剛走的,我沒跟他說知道是你認識的。」
「這樣啊,那還真謝謝你了,她不可能去當明星的。」
他把地上的黑貓抱了起來,掂了掂托著屁股,店員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被夜姬大人拿臉蹭脖子的風無理。
「對啊,當明星看著光鮮,可不見得多好,聽說娛樂圈亂的很。」他看起來有諸多感慨。
「那我到是不太了解。」風無理撓著夜姬下巴,示意讓她先不要吵,回去再聽她的打工故事,
「我有個在這邊的親戚,是給明星化妝的,她哦,給我說了很多明星的瓜……」
這店員還有點老嫂子特質在,混熟後話明顯多了不少。
聊了一會兒,他抱著夜姬往回走,懷裡的貓問他:「無理,你明天還要上學嗎?」
「要的,明天也要上學。」
「後天呢?」
「後天也要,大後天也要。」
她的尾巴甩來甩去,說:「為什麼你要上學上那麼久?」
「我也不知道,別人都在上學,我也跟著一起了。」
「吾輩為什麼不用上學?」
「小夜已經很聰明了,不需要上學,我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所以要上學去學習。」
「誒,都怪吾輩。」夜姬很自責。
風無理樂了,捏著她下巴玩,她會用前爪扒拉自己手,或者試圖咬自己手指,他問:「為什麼想去上學?」
「你上學後都沒怎麼陪吾輩玩了,吾輩想跟你玩。」
他啞口無言了一會兒,說:「其實不是上學不能陪你玩,即使不用上學,我也還要工作,要在花店照顧花花草草,或者以後我不在花店工作了,也會去找個班上之類的,總之肯定不能像以前一樣一天到晚和你到處去玩。」
「為什麼?」
「因為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吾輩也不是小孩子。」
「你是貓嘛,當然不是小孩子。」
「對的,吾輩是貓。」她說:「無理要是貓就好了。」
「哈,我要是貓就好了。」他覺得她有時候有些想法很可愛。
夜姬卻很激動:「你也覺得當貓好!?」
「唔,可能吧,偶爾也會覺得說不定當貓比當人輕鬆。」當然那也只是很偶爾,事實上他已經比大部分過得都要輕鬆。
夜姬眉頭一皺,「那吾輩想想辦法。」
「什麼想想辦法?」
夜姬眉頭緊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這貓神經兮兮,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他也早見怪不怪。
他回到花店時,不知道店裡魄奴和尺鳧又在上演什麼戲碼。
兩人拿著兩把掃把在交戰,嘴裡喊著略微幼稚的對話,對於魄奴會有這種神經病一樣的行為他表示理解,但是尺鳧這種一本正經的性格,很少有這樣跳脫的行為。
風無理想不明白,魄奴是怎麼說服尺鳧陪她這樣玩的,但看出來平時總是一副我是了不起的大人,跟你們這群幼稚的傢伙玩不到一塊去的尺鳧,現在很沉浸在其中。
口中還興奮地喊著什麼:你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單腳獨立,一手作劍指,一手握住掃把高舉過頭頂,口裡喊著極其羞恥和中二的話。
風無理都不好意思進去了,替她尷尬得腳趾頭摳地。
其實尺鳧只是喜歡在大家面前裝成成熟大人,裝作很嚴肅,但風無理暗地裡觀察她許久,知道她會半夜起來偷吃冰箱裡的零食;會偷偷躲在房間裡玩『會說話的湯姆貓』樂得小腿在空中來回踢;有心事的時候會跟玩偶說話;洗澡的時候會在鏡子上哈氣然後畫畫,會用嘴巴裝花灑的水,裝滿咕嚕咕嚕又吐出去。
哦,最後一點當然不是他觀察的,是綰綰說的。
但在人前,特別是在他和王西樓或者綰綰面前,她就非要裝成酷酷的,一臉『我是尺鳧,莫得感情』的樣子。
「呀!你怎麼回來了?」魄奴看向門口很驚喜道。
而背對著門口的尺鳧冷笑著搖搖頭:「還想用這招,同樣的招式對我是沒用的,看劍!」
「真的,我這次沒騙你。」
「你們在玩什麼呢?」身後有人問道。
一瞬間,風無理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他居然看到尺鳧渾身僵硬,迅速從下至上石化,然後變成一個充滿氣的氣球,砰一下爆開,整個人消失了!
他還在想她會出現什麼反應,沒想到她在原地僵硬了幾個呼吸後,小姑娘忽然站直腰。
她把手上的掃把隨手扔地上,仿佛什麼也沒發生般,從始至終沒回頭看一眼,不去確認身後的是不是真的風無理,頭也不回地去到櫃檯後面坐著,極其淡定地抽出那個記帳的筆記本放在上面,攤開,拿筆在上面寫寫,記記,時不時皺眉思考,好像已經在這裡工作很久了。
行雲流水,風無理甚至想為她鼓掌。
「王西樓呢?」他把夜姬往地上一扔,走進店裡。
「和綰綰出去買宵夜去嘍,外邊廣場旁邊那條路,今天有一家新開的正新雞排,新店優惠,便宜好多得咧,昨天在我們這裡訂了幾個花籃,給了我們好多優惠卷。」
魄奴回頭看了剛剛還在和自己玩的小姐妹一眼,想了想,看向風無理,單腳獨立,一隻手作劍指,一隻手反握掃把高舉過頭頂:「你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吾輩來戰勝你!」夜姬撲了上去。
風無理瞄了一眼那邊的尺鳧,尺鳧還在埋頭算帳。
沒多久,外出買宵夜的兩人也回來了,提了兩盒炸雞扒,這種垃圾食物王西樓一向嗤之以鼻,現在看來折扣戰勝了她的理念。
「咦,你回來了?不是說今天也不回嗎?」她穿著店裡的工作圍裙,頭髮盤在腦後,圍裙下面是件白色襯衫,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淨的皓腕,左手手腕有一根發繩,整個人看起來很溫柔。
綰綰穿著校服,紅領巾都沒摘,時不時聞聞自己手裡提著的雞扒,一臉幸福,身後尾巴一路搖個不停。
「謝潔姝讓我回來拿個二胡,她明天晚上要上台表演。」
「在家裡放著呢。」
「明天拿過去給她吧。」他過去伸手就要捏一塊雞扒出來嘗嘗,王西樓把他的手拍走,抽出兩根簽子給他用。
魄奴甩開夜姬,也湊過去吃宵夜。
「給吾輩也來一塊。」
幾人在店外小桌子旁吃起宵夜,晚間外邊很多人出來散步,隔壁清吧有人駐場,聲音有時能傳到這邊,有時聽不清,偶爾會有年輕人歡呼,一對中年夫婦買了一束百合,女人還講價,風無理給她便宜了十塊,女人看起來很開心。
「對了,有件事說一下。」風無理看向很費力吃魄奴手心雞扒的黑貓一眼:「小夜變成人型的樣子被人看到了,好像還被隔壁馬欄山的星探相中,今天有人在隔壁貓咖蹲她。」
「哦?那麼厲害。」王西樓坐在小板凳上,曲著腿並著膝蓋,風無理覺得有種白月光的初戀女友陪他這個窮鬼大學生吃路邊攤的感覺。
「嗯,江文跟我說的。」
「江文是誰?」
「隔壁貓咖那個店員小哥。」
「那怎麼搞?」
風無理想了想,他上學也不能一天到晚在這,對魄奴說:「魄奴明天過去看看,要是見到了,你應該知道怎麼說吧?」
「保證完成任務!」魄奴同志向他敬了個禮。
「為什麼不是讓我去?」王西樓指了指自己。
該說不說,其實這種事情,風無理下意識覺得魄奴比王西樓靠譜點,他解釋道:「這種小事,還不勞師父出手。」
「你說得也有道理。」王西樓點點頭,忽然又問:「尺鳧怎麼不過來吃宵夜?」
幾人看去,尺鳧還在櫃檯電腦後面工作呢。
「尺鳧店長工作好認真。」
「你們都學學尺鳧店長。」
「尺鳧店長,快過來吃宵夜了。」
尺鳧仿佛剛剛真的一直在沉迷工作,現在聽到有人喊她,才從工作回到現實,還裝模作樣不知道剛剛誰喊自己,問:「叫我幹什麼?」
王西樓說:「過來吃宵夜。」
「大晚上還吃煎炸東西……」她板著臉起身,一臉『剛好工作得有點餓了,就也跟你們一起吃一點吧』的神情。
魄奴嬌喝一聲:「你們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她動作僵硬了一分。
幾人聊著這幾天花店生意,有些越來越好了,本來還打算三個月後再開始盈利,估計不用一個月就可以了。
其中點名表揚送花天使魄奴同學。
王西樓說想整個音響在店裡放歌。
風無理覺得這建議也不是不行。
雞扒還剩下最後一塊,綰綰看了看大家都不吃了,嘿嘿一笑用簽子插了上去,抬頭時剛好看到風無理大人的視線。
她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她簽子都已經插上去了,總不可能要搶她的雞扒,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昔日的綰綰了,就算是風無理大人,她也不會退讓的!
她已經做好和風無理大人對抗的準備了。
「綰綰,你知不知道,如果桌上還剩下最後一份吃的時候,你要是想吃,要先問一下別人還吃不吃,這是餐桌上的禮貌。」
「啊?」綰綰一愣,好像是這麼回事,就問:「那,那風無理大人還吃不吃?」
「吃。」
他無比自然地把那塊最後的雞扒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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