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馬大膽(求訂閱)

  第140章 馬大膽(求訂閱)

  同一時刻,古蘭縣城炸了鍋。

  車站,渡頭,城門口…

  所有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又或者逃跑路線全部被人封死。

  光頭佬這是要徹底斷了白宇等人的退路。

  然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在他們累死累活的忙活著,發了瘋似的尋找著的時候。

  白宇這幫人就坐在距離招待所不遠的一間飯館包廂里,吃著,喝著,鬧著。

  一點都沒有出城,又或者逃跑的意思。

  胖子端著酒杯,站在窗前觀察了一陣,回到桌前冷哼道,「李春來這個王八蛋,表面上老實巴交的,實際上一肚子壞水。」

  「照我說啊,咱們也別在這坐著了,直接出去揍他丫的。」

  胖子看著底下亂鬨鬨的街道,知道這傢伙的幫手還不少,顯然是個團伙,專干一魚多吃的勾當。

  大金牙慌忙擺手,「胖爺,我知道您不是怕事的主,但老話說得好,這強龍難壓地頭蛇。」

  「咱們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地頭蛇?」

  胖子笑了,「那二十多米的鐵頭龍王不一樣被咱給宰了,一群老冒我不信還能翻了天!」

  「小王說的沒錯!」這時郝愛國開口道,「我覺得剛才在招待所裡頭的時候就應該先給他按住了,這樣咱們也有談判的砝碼了。」

  「沒那麼簡單。」

  這時房門被打開,胡八一和雪莉楊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對著眾人道,「剛才我們和店家打聽了一下,你們知道那個帶頭的人是誰嗎?」

  「誰啊?」

  「馬大膽!」

  「嗯?」

  房內眾人齊齊一怔,「那馬大膽不是被女鬼開膛破肚了嗎?」

  回憶李春來的話,這馬大膽死的極慘,甚至驚動了當地的公安。

  王月半探著腦袋道,「詐屍了?」

  「什麼詐屍啊。」雪莉楊冷哼道,「那都是李春來瞎編的。」

  「就目前看來,這李春來是次要的,拿主意的肯定是那叫馬大膽的,什麼挖棺材,打旱魃求雨的,都是蒙我們的。」

  「特娘的,合著咱們都被一老冒給耍了!」胖子越想越氣。

  「胖子,先別衝動!」

  剛才一打聽,發現這馬大膽不簡單。

  據說他和他那些個夥計來古蘭縣也沒幾年,來了就盤了一個棺材鋪。

  「他還有個外號兒,叫活閻王!」

  「閻王?」

  「嗯,據說他那個棺材鋪里有一口棺材,這個馬大膽只要拍一下棺材板兒,這十里八鄉啊就死一個人。」

  「他拍的力氣越大,死人的地方就越遠。」

  「這個棺材鋪的生意不好了,他就拍下棺材板兒。」

  胖子一愣,「真的假的,這麼邪乎?」

  郝愛國皺眉,「如果是真的,那這七村八鄉的還不趕緊把他的棺材鋪給砸了呀。」

  胡八一笑著擺了擺手,「這就是個傳說,又沒真憑實據憑什麼砸人家,而且…」

  胡八一話音一頓,盯著眾人道,「我剛才打聽到,馬大膽那群人不知道從那裡搞來一批槍,手上還有不少炸彈,就附近這些個山頭基本都被他炸了個遍。」

  「炸彈?!!」

  眾人一驚,還好沒衝動。

  「看來這馬大膽也是一盜墓賊啊!」

  胖子一拳砸在桌子上,「特娘的,有種咱們功夫底下見英雄,耍槍玩炸藥算什麼本事。」

  「行了胖子,別發牢騷了。」

  「這幫孫子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咱們赤手空拳的怎麼跟他們干啊。」

  胡八一說話的功夫,有意無意看向白宇。

  卻見白宇自顧的小酌,神情淡定自若。

  邊上的悶油瓶則吃著他那盤最愛的豆芽菜,一副食慾很好的樣子。

  見這兩尊佛如此淡定,胡八一知道根本不用他們擔心。

  當太陽落山,街上的行人漸少,

  白宇這才緩緩站起身子,「走吧!」

  離開了飯館,

  眾人並沒朝著城門又或者渡口去,而是在縣城裡七拐八拐。

  沒多久,

  在白宇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一片僻靜的區域。

  不遠處,是一座大院。

  院子面積還挺大,就這位置遠離城區,顯得著實偏僻。

  「小哥,咱們來這幹嘛?」

  身後幾人面面相覷,眼中都有著疑惑。

  白宇回頭看著胖子,「怎麼,不想報仇了?」

  胖子一愣,再看前面,「馬大膽棺材鋪!!」

  「小哥,你這是…」

  白宇一笑,「我這個人啊,有個優點,就是報仇從不隔夜!」

  之前在城區里沒動手,那是因為人多眼雜,而且他們的身份又很敏感。

  眼下這馬大膽找了他們一天,這會兒多半回到了棺材鋪,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動手時機了。

  「可是…」

  胡八一神情凝重道,「小哥,他們手裡有槍!」

  白宇擺了擺手,轉向雪莉楊問道,「你那裡還有催淚瓦斯吧?」

  雪莉楊愣了愣,她身上的確有催淚瓦斯,可是從來沒對別人說起過啊。

  「你怎麼知道?!」

  白宇淡淡一笑,沒說話,而是徑直向著院子去了。

  眾人見狀趕緊跟上。

  ……

  棺材鋪里。

  光頭佬正坐在院子裡,鬱悶的喝著酒。

  沒錯,

  他就是馬大膽。

  一臉的橫肉,充滿了狠厲。

  除了馬大膽以外,院子裡還扎堆似的站著一排人,

  一個個長得獐頭鼠目,身上匪氣十足。

  而在院牆角落裡,李春來正抱著腦袋蹲在那裡,

  時不時的瞥向馬大膽,眼中充滿了畏懼。

  就在這時,

  幾個鐵疙瘩突然從牆外飛了進來,

  有一顆好巧不巧,正砸在馬大膽的光頭上。

  「特娘的,誰!」

  馬大膽一拍桌子站起,然後下一刻就被一陣辣眼的白眼嗆的說不出話來。

  「嗤嗤~」

  刺眼嗆鼻的白煙迅速籠罩整間院落。

  緊緊一瞬間,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

  眼睛睜不開,嗆又嗆得要死。

  真是想罵開不了口,心裡還直犯噁心。

  幾個體質弱的,當場就癱在地上吐起了白沫子。

  「砰!」

  突然,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一幫帶著防毒面具的傢伙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嘖嘖,要麼說進口的都是好東西啊,瞧這幫孫子一個個的全特麼的軟了!」

  「白天不還挺橫的嗎?」

  胖子蹲在馬大膽身邊,拍了拍他那顆光禿禿的腦袋。

  「喲,這不是春來老哥嗎?」

  大金牙走到牆角,看到李春來正潭在地上翻著白眼,吐著沫子。

  「少廢話,趕緊都綁了!」

  胡八一注意到這些人身上都別著槍,桌子底下還擺了一排炸藥,不禁一陣後怕。

  要不是他們連砸了五六顆瓦斯,將這些人瞬間嗆昏死過去,只怕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人多不怕,怕就怕這些火藥。

  白宇擺了擺手,「都繳了吧!」

  實際上,這也是白宇找來這裡的原因。

  他知道那墓裡頭有什麼,要是沒這些槍火,只怕他們此行有人要負傷,甚至是生命危險。

  不多時,二十幾號人全部被捆了個嚴嚴實實。

  小胖子和雪莉楊從屋裡端來幾盆涼水,挨個給澆醒了。

  馬大膽一瞧,竟是白天跑掉的那些傢伙,當下暴怒道,「王八蛋,竟然跟老子玩陰的。」

  「有本事鬆開我們,咱們面對面打一場啊?」

  「你們從京城來的,都是瓜慫!」

  「嘿,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胖子直接一腳踢在馬大膽肚子上,疼的他是直抽冷氣。

  瞧這一幕,李春來直接尿在了褲襠里,

  哆嗦道,「幾位老闆,餓跟他們不是一夥的,餓是無辜的啊!」

  「是馬大膽,都是馬大膽逼餓幫他做事,餓要是不照做,他就要把餓釘進棺材裡。」

  「幾位老闆饒命啊!」

  然而胖子冷哼一聲。

  「晚了!」

  揍丫的!

  「砰砰砰~」

  一時間,院子裡充滿了慘叫聲、求饒聲、哭嚎聲…

  臨走之前,幾人還特意把棺材鋪搜颳了一邊。

  別說,

  這馬大膽定是盜了不少墓,屋裡的棺材裡藏了不少明器。

  總之這一趟不僅解了氣,還白賺了一筆,

  眾人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

  半個小時後,眾人出了縣城,

  然後勁直往附近山頭去了,

  這山窩窩荒僻的很,腳下除了黃土,就是野草。

  一行人也沒停著,一直在山坳里走了一夜。

  「我說哥幾個,路不路的咱們慢慢找,可現在咱們能歇會兒不,我真的不行了我。」

  大金牙走在隊伍後頭,小步子都一搖三晃的。

  胖子笑呵呵,「金爺,您這小體格子也不靈啊,這才走幾步道啊你就落了魄子。」

  大金牙掐腰喘著粗氣,「我這身子骨能和您幾位比嗎,我在家那是出了被窩進被窩兒的主。」

  胖子一擺手,「得,我看您這輩子就是在床上混的命。」

  很快到了正午,

  別說大金牙了,胖子都虛了。

  「小哥,老胡,咱是該歇歇了,這肚裡沒食兒,我腿肚子也轉筋了。」

  回頭再看大金牙,那已經是一步一顛,搖搖欲墜啊。

  王月半,郝愛國,雪莉楊,都是一臉疲憊。

  瞧樣子,都是有點吃不消了。

  白宇朝前面看了一眼,不遠處就是一座農屋。

  「去那裡看看吧!」

  沒一會兒,幾人就到了房子前。

  注意到房子是直接在山壁上掏空,挖出那麼兩三間房子,

  外面的籬笆呢,也是破破爛爛,根本攔不住什麼人。

  大金牙累的不行,想要推門進院,但被白宇攔下了。

  「拿這當自個兒家呢?」

  「得先問問人家主人。」

  出門在外,誰也不欠你的,該有的基本禮貌還是要有的。

  於是衝著院裡喊,「有人嗎?有人在嗎?」

  不一會兒,一老農戶掀開門帘走了出來。

  農戶盯著柵欄外的幾人,也不說話,就那麼一個個打量。

  「該不會是啞巴吧?」胖子嘀咕。

  「閉嘴。」

  胡八一回頭瞪了胖子一眼,同時心裡估摸著這大爺是聽不懂普通話,

  於是回憶著李春來的口音,有樣學樣道,「大爺,餓們是外地趕路的,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能不能讓勒們幾個進去喝口水。」

  老胡這一嘴陝西話下來,直接把幾人都干懵了。

  「可以啊胡爺。」

  「別說,老胡這秦腔確實地道。」

  本來胡八一心底也懸,可被大金牙和胖子一人捧一句,自信心立即爆棚啊。

  當即又道,「大爺,餓們…」

  可這邊才張嘴,就聽對面大爺道,「後生,你能不能說人話兒,我聽得懂。」

  嘿,這大爺說著一嘴普通話,還帶著京腔。

  幾人都是一怔,不過之後就有人偷笑,有人尷尬了。

  胡八一扯了扯嘴角,老實道,「大爺,渴了。」

  胖子接上,「餓了。」

  大金牙往籬笆上一癱,「累了。」

  農戶搖頭笑了笑,「進來吧。」

  ……

  院子裡。

  胖子四下看了一眼,突然指著一條扁擔和水桶道,「老胡,快去打兩大桶水來。」

  胡八一問道,「打水幹什麼?你水壺裡不是有水嗎?」

  胖子指點道,「你們解放軍住到老鄉家裡,不都得把老鄉家的水缸灌滿了,然後還要掃院子,修房頂子。」

  胡八一瞪了胖子一眼,「就他媽你廢話多!」

  「我對這又不熟,我哪知道水井在哪,萬一再轉了向,回不來怎麼辦?」

  聽著兩人鬥嘴,大傢伙都樂呵的笑了起來。

  沒多會兒,老農戶從裡屋端出些窩窩頭,還有一盤鹹菜疙瘩,「都是晌午的剩菜剩飯,別嫌棄啊。」

  幾人忙站起接過,「瞧您說的,謝謝啊大爺。」

  「不謝不謝,趕緊吃吧,我再去裡面給你們打點水。」

  老農戶擺了擺手又進了屋子。

  幾人拿起窩窩頭就啃了起來。

  連夜趕山路,這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可這邊幾人吃的正香,大金牙突然從院角茅坑那邊探出個腦袋來。

  「哥幾個,快來。」

  胡八一掃了一眼,當時就皺起了眉頭,「嘛呢,正吃著飯呢。」

  可大金牙卻一個勁的招手,「胡爺,小哥,你們趕緊過來吧,讓你們看點新鮮的。」

  白宇當時就抽了抽嘴角,心道說尼瑪呢。

  可邊上的胖子卻嚼著饅頭就著鹹菜,一點事沒有,抬頭還打趣道,「什麼叫新鮮的啊,乾的還是稀的呀。」

  幾人手裡的窩窩頭頓時不香了。

  「死胖子,撐死你!」

  「哎呦,哥幾個就別甭廢話了,趕緊過來吧。」

  於是幾人就頭挨著頭,蹲在茅坑邊上,盯著那墊腳的瓦片。

  瓦片上都是泥腳印,但隱約能看見看著古老的文字。

  「瞧見沒有,這可是好東西啊。」

  大金牙眯著眼睛道,「我瞅著像西周早期的,只可惜字快磨平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

  怎麼給墊在這了?

  胖子眼睛一亮,「西周的?那意思就是說這附近有西周的墓葬啊?」

  白宇笑了笑,「胖子,我發現你在這方面思路特別敏捷。」

  「那可不!」

  「別忘了,胖爺我也是摸金校尉。」

  胖子樂呵呵地嚼了一口饅頭,吃了口鹹菜。

  雪莉楊有潔癖,遠遠站在一邊捏著鼻子,一臉嫌棄的問道,「胖子,香嗎?」

  胖子點了點頭,還行吧。

  「就是有點辣眼睛。」

  幾人對視一眼,也是被逗笑了。

  「你個死胖子。」

  這時候,老農戶站在飯桌前喊,「後生們,那是茅坑,吃飯在這兒呢。」

  得,

  又讓大爺笑話了。

  當幾人又重回坐到了飯桌前,老人則在旁邊抽旱菸。

  大金牙問,「大爺,您茅房裡邊兒墊腳那石板是從哪弄來的?」

  「那個啊。」老農戶說,「小時候就有了,之前有也有人說這東西好,但好歸好,那也不能當飯吃不是?」

  「所以啊,我就拿它來墊茅坑了。」

  大金牙咂了咂嘴,可惜嘍!

  這時白宇問道,「大爺,您知道這魚骨廟怎麼走嗎?」

  老農戶臉色一變,「你們打聽那幹什麼?」

  眾人對視一眼,「怎麼大爺,這魚骨廟有問題?」

  老農戶搖頭,「那倒不是,就是那片路不好走!」

  「大爺,這話怎麼說?」

  「魚骨廟啊,就在西南方向的山坳坳里,不過廟跟前那一片啊,表面上看就是普通的山地,可一不留神就會掉進土殼子陷空洞裡。」

  「只要你掉下去,就別想走出來。」

  「陷空洞?」

  「嗯,我們當地人管那片地方叫做龍嶺迷窟,那地方邪乎的很,大白天都能碰上鬼打牆,好多髒東西。」

  「好多人啊,都死在裡邊了!」

  「上個月有個勘探隊說要挖什麼…鈾礦,這人進去之後啊,就再也沒出來。」

  一個都沒出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