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老公

  溫笛後悔當初買了這麼寬敞的沙發,讓嚴賀禹不用回臥室也能用各種方式跟她算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他和她十指緊扣將手舉過她頭頂。

  「能不能放開我手?」舉得時間久了她胳膊發酸,於是央求道。

  嚴賀禹未置可否。

  溫笛找個藉口:「我給你解紐扣。」

  嚴賀禹說:「不用。」

  溫笛堅持:「我想解。」

  嚴賀禹依舊無動於衷。

  溫笛掙扎一番,後果是他在她身體裡抵得更深,她暫時安分下來不再挑釁他。

  嚴賀禹最終鬆開她的兩隻手,他一隻手臂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拿過手機,把屏幕在她眼前晃晃,讓她看清楚現在幾點鐘。

  溫笛懶得看時間,嗆他:「再來兩個小時也不在你話下。」

  嚴賀禹在看她,他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接下來有疾風驟雨在等她。溫笛不是吃眼前虧的主,她摟著他脖子,往他身上貼了貼。

  嚴賀禹覆下來,低頭輕咬她的唇。

  溫笛喜歡被他親,唇與唇碰觸時,心也跟著柔軟起來。

  情動時,她喊了一聲:「老公。」

  溫笛不是第一次喊嚴賀禹老公,但每次喊出來時,嚴賀禹都莫名受用。這聲老公讓原本拾掇她的力度從十分減到三分。

  一切平復下來,溫笛回主臥,外面的浴室留給嚴賀禹。

  等她泡過澡出來,嚴賀禹已經去公司,掉在地上的幾個抱枕他撿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在他走後不久,崔姨如約而至,問她中午想吃什麼。

  溫笛對吃要求不高,跟崔姨說:「您隨便給我煲個湯。」

  崔姨是嚴賀禹家的保姆,在嚴賀禹家做事不少年,自從她跟嚴賀禹在一起,崔姨經常過來給她做飯和收拾屋子。

  身邊的人除了閨蜜,其他人不知道她跟嚴家的這位二世祖在戀愛,讓崔姨過來比請其他阿姨更方便一些。

  溫笛上午沒事,找了一本書到露台看。

  她剛完成新劇本,瞿培沒急著給她接工作。隨著她幾部作品大爆,她本人也跟著沾光,有幸參加了幾檔綜藝節目,積攢下人氣和口碑,被網友稱為最美編劇。

  在她潛心創作新劇本期間,有不少時尚品牌邀請她去站台,都被瞿培推掉。瞿培的意思,她這幾個月身體嚴重透支,好好給自己放個假。

  作為老闆,瞿培絕對合格。

  一本書看到三分之一,溫笛收到入帳簡訊,她帳戶上多了一大筆錢。

  嚴賀禹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他說要在房本上加他的名字,還沒到中午錢已經到帳。

  隨後,嚴賀禹的消息進來:【把房款轉給你父母,就當你房子賣了。】

  溫笛看著那一串零,她跟嚴賀禹應該可以走進婚姻吧,他那種人不會一時腦熱,要是沒有長遠打算,他不可能輕易跟女人擁有同一個房本。

  不管以後怎樣,和他的名字在同一本房產證上,是一個好結局的開始。

  她的房本不在北京,房子是父母在她剛上大學時買下,當初是全款購入,辦下房本後父母直接帶回老家江城。

  她向嚴賀禹說明情況:【房產證在江城,暫時辦不了手續,要不下周?】

  嚴賀禹:【不著急,給你一個月期限,這一個月里不准跟我冷戰。】

  溫笛可不保證不跟他冷戰,回他一個微笑的表情圖。

  嚴賀禹沒再搭理她。

  溫笛把手裡的書反扣在桌上,靠在躺椅里給父親打電話。

  溫長運秒接女兒的電話,問道:「今天不忙啊?」

  溫笛:「不忙。爸爸,我過兩天回家。」

  「你回來家裡也沒人,你爺爺奶奶旅遊去了,我和你媽媽都要出差。」溫長運對女兒說:「等我不忙了去看你。」

  「那你讓人把我的房產證寄給我。」

  「哪套房的證?」

  「就我現在住的這套。」

  溫笛在父親詢問前,三言兩句把事情簡單說給父親,問父親要帳號:「我把錢全部轉給你,以後房子隨我和他折騰。」

  溫長運知道女兒有個男朋友,沒見過本人,偶爾會聽女兒提兩句。他跟妻子從來不過問女兒的戀情,現在看來好事將近。

  他先恭喜女兒,又關心道:「你們兩人名字都寫在了一個房本上,打算什麼時候帶來家?」

  「早呢。」不是溫笛不願帶嚴賀禹見家長,是她不一定請得動他,索性不請。即使要結婚那也得是他先提出,而絕不是她暗示他。

  溫長運完全尊重女兒的決定,沒多嘮叨一句,房款他沒打算要,「給你當零花錢,你留一半,另一半再退回去。」

  「退給他他也不會要,他那個人你不了解,給出去的錢就不會再收。不要緊,找個機會送禮物給他,今年我生日他送給我的那套珠寶夠買一套房。」

  「這麼大方。」

  「也不是,做生意他比你還摳呢,只對我大方。」

  溫長運笑了,女兒言語間無不透露著滿足感。

  溫笛說著自己的小幸福:「我對他也大方,我自己賺的所有錢都花在了他身上。」

  溫長運看看手錶,秘書還等著向他匯報工作,他對著手機道:「笛笛,爸爸不跟你說了啊,我這邊還有事,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月底你媽媽要去北京,到時把所有證件捎給你。」

  「不著急,那讓媽媽帶給我吧。」溫笛跟父親道了再見,匆匆掛上電話。

  她睡在躺椅里,深冬的天空一片湛藍,幾縷薄雲點綴。

  手機有消息進來,瞿培給她發來晚上阮導生日宴的酒店地址。

  --

  溫笛午睡起床後開始化妝,找出一件沒穿過的煙青色禮服換上,搭配了幾款手包都覺得不合適,她到客廳拆開嚴賀禹早上帶給她的那個打牌贏來的包。

  開箱後,意外驚喜,是她鍾愛的大尺寸包。

  溫笛提前兩小時出門,走到門口才想起她的車子還在4S店維修。晚上免不了要喝酒,她給嚴賀禹打電話,打算讓他的司機接送她。

  嚴賀禹接通:「什麼事?」

  溫笛長話短說:「我車子壞了,晚上阮導生日宴,你借輛車給我。」

  嚴賀禹:「以後這種事直接找康助理。」

  掛電話前,嚴賀禹又說:「把酒店和宴會廳名字發給我,給你送瓶酒。」

  溫笛不懂他腦迴路,難得他主動示好,她順手把瞿培發給她的酒店地址轉發給他。

  半小時後,溫笛等來嚴賀禹的司機,司機開了一輛車牌低調的商務車來接她。

  可即便再低調,等車子開到酒店地庫時,還是有人認出這輛車的車牌。

  「你看什麼呢?」丁宜見駕駛座的田清璐一直盯著前擋玻璃看,連妝都忘了補。

  田清璐說:「那是嚴賀禹的車,他今晚在這有應酬。」

  丁宜恨鐵不成鋼道:「你沒救了。」田清璐喜歡嚴賀禹,他們圈子裡無人不知,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不過田家和嚴家決定聯姻。

  田清璐還在看嚴賀禹那輛車,車停穩,然而車裡下來的人不是嚴賀禹,是一個妖嬈的女人身影,修身的裙子將她的性感完美勾勒。

  就在女人側身關車門的瞬間,即使女人鼻樑上架著墨鏡,丁宜和田清璐同時認出那是溫笛。

  丁宜的關注點是:「那種顏色的禮服很挑人,只有溫笛那張臉能駕馭得了。」

  田清璐沒吭聲,覷一眼閨蜜。溫笛上千萬的粉絲里,一半是劇粉一半是顏粉,如果不是因為她跟溫笛是情敵,丁宜恐怕早成了溫笛的顏粉一枚。

  丁宜忽而蹙眉,疑惑:「溫笛那個包?」

  田清璐也注意到溫笛肩上限量款的包,她和丁宜昨晚都在會所,知道嚴賀禹為了贏那個包打牌打到凌晨一點。

  會所的大股東是位女士,自己對包沒什麼興趣,她老公和嚴賀禹他們是朋友,又有生意往來,有稀缺的新款她會托人買來送給嚴賀禹的私人包間,給他們的牌局加點樂趣,算是變相回饋和感謝嚴賀禹他們常年捧場會所。

  昨晚是嚴賀禹第一次認真玩牌,田清璐以為他贏那個包是送給他母親或是妹妹,估計連他的一眾發小也這麼認為。

  誰知道那個包今天出現在溫笛的肩上。

  丁宜快言快語:「看到沒,這就是你想要訂婚的男人,人家根本沒把你當回事。」

  田清璐把口紅和化妝鏡扔扶手箱,瞪她:「不會說人話你就閉嘴!」

  丁宜不緊不慢道:「巴結你的人多的是,你要想聽好聽話你找她們去。」

  兩人打小認識,拌嘴成了家常便飯,傷不到感情。

  丁宜作為局外人,清楚嚴賀禹不是善茬,跟這樣的男人結婚和跳火坑沒區別,她不知道勸過田清璐多少次,可田清璐半個字聽不進去,魔障了一樣。

  「嚴賀禹根本不喜歡你,你是不是有病啊,上趕著倒貼?」

  田清璐心口又被狠狠補上一刀。

  丁宜指著溫笛離開的方向:「不管怎麼說,人家溫笛跟他在一起好幾年,你別告訴我你要去爭那個渣男?嫌不夠丟人是嗎!」

  田清璐不屑:「我跟她爭?嚴賀禹跟她頂多是玩玩,又不會跟她結婚,我用得著去爭?再說,聯姻是兩家長輩的決定,又不是我的意思。」

  丁宜冷嗤:「你就自欺欺人吧,你要實在不想嫁,我不信田叔叔會拿刀架你脖子上逼著你嫁給嚴賀禹!」

  她手背在車窗上拍了兩下,越想越氣,再次轉頭看田清璐:「你管不了嚴賀禹的,真要訂婚,你哭的日子在後頭。」

  田清璐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別給我添堵!」

  「砰!」丁宜摔門下車。

  兩人惹了一肚子氣,坐電梯上樓時也是相顧無言,誰都沒搭理誰。

  到了她們跟塑料小姐妹聚會的包間門口,兩人不約而同換上一副姐妹情深的面孔,不計前嫌勾著對方手臂跨進包間。

  此時,另一層的宴會廳里,溫笛被瞿培拉著介紹影視公司的人給她認識,一圈應酬下來,她嘴角的笑快僵掉。

  瞿培拍拍溫笛的肩膀,「找位子坐坐。」她轉而去招呼其他客人。

  「溫小姐。」今晚負責宴會廳的酒店領班找到她。

  溫笛微微一笑:「你好,有事?」

  領班壓低聲音:「嚴總送了您一瓶酒,等入席後您看清酒杯,我親自給您倒酒,其他人倒的酒您放一邊。」

  溫笛表示感謝,她好奇嚴賀禹到底搞什麼名堂。

  賓客來得差不多,跟各自熟悉的人寒暄過後找自己的位子入座。

  瞿培把她安排在了壽星阮導那桌,貴客太多,以她的身份只能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今晚還不知道要敬多少杯酒。

  領班倒酒時,溫笛看了一眼領班手裡的酒瓶,跟其他酒瓶無二。

  抿第一口時她微微蹙眉,嚴賀禹給她送的不是酒,送來了一瓶帶點酒味的涼白開,今晚她再也不用擔心喝多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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