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佛門金剛!!!(求收藏求支持)
高要此生覺得最遺憾之事,就是不曾將和尚也納入自己的收藏,儘管他曾考慮過是否去西州佛土帶一和尚回來,可西州南州關係本就緊張,一旦發生僧人失蹤,被西州發現,而後『我佛門弟子在爾等南州丟失,佛門要入南州搜查』。
到時佛土大舉來犯,大軍壓境,為避兩敗俱傷、大動干戈,南州定會將高家扔出,平息眾怒。
因而高雄爭嚴令禁止高要不得前往佛土。
便是高要桀驁不馴,也不敢忤逆父親。
如此,他才愈發想要禿驢。
「禿驢!」
他當即出手,試圖將法藏拿下,可.還未觸及法藏,高要便只覺一陣偉力從天而降,他尚未反應,蠻力鎮壓而來。
大地踏下、地面碎裂,脊椎骨似是就此折斷。
這是什麼?
發生了何事?
自己怎會趴在地上?
等、這股力量是什麼?
他的腰、他的骨頭.要、要碎了!
「和、和尚.你做了什麼.該死的.放了我!否則,我爹定要讓你好看!!!」
「施主身上.有血腥味。」
血腥味?
南州眾人,誰身上不曾帶點血腥?
你說此話,莫不是看不起我?
「我讓伱放了我!禿驢!!!!」
「還請城主一見。」
聲音不大,卻響徹天地,黑風城於聲浪下搖搖欲墜,天上煞氣似是被其逼退。
隨音浪散去,高雄爭不知何時出現於府邸門前。
「高雄爭見過法藏大師。」
「孽子無禮,擾了大師,還請大師贖罪。」
「不知大師可否手下留情.」
他並未第一時間出手,而是眯著眼看。
從先前聲浪與出手來看此人極強,必是六境陰陽強者,實力或不在其之下。
若僅是如此,倒也不必過於緊張。
可其實早在法藏出手那刻,他便已經抵達。
能成為城主之人,絕非泛泛之輩,他本想偷襲對方,趁其不備、攻其不意,將其拿下!
但他上下打量幾番,卻怎地也尋不到片刻破綻。
法藏就立於此,如一座大山,巍然不動。
這才歇了他偷襲之心。
如若能不交戰,自然不交戰的好,只是.
他話音剛落,自己那孩兒便忍不住吼道。
「爹,你與這廢物廢什麼話!殺了他!快殺了他!!!」
「這個該死的傢伙,竟敢讓我如此狼狽!」
高雄爭皺眉怒罵。
「——閉嘴!」
「本城主與大師交談,有你何事!」
「不知禮節、不曉輕重,當真無禮!」
「法藏大師訓斥與你果真無錯!」
高要難以置信,高雄爭他爹,竟然吼他!?
為了這麼個和尚,來此吼他!?
「爹、你!?」
「讓大師見笑,孽子頑皮不堪,丟了風範。」
南州法則於南州眾生而言極為重要,便是不知曉父母,也必須知曉生存法則。
熟記,方能更好地活著。
高雄爭,黑風城城主,六境陰陽強者,厲害吧。
可那又如何。
便是四宗老祖,也時刻銘記於心。
該低頭時便低頭,活著,不寒磣。
但高要不記,高雄爭將其護得太好,一輩子不曾見過父親低聲下氣,因而覺得父親何事都可辦到。
那所謂法則,乃弱者所需,強者,從不需求這些。
而此刻,高雄爭只恨不得將孽子嘴巴賭上。
法藏不曾去看高要,只靜靜地看著高雄爭。
那雙黑色的眼眸,不知為何,令高雄爭.略有心悸。
「小僧,為討公道而來。」
「公道?」
高雄爭壓下心中不安,有趣地哦了一聲。
「來我面前討公道大師,當真有趣。」
他為城主百年,還從未有人向他討一公道。
「但說無妨!」
「大師有何冤屈,我定會為大師主持公道!」
目光愈發深邃,心中不安愈發激烈。
平靜之音輕輕響起。
「一月前,黑風城萬里之外,前後一百二十六處村莊,共計六千七百二十九戶、兩萬一千一百七十二人喪生。」
「二十五日前,黑風城千里之外,前後共計二十九處小鎮,共計一萬三千六百三十七戶,四萬兩千三百一十九人喪生。」
「十五日前至今,黑風鎮方圓十萬里之內,寸草不生、雞犬不留,共計三百二十一萬民眾喪生,更往外者、不計其數.」
法藏越說,高雄爭便越眯起眼瞳。
這些雖說他不清楚具體數字,也不在乎結果如何,卻也明白,這恐怕是殺戮數量。
他為抓捕凡人而屠戮的人數。
所以.當著他面討此事公道.
「大師.是在尋我麻煩?」
「小僧,是向城主尋一公道。」
呵.好笑!太好笑了!
來到他跟前,與他說死了多少多少人,而後卻又說不是尋他麻煩?
那些人皆是因他而死,怎地,那公道莫非能越過他去?
「我當你這禿驢所來為何,原來,是為了那些賤民!」
「區區賤民,殺了變殺了,你又能如何!」
「莫說百萬千萬,便是這南州億萬萬,也照殺不誤!」
「呵,想要公道,那本城主便給你公道!」
話音未落,高雄爭手掌一番,血刀浮現,毫不猶豫向其斬落!
那和尚,雖氣勢不弱,力量強橫,可卻無殺戮之心、強者氣度.想來,應當是無知小僧,不食人間煙火,只曉阿彌陀佛。
哪有尋仇之人會毫無殺氣?
公道?你想要公道,我便送你一程!
——下去再向閻王尋吧!
可刀刃斬下,鏗鏘一聲,似是砍到什麼,血刀頃刻崩壞。
「什麼!?」
高雄爭大驚,正欲後退,可那瞬間,不知為何,身軀動彈不得。
有什麼.在盯著他!
這是什麼?他感覺到了什麼?
壓力似是墜入深海,似是噁心想吐。
胃內翻江倒海,意識凝固,心臟以極快速度劇烈跳動
他顫抖著抬頭,那禿驢後方,有金剛!
三頭六臂,怒目圓睜,凶神惡煞!
那是佛門金剛!!!!
法藏低頭。
他沒有咆哮。
即便面對屠戮千百萬生靈之惡徒,他也不曾怒號發泄。
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是不在乎那死去百姓?是毫無憐憫之心?
不,不是。
只是他.早已不知該如何表達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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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