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諸位可以叫我路賓。🐊💣 69𝕤𝕙υא.ςOᗰ 👤♖」
公館的用來議事的房間內,一位穿著襯衣和得體外套的青年一手按胸,彎身行禮。
「這位是我最近找來的助手,他會作為領地的財務官,負責相關的事宜。」穿戴盔甲的洛蘭希爾如此介紹。
「你好,路賓先生。」格薇爾也隨即回禮,以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這位青年,心中猜想這位的來歷。
「噢,原來是你小子啊,哈哈。「古華斯看著這位有過數面之緣的青年似乎想明白許多事情。
「等等,如果他來管財務,那我呢。」管家有些急切。
「法沃斯先生不用著急,您留下的事務在下會很快接手的,以此減輕您的負擔。」這位青年推了下眼鏡,表示自己成竹在胸,無需擔心。
「不不不,我想很多東西不是你這樣年輕人能懂的,有些是古老的傳統,還有過去留下的很多事情,對,只有我,只有我才了解,才能很好的處理。」管家故作高深的回絕。
「而且我更加忠誠,是大小姐的僕人,只有將財政牢牢握在手中,您才會被人尊重。」他將目光看向一旁的格薇爾,希望這位大小姐替自己說幾句話。
「但這是無名先生的建議,我覺得還是相信這位大人會更好一些。」格薇爾微微搖頭,表示自己還是聽從身側的這位大人會更好一些。
「大小姐,現在可不是犯糊塗的時候。(-_-) (-_-)」管家有點著急,這位大小姐怎麼老向著外人。
「我才是您忠實的僕從啊。「
「抱歉,我想暫且打斷一下。」路賓抬手,將房間裡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法沃斯先生過去確實為子爵大人做了不少事情,但說到忠心這就有些言而不實了。」
「在過去這些年裡,因為溫拉尼子爵大人沉迷玩樂,諸多事情都是拜託你來打理。」
「領地內的稅收,各項開支的核算,日常生活的損耗等等,其中不知多少本屬於領主大人的金幣進入了你的口袋。」
「你這是血口噴人,是誣陷!」管家氣的跳腳,捶足頓胸,那樣子仿佛受到極大侮辱和委屈。
「如果不是我辛辛苦苦維持,領地內的開支早就入不敷出了。」
「領主大人開宴會不花錢嗎,他四處遊玩,買各種禮物,這些花銷都是實打實的,哪此不是我在後面收尾,節省支出。」
「對了,大小姐,您應該也清楚吧,哪些華麗而考究的禮服,裙子,都是找特殊的工匠訂製的,其中的支出,都是看的到的啊。」他終於想起一些可以說道的東西。
「真的如此嗎?」路賓抬了下自己的眼鏡,將手伸入衣領內側的口袋,取出一張摺疊的紙頁,抖動一聲,在屋內的明亮燈火中展開。
「過去的難以考究,暫且不說。👹💗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近三年來,您一共向領地內的居民收稅128次,覆蓋範圍從喬治城(現在山櫻之城)到治下的鎮子,村落不等。」
「其中,63次是帝國法律上沒有出現過的稅種,46次是提前收稅,102次超額收稅。」
「其中新造的稅種,包括不限於獵人上山打獵的東西要上繳三分之二,漁民在河裡捕魚的一半,路過商隊要交過門費,即不管有沒有交易,都要按人按牲畜數量繳費,並且這個費用是另外計算的,也就是說如果交易,還要繳納其他費用。」
「為了斂財,您和過去領地的衛兵統領竄通,派不定數量的衛兵時常在領地內巡邏,根據店鋪或居民日常的勞作來估量他們的收入,然後羅織收稅的名義,將錢搶來。」
「為了提高收入,您不惜禁止販賣柴火木炭的小販進城,讓不少貧民凍死,這樣以便您開設的店鋪賺錢,為了催債,您讓手下慫恿那些父親賣掉女兒,從事情色工作,並由此將錢從衛兵手中回收。」
「可以說,凡是和錢有關的,您都會想著插一手。」
「領主大人設下的防衛開支也被您和衛兵統領貪墨,不少巡邏隊從未滿員,而且即便是衛兵的工資,您也時常拖欠,將其中大部分收入懷中,小部分則分給統領和心腹的幾人。」
「在您看來,當衛兵就不用發錢,這樣他們才會有動力從居民身上榨出油水。」
「也是由此,在叛亂發生的時候,衛兵的數量嚴重不足,作戰能力低下,以至於一天都沒堅持下來,有著完全地利的城堡就被攻陷。」
「通過城中的房屋和村落的調查,我大致總結了下,溫拉尼子爵領在近十年裡,減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而十年前正好是您上任的時候。」
「如果格薇爾大小姐有所懷疑,我可以給您提供更為詳細的證據和人證。」
「這是真的嗎?」儘管知道這位管家靠不住,但格薇爾還是驚訝這背後的如此巨大的罪惡。
「不,不,這是誣賴,是偏見,是是錯的。」管家邊說邊後退,撞倒身後的立式衣架。
「我只不過是聽從子爵大人辦事而已,很多時候也是很不由己,要不然錢從哪來。」
「是這樣嗎,但事實上我從城堡中的女僕得知,其實原領主很少過問這些事宜,另外,您也不能否認,大量的錢財進了自己的腰包。「
「誣陷,這是誣陷,我哪裡有這麼多金幣了,你們查查我的家就知道。的確,我是弄了點額外收入,但這是沒辦法的事,為了生活,各種體面都需要錢來維持。而且我是子爵大人的臉面,不能表現的太差。」
「但是,絕對沒有你說的這麼無恥和姦詐,我可是有著忠貞品質的紳士,不能這樣隨意的遭受折辱。」
對於管家的百般辯解,路賓搖搖頭,然後用戴著白手套手掏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其中放著一種白色漸變發黃的藥粉。
「當然,您的家中沒有儲存太多錢財,因為大部分用來購買這種成癮的鍊金藥劑。」
「這是『狼骨鍊金工坊』生產的一種有致幻作用的藥粉,相比其他成癮藥劑,其副作用要緩和一些,因此也更加隱蔽。」
「您是這家鍊金工坊的老顧客了,從他們手中買了不少東西,另外,過去溫拉尼子爵之所以如此沉迷享樂,也有您偷偷在飲食中放入這種藥劑的效果。」
「本來您也是有打算,讓格薇爾小姐也染上這種藥劑的。可惜的是,大小姐身體敏感,對這種藥劑反應很大,生了場大病,後來考慮到大小姐死亡不符合你的利益,你才停止這樣的試探。」
「為了掩護,不讓溫拉尼子爵繼續找人來醫治避免查出,您還專門讓一位鍊金工坊的藥劑師假扮醫生,以此來遮掩,讓溫拉尼子爵相信,這確實是某種貴族病。」
「或許大小姐會奇怪,為什麼周邊其他領地未發生叛亂,而溫拉尼子爵領的起義來的如此迅猛,我想這就是答案吧。」
如果僅僅是領主的尋歡作樂,還不至於讓居民如此憤怒,畢竟大家並不在乎那些大人物的生活,但再加上這種種苛刻的稅收和鎮壓,才導致怨氣快速的累積。
「哥哥」站在格薇爾身後依耶娜看著這位侃侃而談,冷靜而理智的青年,一種訝然和自豪在心中蘊繞。
不知道什麼開始,這位記憶中平凡的兄長,已經成長了這個地步,讓人不可思議和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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