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買鐵賣鐵

  王天野的需求一經說去,馬統領、董右傾和方德貴三人頓時眼睛一亮,三人心中也同時有了計較。

  「馬統領,麻煩你了!」王天野滑下椅子,說道。

  「這是屬下的職責,皇孫殿下切莫如此。」

  目送王天野離去,董右傾叫住方德貴:「方掌柜,請借一步說話!」

  「董老闆請說!」

  「方掌柜覺得皇孫殿下,會打鐵麼?」

  「這……」方德貴一下子就被問住。

  其實方德貴在聽到王天野說「練練手」的時候,心裡就在琢磨這個事,只是沒把懷疑說出來。

  此刻被董右傾這麼直白的提問,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董某說:皇孫殿下會打鐵呢?方掌柜的信不信?」

  「這個……方某還是覺得這事吧……不太可能!」方德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也看到了,皇孫殿下不過才四歲小孩,錘子都提不動,更別說鍛打了,我看他連……」

  方德貴說到這裡,意識到自己後面的話有些大不敬,趕緊閉嘴。

  「總之,方某覺得皇孫殿下只是一時興起,想找個鐵匠鋪玩幾天……怎麼,聽董老闆的意思是打算送他一個鐵匠鋪?」

  「呵呵,董某確實是這想法,正好董某在五里街,有個不像樣的鐵匠鋪,生意一直不好。」

  「呵呵,巧了!方某也有一間鋪子也在五里街,做的是典當買賣。」

  「哈哈……董某就直說吧,董某正是要與你商量這事!」

  都是精明的生意人,一點就通。

  不過,方德貴還是詫異地看著董右傾問:「董老闆的意思是……要盤下方某的當鋪?」

  「不知方掌柜的能否割愛?」董右傾表情沒有變化,笑盈盈地看著方德貴,等待他的答覆。

  方德貴思索一番,開口道:「割愛談不上,既然你董右傾對皇孫殿下如此信任,那方某也不能不識抬舉!」

  「只是,方某也想請董老闆幫個忙,希望你能在皇孫殿下面前多提提方某!」

  董右傾心中一喜,臉色不變,婉轉地回答:「這是自然,都是為皇孫殿下辦事;能把事辦妥了,相信皇孫殿下都不會厚此薄彼。」

  聽董右傾也把話說到這份上,方德貴當場答應:「那成,方某回去就差人把當鋪收了,讓給董老闆!」

  「方掌柜,東西就沒必要收了,你合計一下多少錢,董某一併盤了,省的一來二回,耽擱時間。你覺得呢?」

  「這……行吧!」方德貴回答的有些遲疑。

  董右傾見狀也是暗暗一咬牙,比了一個手掌,說:

  「五千兩——黃金,你覺得怎麼樣?」

  「啊這……董老闆敞亮,那方某也不能太過分了,打個折,四千兩。」

  方德貴沒想到董右傾願意下這麼大本,也把心再一橫,「以後董老闆和你的夥計,在我廣德藥材鋪抓藥,一律八折!」

  「那這個折還是不要有,呵呵呵……」董右傾聽後笑呵呵打趣道。

  「哈哈哈,對對,這個折還是不用的好!」方德貴反應過來也是大笑。

  馬統領領著王天野走去隆昌門的大街,這裡市井繁華,多是平民百姓。

  見到馬統領的小隊一身戎裝,心裡都清楚,這是官差辦事,全都自覺讓道。

  「殿下,這家鐵匠鋪是匠籍,平時弟兄們的刀劍甲冑,便是來這修理,師傅的手藝也很不錯!」

  王天野沒有細看,只聽得這裡面叮叮噹噹,聲音不絕於耳,猜想生意應該挺好。

  於是推斷手藝應該也如同馬統領所說——不會差。

  他滿意地點點頭。

  馬統領心中大喜,朝鐵匠鋪內大聲喊道:「賴師傅,來活了!」

  叮叮噹噹的聲音停下,隨之一聲淬火的聲音響起,同時也傳來大聲回應。

  「哎呦,我說今天耳朵怎麼這麼癢!原來是馬大統領您大駕光臨!」

  「快請,快請,咱們到後廳喝茶!」

  賴師傅不虧是打鐵的,聲音渾厚有力,擲地有聲;加上一句悅耳話,讓聽的人心情十分的舒暢。

  「賴師傅,今天本統領可不是來喝茶的。」

  「有件重要的事想找你幫忙!」

  馬統領很嚴肅地說著,把賴師傅的表情也帶得嚴肅起來。

  「您說!」

  「你這邊有沒上等鐵料、銅料,或者其他更好的金剛料子?」

  「這……不知統領您這是?」賴師傅聽後明顯猶豫起來,不敢立馬回答。

  不過馬統領畢竟軍中將士,一眼看出賴師傅的擔心。

  「賴師傅,你放心,本統領不是私造,公文隨後給你送來。」

  「你就說,有沒有?」

  聽到這話,賴師傅臉色才有了緩和,立馬沒了顧慮,當即答應:「有,有!」

  王天野在後頭聽了,激動地出聲:「那就有勞老師傅拿來過目一下!」

  「馬大統領,這位是?」

  「我是王老頭家的。」

  王天野習慣性地回答,把一邊的馬統領和其他禁衛軍士兵聽得一頭黑線。

  「這位是皇孫殿下!」馬統領趕緊補充。

  「啊!皇孫殿下恕罪!草民有眼無珠,不知是您大駕……」說著麻溜趴在地上,王天野拉都來不及,但也沒等他告罪完,就趕緊制止。

  「賴師傅,快起來!我不過就是個小孩,您老無需在意!」

  隨後三人去了後堂,十名禁衛軍士兵把在了鐵匠鋪門口,不讓閒雜人進出。

  很快,賴師傅托出一個木箱,無比自豪地掀開一塊黑布,說道:「三位請看!」

  「天鐵!這麼大一塊!」馬統領率先驚呼出聲。

  「好好!好一塊天外隕鐵!」王天野也讚嘆不已。

  「賴師傅,您這塊天鐵願意出什麼價?」王天野緊接著問。

  也就在此時,王天野耳邊再次響起系統的蘿莉音:「恭喜主人,發現九陽隕鐵一塊,獎勵:鍛造術完美,煉器術精通,兜率丁火九朵,百鍊庚金一萬斤,萬年玄鐵十萬斤,九轉鑌鐵十萬斤,深海寒鐵十萬斤,萬年玄冰十萬斤。」

  王天野面不改色,小眼睛看著賴師傅,等他的答覆。

  「若是有公文,賴某隻要百金,若無公文,恐怕得這個數。」

  賴師傅說著比了三根手指。

  「那就不要公文,按這個數!」馬統領趕緊比了三根手指,開始從懷裡掏出銀兩。

  「馬統領,這可使不得!」賴師傅與馬統領關係應該不差,他見狀,一把按住馬統領的手,急忙道,「賴某說這話,不是讓您破費的。」

  「東西您先拿走,晚點您把公文補上就行!」

  兩人正在拉扯時,王天野已經放下十個金元寶,隨手就收了那塊臉盆大小的九陽隕鐵。

  「這……神仙那!」

  賴師傅已經顧不上跟馬統領拉扯,當場跪在地上朝王天野磕頭。

  「小老頭,有眼不識神仙,請神仙大人恕罪!」

  王天野把身子一挪,避開賴師傅跪拜的方向,很不負責任地用小手指著紅櫻:「我不是神仙,她是!」

  「公子,您……」

  一旁扮酷的紅櫻頓時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