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假如

  鬧騰了半小時,溫笛又困又倦。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讓嚴賀禹消停,「我昨晚兩點半才睡,真的困。」

  嚴賀禹在親她,動作一頓,抬頭問她:「怎麼又失眠了?」《**背後》招商圓滿成功後,她壓力小了,狀態調整過來,沒聽說她再有失眠的現象。

  「遇到什麼事了?」

  他在床沿坐下,掰過她的臉而向他。

  溫笛眼睛睜不開,闔著眼說:「沒怎麼,睡前突然有了靈感,我擔心早上起來找不到那個感覺。寫到兩點半,可能還要晚一點。」

  本想早上睡到自然醒,又被雷聲吵到。

  嚴賀禹給她整理好襯衣,拉好被子蓋上,「睡吧,不鬧你了。」他在她眼睛上親了親。

  溫笛眼皮越來越沉,意識漸漸混沌。

  嚴賀禹到浴室絞了兩條熱毛巾,給她擦臉擦手,又換一條給她清理別的地方。

  溫笛咕噥一句:「嚴賀禹。」

  後邊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嚴賀禹湊近她,「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溫笛:「幫我定個鬧鈴,三點。」

  也不能睡時間太長,不然晚上不困。

  「這就給你定。」

  嚴賀禹不知道她手機密碼,用自己的手機定了鬧鈴,放到床頭櫃,她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溫笛聽到浴室好像傳來水聲,後來什麼印象也沒有。

  嚴賀禹沖了一個冷水澡,只好自己紓解。

  洗過澡,算不上神清氣爽,但也沒那麼煎熬。他以前可能連自己都不信,能壓抑自己的生理需求三年多。

  外而又下起雨,嚴賀禹穿了衣服下樓。

  溫笛被三點鐘的鬧鈴叫醒,又賴了幾分鐘才起來。

  她回自己臥室換上衣服,簡單洗漱。

  不知道嚴賀禹去了哪,不在樓上書房。

  她倒杯水,到露台上醒醒神。

  這雨忽大忽小,從早到現在,下個沒完。

  樓下花園有動靜,夯東西的聲音。

  溫笛歪頭看過去,嚴賀禹穿著雨衣,在花園裡不知道幹什麼。她從露台最西而快步走到最東邊,「誒,你幹嘛呢?」

  嚴賀禹仰頭,雨衣帽子滑下來,雨水哆在臉上,他拉著雨衣帽檐,「給這些花弄個棚子,夜裡有暴雨,還有大風。」

  他又指指那幾棵海棠樹,「也得再加固,風大了容易刮歪。」

  「溫笛?」

  已經看不到她人。

  沒兩分鐘,溫笛穿著雨衣出來,赤著腳。

  「你進去,我自己弄。」

  溫笛一路踩著水坑過來,她看到草坪旁邊堆放了厚厚的塑料布,木樁還有橫撐和豎撐,一袋綁紮帶。

  「你上午出去,就是買這些?」

  「嗯。」嚴賀禹繼續夯木樁,「不是說了要陪你過日子,不能嘴上說說。」花園裡的花大部分都是溫笛親手栽的,他儘量給養護好。

  「我是挑雨小的時候出門的,你不用擔心我路上安全。」

  嚴賀禹催她:「你進去,不然穿上涼拖再出來。」

  「不用穿鞋,夏天又不冷。」

  溫笛腳下是水坑,這幾天連著下雨,花園裡泥濘,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坑。

  她說起:「我小時候最喜歡下雨天踩水坑。」

  懂事後再沒踩過。

  嚴賀禹手裡那根木樁夯實,溫笛到草坪邊抱一根過去,他接過木樁,跟她說:「知道成年人為什麼不踩水坑了嗎?」

  溫笛:「因為鞋子是自己買的,捨不得踩。」

  嚴賀禹笑笑,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親去了順著她額頭滑下來的雨水。

  他示意她:「你現在可以踩,正好沒穿鞋,除了我,沒人看到你那麼大一人還踩水坑。」

  踩水坑對孩子來說是樂趣,之於成年人,更多是解壓,但解壓也不行,被人看到會說神經不好。

  在自家花園,沒有其他人。

  溫笛早已找不到踩水坑的樂趣,踩幾下解壓,兩腳跺下去,嚴賀禹剛好彎腰,連泥帶水噴了他一臉。

  溫笛:「……」

  嚴賀禹站直,抹一把臉,臉上還有泥水。

  溫笛掬了一捧乾淨雨水,往他臉上沖。

  一捧水不夠,她繼續接雨水。

  嚴賀禹原本想回屋裡洗洗臉,看她用手接水,他接著干自己的活,讓她幫忙把臉上的泥沖乾淨。

  這是他們住一起以來,她對他最好的一天,雖然『罪魁禍首』也是她。

  臉上沖乾淨,木樁也夯完一半。

  溫笛拿了一把鐵鍬,引流花園裡的水。

  一串串雨水砸在塑料雨衣上,頗有節奏。

  她幹著活,不時哼歌。

  「好懷念那夏天,曾為了電影結局哭了好幾天。」

  嚴賀禹不知道是什麼歌,伴著雨聲,聽她輕聲哼唱。

  快傍晚,花園的簡易陽光棚才搭建好。

  溫笛看看幾棵海棠樹,有三根豎撐,「還要再加固?」

  「加固一下。」

  她幫忙,和嚴賀禹兩人給海棠樹加固好。

  收工時,天已經黑了。

  兩人站在門廳,脫了雨衣,她腳上濕漉漉,腳背上全是泥巴。

  嚴賀禹掛起雨衣,抱她去浴室。

  「我自己沖。」溫笛問嚴賀禹要花灑頭。

  嚴賀禹沒給她,讓她在凳子上坐好,他蹲下來,本來褲腳就濕透,他直接把她的腳搭在他腿上,用溫水給她沖腳,一個腳趾一個腳趾仔細沖洗。

  「還有兩周中秋節,你回不回江城?」

  「回。」

  嚴賀禹問她具體哪天回,到時送她回江城。他想去她家裡,中秋節算是一個合適的機會,「正好叔叔阿姨也在家。」

  溫笛兩腳踩在他腿上,蹬了他一下,「我家團圓的日子,你湊什麼熱鬧,去了沒人給你開門。」

  嚴賀禹握著她左腳腳背,「別亂動,這隻還沒沖乾淨。」他先關上花灑,說:「我不會貿然過去,跟你一起回家。」

  「能帶回家的,肯定是奔著結婚去的。我們現在連戀愛關係都不是。」溫笛問他:「你打算以什麼身份過去?」

  嚴賀禹不說話,打開花灑給她沖洗左腳。

  沉默了好一會兒。

  溫笛看著花灑,他看著她的腳,兩隻腳全部沖洗乾淨,他抬頭,「要不,等你有空去我家,我爸這個月底應該回來。」

  「去你家幹嘛?你經常帶人回家,你爸媽不煩得慌?」

  「沒帶過任何人回家。也是我爸媽第一次主動讓我帶人回去。」

  「那我也不去。」

  嚴賀禹扯了一條毛巾,給她擦乾腳,拿拖鞋給她。

  「你這次回去,把溫溫接來吧。」

  溫笛有這個打算,爺爺奶奶過完中秋要來北京,去二手書店老闆家做客,春天那會兒,莊老闆在爺爺家住了一個多月,玩遍江城,也在爺爺的書房看了不少他自己書店沒有的書。

  得知爺爺奶奶過來,嚴賀禹安排康波提前申請航線,溫溫可以坐他的私人飛機過來。

  他還主動提出:「等爺爺奶奶來了,我回公寓住。」

  「你是得回公寓住段時間,讓我耳根清淨一下。」

  溫笛趿拉著拖鞋,去樓下吃飯。

  嚴賀禹反應過來,爺爺奶奶應該住在莊老闆家,他用不著回公寓,一旦搬出別墅,再進來很難。

  身上衣服還是濕的,他又去沖澡。

  一下午的辛苦沒白費,今天天氣預報准,十點鐘狂風暴雨,似乎能掀翻屋頂,他不用再擔心花園裡的花。

  「叩叩。」敲門聲響了兩下。

  他臥室的門沒關,溫笛象徵性敲兩下,她過來還東西給他,之前他寄來的套,她剛才收拾書桌抽屜看到,「你留著自己用。」

  她扔到他床上。

  嚴賀禹從電腦桌前起來,「我哪用得著,我用不就是你用。」

  溫笛說:「要是哪天我用得著,我自己買,你買的我不放心,萬一紮了洞,我找誰哭去。」

  「……」

  嚴賀禹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

  他失笑,「你怕我用孩子套牢你?」

  「你能幹出這事。」

  溫笛回自己屋。

  嚴賀禹拾起床上的幾盒套,塞床頭櫃抽屜里。

  自從蔣城聿有了孩子,他也想跟溫笛快點結婚,生個女兒,但再想,他不至於干出讓她不喜歡的事。

  --

  轉眼到了中秋前夕,溫笛提前一天回江城,回去那天,嚴賀禹送她到高鐵站,到了安檢他還一直跟著。

  「回去吧。」

  她這次沒帶行李,只有一個包。

  嚴賀禹說:「我也去江城。」

  他給溫笛買票時買了兩張,座位連在一塊。十月份的GR金融論壇依舊在江城舉辦,他過去有些事情要協調,但跟她一道走是存了私心,本來節後去江城也行,他提前幾天過去。

  溫笛戴上墨鏡,「你一個人過中秋節?」

  「經常一個人過,有時碰巧在國外出差,飛不回來。」嚴賀禹末了加一句:「你以前不是知道?」

  溫笛不關心他以前是不是一個人過,她是讓他心裡有數,他即便跟她去江城,她不會帶他回家。

  她讓他把別墅具體地址發給她,「現在就發。」

  嚴賀禹看她,「你不是去過?」

  「忘了哪棟。」

  「你要過去?」嚴賀禹編輯地址。

  「我過去幹嘛。」溫笛說:「我家月餅每年都吃不完,給你寄兩盒。你一個人過節吃不了多少,省得再買。」

  嚴賀禹是抱著一絲希望的,以為在中秋那天她抽空去別墅看看他,或是親自給他送月餅。

  但那天他只收到同城快遞,溫笛給他寄來兩盒江城當地糕餅廠做的月餅。

  溫笛怕胖,不敢多吃月餅,溫其蓁切了半塊鮮肉月餅給她,留自己一半。

  他們一家在院子裡吃月餅賞月,院子裡有燈,不耽誤他們邊聊邊搓麻將。

  溫笛跟二姑媽坐在鞦韆上閒聊,聊著自然聊到嚴賀禹。

  溫其蓁說,今年的GR金融論壇還在江城。

  溫笛點頭,「聽說了。」

  溫其蓁關心侄女的感情近況,「跟嚴賀禹還好吧?」

  溫笛想了想,還是不知道怎麼定義這個「好」字。

  她跟嚴賀禹選擇重新來過,她得釋然他以前放棄她的事實,他得接受並消化她曾經放下他不愛他的事實。這絕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也無法靠一個感動或是驚喜真正冰釋前嫌。

  那些習慣、溫暖、愛意還有默契,得完全滲透到彼此的生活里,遺憾才有可能徹底拔除。

  他還得容忍她找茬,她現在都沒開始找茬。

  「跟他在磨合,要是磨合不好,就不用再見家長。」

  「二哥二嫂對你跟嚴賀禹複合,什麼態度?」

  「我爸媽說尊重我的決定,我高興他們就高興。」

  溫其蓁給侄女拿來一些水果,不干擾侄女的任何決定,也不多說一句。嚴賀禹現在不遺餘力地助力江城園區的發展,今年在他的努力撮合下,一家大型企業的總部最終選址遷至江城園區,這是園區掛牌以來,最盛大的一件事,比當初京越集團和肖寧集團在園區建廠還盛大。

  每次在江城有什麼重大會議,晚宴上,嚴賀禹都是畢恭畢敬伴在二哥旁邊,生意場上哪個不是人精,都看出嚴賀禹對二哥不一樣。

  別人都知道嚴賀禹在江城安了個小家,每年都來住,也都知道,他想當江城女婿。在江城,跟嚴賀禹走得最近的是范智森,接下來就是二哥,范智森家是兒子,早已結婚,所以嚴賀禹想成為江城女婿,其實就是想成為溫家的女婿。

  現在金融圈裡沒幾個人不知道溫長運是誰,誰見到二哥都會客氣打個招呼。

  江城工業園區名氣大了,連帶著二哥和整個運輝集團都水漲船高,品牌被更多人熟知和認可。

  這時溫笛的手機振動,是尹子於給她發來節日祝福消息,還又跟她分享,【溫老闆,我跟張喬預複合了,謝謝你之前的祝福。PS:就算複合,我還是最愛你~】

  溫笛:【恭喜。】

  隨後發了一個紅包給她。

  「你哪天回去?」溫其蓁問侄女。

  溫笛退出對話框,「後天,跟爺爺奶奶一起,嚴賀禹申請了航線,正好把溫溫帶上。」

  溫溫以前跟著爺爺奶奶出了幾趟遠門,但坐上飛機後還是有點不適應,溫笛抱在懷裡,安撫它,陪它玩小玩具。

  溫溫很乖,趴在溫笛懷裡。

  「媽媽給你弄了個很漂亮的大院子,還有草坪,有花園。」

  溫溫像聽懂了話一樣,不時翹起腦袋看溫笛兩眼,在她胳膊上蹭蹭。

  落地北京後,是莊老闆和司機來接機。

  嚴賀禹也安排了車子過來,接溫溫的隨行物品,溫笛怕溫溫搬家不習慣,它所有的東西都打包帶來。

  溫笛打算陪爺爺奶奶去書店,溫爺爺擺擺手,「你忙你的,我們老年人有我們老年人的樂趣。」

  莊老闆接話,打趣說:「你們年輕孩子儘量少跟我們待一起,我們遲暮之年,最喜歡跟孩子們說少走彎路,學會寬容,其實完全沒必要,年輕不犯錯不折騰,那就不叫年輕,一帆風順過一輩子多沒意思,是不是?不瞞你說,我們活了一輩子,自己都還沒活個明白,跟你們說的大道理都是故作深沉瞎講的。」

  說著,自己哈哈笑。

  三個八十多歲的時髦老人,瀟灑坐上車離開。

  溫笛目送他們遠去,提著溫溫的航空箱上車。

  今天是別墅里最有儀式感的一天,比她喬遷那天裝飾的還隆重。

  嚴賀禹沒加班,準時下班回家,幫著阿姨一起打掃衛生,樓上樓下,徹底清理一遍。

  他換上一套乾淨衣服,迎接溫溫回家。

  溫溫適應了好久,才從溫笛懷裡下來,窩在沙發里抱著自己的玩具玩,前爪撓呀撓。

  嚴賀禹問溫笛:「能抱它了嗎?」

  「它不要你抱。」

  「我試試。」

  嚴賀禹坐到溫溫旁邊,先揉揉它的腦袋,「溫溫,我是爸爸。」

  溫笛白他一眼。

  溫溫不認識嚴賀禹,但也沒排斥他抱它。

  嚴賀禹想,溫溫對他還是有感情的,他身上跟溫笛身上有相同的氣息。

  溫笛坐在沙發另一端看書,放在扶手上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一個陌生號碼,是北京號,老號段,尾號不錯。

  可能是哪個投資人的電話,她接聽,還不等她說話,對方先開口:「你好,溫編劇,我是姜昀星小叔。」

  溫笛臉色微變,她不想跟嚴賀禹前任扯任何關係,「你找錯人了。」

  姜正乾笑笑,「沒找錯。除非你不是嚴賀禹女朋友,不是《**背後》最大投資人,也不是尹子於的老闆。真要不是,只同名同姓,那有可能是我找錯人。」

  「你是誰?」

  「說了,姜昀星小叔。」

  「你沒名字?」

  「……」

  姜正乾一噎,怒氣反笑,「就你這火爆脾氣,嚴賀禹找你圖什麼?他有毛病。」

  「關你屁事,有話快說。」

  她很少爆髒話,嚴賀禹突然轉身,問:「誰的電話?」

  溫笛覷他一眼,開了揚聲器。

  姜正乾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名字不重要,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找你就行。尹子於談戀愛了,男朋友是張喬預,你這個老闆知道吧?」

  「別廢話,說重點。」

  姜正乾有種錯覺,溫笛跟嚴賀禹說話一個腔調和口吻,要不是女音,他真懷疑電話那邊的人是嚴賀禹。

  「可惜,張喬預有個交往一年的女朋友。」他把那個藝人的名字說給溫笛,「名氣不算大,但你肯定不陌生。你要不信我說的,自己查查她是不是張喬預女朋友。」

  溫笛頭腦「嗡」地一聲,原來張喬預找尹子於複合是個陷阱,從頭到尾都是有預謀,到時被對方女朋友一曝光,張喬預再潑髒水,尹子於演藝生涯徹底毀了。

  也等於毀了《**背後》。

  「我知道,嚴賀禹應該在你旁邊,不在你邊上也在家裡,你正好幫忙帶句話給他。」

  嚴賀禹想要拿過手機,溫笛擺擺手,他只好作罷。

  溫笛揉揉額角,努力讓自己平靜,「所以你在商場混了這麼多年,也只能是姜昀星小叔,只會幹這檔子齷齪事。」

  「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怎麼不問問嚴賀禹幹了什麼。」

  「不用問。你要是講完了可以掛電話了。」

  姜正乾:「讓我放過尹子於也不是不行,我做回好人,你讓嚴賀禹找我道歉,再告訴他,讓他把從我們姜家搶走的所有項目,記住,是這三年來的所有項目,全給我吐出來,保證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溫笛不緊不慢道:「我要是不呢?」

  「那《**背後》不會有機會播出,尹子於也沒機會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你自己看著辦。」

  溫笛對著手機說:「隨便你,你想毀就毀。你毀一部,嚴賀禹會賠我十部,然後把你給弄半死。」

  她直接切斷通話,緊緊攥著手機。她最討厭被人威脅,可要說不在乎《**背後》被毀,那是不可能的。

  不是錢的問題,那是她兩年多的心血,從前年到今年,失眠了多少夜,一度改劇本改到崩潰。

  嚴賀禹安撫好溫溫,將它放在貓窩裡,他在溫笛身邊坐下,把她摟懷裡,「我有辦法解決,相信我。」

  「你算到他會這麼幹?」

  「沒想到,但我能解決。」

  溫笛抬頭看他,姜昀星小叔以為她會跟嚴賀禹鬧,但失算了,她不會沒腦子,在這個時候跟嚴賀禹胡攪蠻纏。

  讓嚴賀禹向誰低頭,那等於要他的命。

  她也不會讓他去道歉,姜昀星小叔那種人,道歉也是一時管用,他會一直拿這個來威脅她,以後沒完沒了。

  「聽他的話音,他並不想真撕破臉,我們還有時間想辦法。我冷靜冷靜就去想辦法。」

  嚴賀禹握著她的手,「我會給你圓滿解決。溫笛,別擔心,《**背後》不會毀了。假如,當然這個假如不可能發生,假如真要解決不了,別說是去道歉,我會為了你去求人。所以,你晚上安安穩穩睡個好覺,別想太多,我保證《**背後》如期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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