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沒名沒分的日子開始

  嚴賀禹開始是牽著她的手,後來改成攥手腕。Google搜索

  溫笛左手還拿著雪仗,從他手裡抽回來,「你這樣,我怎麼滑?」

  這是答應了跟他從山頂再滑一次。

  溫笛也不是為了他去滑,她的計劃本來就是要再滑三次,她不想因為他的出現改變自己的安排,來一趟不容易。

  「二姑媽呢?」嚴賀禹問道。

  「不知道,我們各玩各的,天黑前在出口集合。」

  溫笛收起滑板,走去纜車,之後不再說話。

  嚴賀禹走在她身後,踩著她踩過的地方。

  「我前天來的。」

  他主動告訴她。

  「我沒問你。」

  嚴賀禹說:「我在自言自語。」

  溫笛轉頭看他一下,又繼續往前走。

  剛才她回頭的那一瞬,應該是在翻白眼,但她帶著護目鏡,他看不見她什麼動作。

  嚴賀禹問她:「你多久沒滑雪了?」

  溫笛只在拍攝《如影隨形》綜藝節目時去過滑雪場,但沒玩盡興,自那沒專程滑過。

  她說:「這幾年都沒空。」

  嚴賀禹:「我也是,上次滑雪還是跟你在聖莫里茨。」

  溫笛沒搭腔,他總是沒話找話說。

  遠處的康助理確定老闆找到了溫笛,於是急忙聯繫旅拍攝影師,找了兩個,讓他們跟拍老闆,還特意交代攝影師,要儘量拍的像情侶。

  攝影師有點費解。

  康波:「他們是夫妻,七年了,正在冷戰。」

  攝影師懂了,要拍出當年談戀愛時的感覺。

  嚴賀禹和溫笛從山上下來時,他起初跟在她身後,之後並行,中途超上來。

  溫笛不甘落後,拿出全部的技巧跟他拼。

  互相追逐是他們在滑雪時的樂趣,以前是,現在也是。

  上次在聖莫里茨,七天的行程,他們有五天在滑雪場,兩人競賽起來樂此不疲,溫笛非要贏他,然而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嚴賀禹為了調動她興致,每次就輸一點點給她。

  溫笛那個不甘心,回到酒店,讓他睡沙發。

  嚴賀禹走神時,被溫笛趕上。

  他收回思緒,去追她。

  有無人機跟拍他,他想到應該是康波安排的攝影師。

  這一次,又是嚴賀禹先到終點,比她快一丟丟。

  溫笛用自己的雪仗敲了幾下他的雪仗,意識到他們並不是從前時,她收住雪仗,跟他說:「不用陪我耗時間,你去忙你的工作。」

  她再次走向纜車,打算自己再滑兩趟。

  嚴賀禹叮囑她:「早點回住的地方。」

  溫笛沒回頭,揮揮雪仗回應他。

  找跟拍攝影師這事,康波先斬後奏。

  要是有不妥,他甘願被訓斥。

  嚴賀禹說:「錢你自己出。」

  康波笑了,老闆應該很滿意跟拍。

  回到酒店,嚴賀禹截了不少精彩畫面,打包發給溫笛。他自己又挑了幾張發朋友圈,每張都有另一個身影亂入。

  照片上溫笛身影在他身後很遠,看上去不像同行的夥伴,但每一張都有,就不是那麼簡單。

  他的心機和那點心思,在發朋友圈時,已經無處可藏。

  --

  三月初,江城的天氣回暖。

  溫笛滑雪回來後,去了劇組一趟。

  秦醒已經看完全部劇本,但還是沒找到打價格戰的答案,至少劇本里沒有明確指出。

  現實里,肖冬翰跟嚴賀禹的競爭還在廝殺中。

  秦醒把劇本丟給溫笛看,「你找給我看看,哪裡有?」

  溫笛笑:「你不能動動腦子?」

  「不能,一動就疼。」秦醒捋捋頭髮,「我不想中年掉發。」

  溫笛無語凝結,把劇本又還給他。

  秦醒玩慣了,除了應酬,其他不走心,不是真不懂,是不想操心生意場那些事,懶得弄懂。

  要是懂太多得回自己家公司出力,那是他的噩夢。

  「嚴哥終於找到你了?」

  「嗯。」

  「你看把他嘚瑟的,他發朋友圈時就差把你名字P在上面。」

  秦醒起身,「不跟你扯閒篇了,我去研究一下新劇本。」

  「什麼新劇本?」

  「給尹子於接了一個新戲,看看合不合適。」

  尹子於現在簽約了他們的影視公司,是重點培養對象。

  《**背後》再有一個星期殺青,溫笛也著手《人間不及你》的電影劇本,她創作劇本時有個習慣,得閉關。

  周六那天上午,她帶著筆記本電腦來到老城區的房子。

  裡面全都布置好,兩平米的陽台被她裝成書房,當初跟嚴賀禹一起淘來的書桌放在陽台正合適。

  自從滑雪之後,她就沒來過老房子這裡。

  今天黃太太休息,大門沒鎖。

  溫笛推門,眼前的景讓她一怔,以為自己走錯了院門,趕緊退回去,可再看看門牌和這個有特色的鐵大門,確定自己沒走錯。

  她再次開門,黃太太正好從屋裡抱了被子出來晾曬,笑盈盈跟她打招呼:「好久沒看到你,不敢認這個院子了吧?」

  溫笛笑笑,「還真不敢認。」

  她進來,隨手關上大門。

  黃太太把被子搭在摺疊晾衣杆上,說:「院子是你老公翻新的,說沒提前讓你知道。一個星期趕完工期,弄這個花園還有買那些海棠樹花了不少錢,我們要給他錢,兩家平攤,他不要。」

  現在院子弄得像個小景點,每天看著心情也跟著敞亮。

  溫笛沿著花園看了看,裡面還栽了兩棵桂花樹。沿牆邊栽了西府海棠、垂絲海棠還有北美海棠。

  黃太太盯著她看了看,「你跟一個明星長得像。」

  溫笛但笑不語。

  黃太太只是那麼順口一說,沒多想,又轉身回屋裡去抱其他被子。

  溫笛上樓去,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窗明几淨。

  她把電腦放在陽台書桌上,打開窗戶,樓下的花園、院子裡的海棠樹,盡收眼底。

  在書桌前坐了會兒,平靜下來,她打開電腦進入工作狀態。

  四月中旬,花園裡的花開了一部分,海棠也綻放,移栽來的頭一年,開得不是很旺盛。

  溫笛每天待到天黑才回去,黃太太家的小廚房是她喜歡的一處夜景,平平淡淡,卻又溫馨至極。

  他們家大多是黃先生回來的早,給孩子弄點吃的後,開始炒菜。有時黃太太先回來,她跟黃先生一樣,系上圍裙開始張羅晚飯。

  「滋啦滋啦」的油鍋翻炒聲,是她喜歡的聲音之一。

  他們都是話不多的人,她極少聽到他們吵架,唯一一次爭執是因為輔導孩子作業問題。

  吵了兩句便消停。

  那天下雨,溫笛提前一點回爺爺家,她撐著傘從樓上下來,黃太太正好回來。

  電動車進了院子後,在小廚房忙活的黃先生忙關火,小跑著進院子,扶著車把,對妻子說:「你進屋去。」

  黃先生把電動車推進後面的車庫,車庫小,進出不是很方便,他們平常都是把車停在院子裡充電。

  黃太太見她下樓,「雨不小,路上小心啊。」

  溫笛淺笑:「好,謝謝。」

  黃太太甩了甩雨衣上的水,把雨衣掛在走廊的掛鉤上,開門進了屋。

  溫笛剛走出大門口不遠,巷子裡有一道挺拔的身影撐著傘往這邊來。

  「溫笛。」是嚴賀禹的聲音。

  溫笛站定,待他走近,她看清楚他的風衣衣擺被雨水打濕,「你什麼時候來的?」

  嚴賀禹:「剛到江城。」

  看天氣預報,說江城這兩天大雨,他安排好工作便過來。

  他上次來江城還是三月中,中間隔了一個多月沒見到她。

  溫笛說:「我有車,雨大了還有司機呢。」

  嚴賀禹讓她走在他前面,「我把你送到巷子口。」

  他陪她走了一段幾百米的雨天小巷。周圍很靜,只有雨砸在傘頂的「啪啦」聲,偶爾有電動車過去。

  到了車前,嚴賀禹讓溫笛坐副駕駛,「我開車。」

  「不用,雨不算大,視線還行。」

  「我把你送回去。」

  兩人各說各的。

  爭執不下,溫笛把車鑰匙給他。

  嚴賀禹把自己的傘撐高給她遮雨,溫笛收了自己的傘,拉開車門坐上去,全程沒淋到一點雨。

  嚴賀禹從車頭繞到駕駛座,脫下風衣,折了兩道放在后座。

  他左手手背上有雨水,溫笛抽了幾張紙巾給他。

  「我明天也在江城。」他發動車子後,跟溫笛說道。

  溫笛:「來分公司開會?」

  「不是,明天我休息。」

  他這句話是提前跟她打聲招呼,明天他要去老房子那邊。

  第二天中午,溫笛剛寫好一場男女主互動的戲份,敲門聲響了,聲音隨之而來:「溫笛,是我。」

  溫笛保存文件,去給他開門。

  外面大雨滂沱,他拎著一些食材,雨傘放在了外面水池邊。

  溫笛瞅著他手上的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生鮮超市,中午給你做飯。」

  「……你從北京跑來,就為了給我做頓飯?」

  「嗯。」

  嚴賀禹把食材放在廚房,說:「複雜的我不會,給你做一菜一湯。」

  溫笛不管他,隨他折騰,她又坐到書桌前。

  嚴賀禹給她倒了一杯水送過去,「有沒有定鬧鈴喝水?」

  「有。」

  嚴賀禹放下水杯進廚房忙活,來之前他在家裡跟著廚師學了幾個晚上,勉強過關。

  陽台上,溫笛沒再敲字,端起水杯喝水,從桌角拿了本書翻看。

  這頓午飯,他做了兩個半小時還沒好,她差點餓暈,連看書的力氣也沒有。

  一點鐘時,嚴賀禹喊她吃飯。

  摺疊餐桌緊挨著沙發,客廳也是餐廳。

  溫笛剛才在陽台就聞到了香味,進來一看,桌上有盤醋溜土豆絲,不能稱為絲,切得有點粗,應該叫醋溜土豆條。

  他們在老房子吃火鍋那晚,黃先生在平房裡炒菜,她猜那道菜是醋溜土豆絲,他便記在了心上。

  這是嚴賀禹第二次給她下廚,味道一般,她卻吃得很香。

  下午,嚴賀禹沒出門,問她要了一本書,坐在客廳看起來。

  等她休息間隙,他問道:「劇本大概什麼時候能完成?」

  溫笛:「五月底吧。」

  --

  溫笛提前一周交稿,在家休整了幾天,飛去北京。這個月底,《**背後》舉辦招商會,屆時全部主創人員都到場。

  嚴賀禹收到劇本後,列印了三份出來,給周明謙送去一份,又給關向牧和印總各寄一份。

  關向牧是電視劇版《人間不及你》的最大投資人,而印總是溫笛的伯樂,投資了她第一部作品。他們兩人當初都是看了溫笛的作品才決定投資,他請他們幫忙,看看溫笛是不是回到該有的創作狀態。

  關向牧:【看完給你回話。對了,下周五《**背後》招商會。】

  嚴賀禹知道,這次招商會關注度很高。

  關向牧:【你這個GG冠名商大戶,去不去捧場?】

  嚴賀禹:【去,但不是捧場。這部劇是溫笛的心血,我要是給她抬價,抹殺了她的實力。】

  關向牧放心,【那就好,怕你腦子一熱,找人陪著你一起給她捧場。】

  他又好心提醒:【姜正乾這次被你修理得不輕,他能善罷甘休?】

  嚴賀禹沒空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他要是記性沒長夠,我再給他上一課。】

  關向牧不再多說,【你心裡有數就行。】

  《**背後》招商會那天,嚴賀禹處理完公司的事,提前去了會場。

  以往他都是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人,今天找了最後排角落的位子坐下,他今天過來是見證溫笛人生里比較重要的一個時刻。

  蔣城聿也到了會場,打電話給他問他坐在哪。

  「你來幹什麼?」

  「我替棠棠過來看看。」

  嚴賀禹把自己座位號發給蔣城聿,很快,他找過來。

  「沈棠出差了?」

  「沒。」蔣城聿坐下來後,道:「兩個孩子到了晚上就纏著她,她走不開。」

  他打開孩子的視頻,遞給嚴賀禹:「你好幾天沒看到了吧,又長大了一點,你看看。」

  嚴賀禹拿過他手機,看著視頻里的龍鳳胎,頓了下,說:「我也會有的。」

  蔣城聿輕哂。

  嚴賀禹覷他一眼,「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全當你一育傻三年。」

  看完,他把手機重重扔蔣城聿懷裡。

  台上,到了溫笛上台說話。

  嚴賀禹全神貫注看過去。

  「聽說你們很好奇,我這幾年怎麼創作了《大夢初醒》和《**背後》這樣的作品。」

  「跟你們猜的差不多,我遇到了一些事情,那些我有段時間以為,再也過不去的事情。後來過去了,我稱它為成長。」

  「有幾個月,我靠褪黑素都會半夜驚醒,我不甘心自己被打敗。熬過兩個通宵,後來我突然轉了一個思路,我沒有靈感了,也找不回來,那我就努力讓悲傷成為我的精神財富。反正不管怎樣,我天天告訴自己很多遍,我不能就此頹廢,往前走一步我都是成功的。」

  底下響起掌聲。

  溫笛接著道:「所以就有了那兩部作品,在《**背後》的後期,離開我三年的靈感又回來了。你們剛才看的片花里的男女主感情碰撞,就是靈感回來後的創作。在這,感謝周明謙導演,最開始的劇本其實很差勁,但他說,不是不好,是他對我要求高而已。」

  嚴賀禹看著台上掉眼淚的溫笛,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調整自己。他知道她靈感沒有後的痛苦,聽她說出來,又是另一種凌遲。

  後來她說了什麼,他有點沒聽見。

  想專注去聽,她的聲音忽近忽遠,聽不真切。

  招商會圓滿結束後,嚴賀禹給她發來消息:【忙完給我電話,我去找你。】

  溫笛:【我找你吧,我休息室借給了尹子於用。正好有事跟你說。】

  結束採訪,她去找嚴賀禹,《人間不及你》的劇本工作圓滿完成,後續沒有她什麼事。

  嚴賀禹在樓上的貴賓休息室,她輕輕叩門。

  嚴賀禹開門,他手機還放在耳邊,正在打電話。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是她,他對著手機道:「有點事,一會兒回給你。」

  掛了電話,他對溫笛說:「恭喜,今天你雙喜臨門。」《**背後》GG招商超出預期,年底將在兩個衛視和三個視頻平台同步播出。

  《人間不及你》的劇本驗收過關,周明謙、關向牧還有印總,都覺得她二次創作的電影版劇本,趕超了電視劇版的創意和氛圍感。

  溫笛客氣表示感謝,看來周明謙給他打過電話。

  「嚴總,按照合同約定,接下來你那邊需要支付尾款。將來在拍攝過程中需要改動的地方,我全力配合。」

  嚴賀禹笑了笑,「你來找我,是催要尾款?」

  溫笛:「也不是,知道你不會欠我錢。是想跟你說聲,我的工作到今天全部結束,這幾個月合作下來,還算愉快。提前祝開機順利,票房大賣。」

  她主動伸出手。

  「謝謝。」嚴賀禹輕握她的手。

  沒有別的話要說,溫笛略微頷首,轉身離開。

  「溫笛。」在她握住門把時,嚴賀禹叫住她。

  溫笛轉頭,「還有事?」

  嚴賀禹走過來。

  離得近了,她有壓迫感,看他需要抬頭。

  嚴賀禹垂眸看她,「從去年十月到現在,七個月,對我一點好感也沒有嗎?一點也行,一個瞬間也行。只要有過,我們可以試著再談一次。」

  「我近幾年沒考慮過再戀愛,想趁著找回靈感,多創作幾部作品。」

  「你不用談,我跟你談。」

  「……」溫笛無言。

  她看向他,「有區別嗎?」

  「有,你不用付出,不會耽誤你任何工作,我只要你的休息時間。最重要一點,溫溫不用在單親家庭長大。」

  「……我不是跟你說過,溫溫跟你……」沒關係。

  後面三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吻封住她的嘴唇,悉數吞下她想說的、所有他不想聽的話。

  親上去時,他心裡跟著疼了一下。

  分開的時間太久,過於想念她。

  嚴賀禹將她轉過身,背對著門板。

  「咔噠」一聲,門反鎖。

  溫笛想推開他,但他不願往後退的時候,她推也推不開。

  嚴賀禹沒有深吻,鬆了力道,貼著她的唇。

  「溫笛,」他短暫地離開了一下她的唇,又覆上去。

  溫笛抓著他的西裝,亂了呼吸,她全力調整。

  但絲毫沒有用。

  嚴賀禹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你找回靈感,我在滑雪場找到你,我終於沒有遺憾。」

  他貼著她的臉頰,「不想再跟你分開,這次我要是放開你,再也遇不上。過去不美好,我們把以後每天都過好。」

  溫笛把臉往旁邊偏了偏,他的唇立即又靠過來,緊貼著她的唇角。

  分不清誰和誰的呼吸。

  混在一起。

  「嚴賀禹,你得清楚一件事。」

  「你說。」

  「到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誰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和理智。」

  嚴賀禹:「你想說什麼?」

  「想說,你要是落我手裡,會很慘。」

  「我就怕落不到你手裡。」

  「……」

  她還想說什麼,又被他吃下去。

  嚴賀禹放開她唇的同時,他俯身,單手箍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他堅實的手臂抵在門板上。

  溫笛兩腳懸空,沒了任何支撐點。

  嚴賀禹另一隻手握著她後腦勺,把她往自己推,自己也向她送,他抵開她的唇齒,攻城掠地。

  強勢里又帶著一點溫柔。

  在溫笛快要呼吸不順時,他退出來,給她呼幾口氣,熱吻落在她鼻樑。

  溫笛兩手圈住他脖頸。

  嚴賀禹親她的鼻樑、鼻尖,隨後落在她唇上,深吻。

  他的喉結跟著她劇烈的心跳一起動。

  隔兩分鐘,他給她換氣時間。

  溫笛舒口氣,周圍都是他清冽的氣息,呼吸進去的也全是。

  嚴賀禹換成兩手抱緊她在懷裡,低頭又去親她的唇,再次深入,席捲到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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