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豹頭三的恐嚇,江建軍頓時扯開嗓門怒吼:「豹頭三,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吧!我江建軍當初是鬼迷心竅,被你坑入了紅際會,才會蠢到答應賣女求榮。💘😂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我不找你算帳就不錯,你竟然還敢拿這事來要挾我!」
「我勸你不想進去踩縫紉機,還是看清楚眼前幾人是誰!——你教訓的老者是河織大學的院長,還是院士;邊上的是夏氏集團的董事長。你想想自己的大腿夠不夠粗?而且這裡的老闆不是我女兒,更不是我,而是同樣你們惹不起的燃星科技。」
「還有你們幾個年輕人。——你們是不是傻?看不清這是私闖民宅、打家劫舍的勾當嗎?隨便一條都夠你們蹲個幾十年,而且你們這還涉及妨礙國家建設知不知道?」
「這個谷口村開發改建項目是國家和省里的重點扶持項目,為的是支持農村改建,宣揚抗戰精神;豹頭三想找死,你們要想跟著找死嗎?」
江建軍的一通怒吼下來,把十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罵得頭都不敢抬。他們也終於聽懂了,明白自己這是跟著豹頭三幹了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事。
「我、我們……」
「滾!」夏稜君衝著還在站著吞吞吐吐慚愧的打手吼了一聲。
豹頭三見形勢不妙,也想跟著打手溜之大吉,可惜天真了。
「讓你走了嗎?」江建軍上前一腳將他絆倒在地。
「江建軍,你不要欺人太甚!」豹頭三眼中透著驚懼,雙手後撐,一步一步後退。
「我欺人太甚?——嗬,你砸了東西就想大搖大擺走人?都當我們豪雕工作室的人都是孬種,還是當我江建軍是孬種?——得賠!」江建軍舉著手中的大湯勺抵在豹頭三的腦門怒罵,他天生一副惡相,配合此時的言行舉止,更顯得凶神惡煞。
「好好,我賠!賠多少?」
「我們認識十幾年,雖然都沒幹過人事,但也知道你豹頭三的為人仗義,所以我們不訛你,也不缺錢。——今天這事是誰讓你來的?說出來咱們就一筆勾銷。」
「你過分了哦!知道我豹頭三最講義氣,你讓我出賣朋友還不如訛詐我。」
「是麼?」夏稜君插嘴進來,冷笑道,「讓你來送死、蹲大牢的朋友也能算朋友?」
「她也不知道!」
「那他自己怎麼不來?」
「她不方便!」
「這種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方便做,也不會做。——你不會是不正常吧?還是他不正常!」
「胡說!我們都是正常人……」
「喂!豹頭三,你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都跑了?讓你找茬都不會嗎?」
豹頭三的話被一陣尖酸刻薄的問題打斷,聲音來自一個女人。
這聲音……有點耳熟啊!
幾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跑進來的女人。
而那女人……
「又是你!」夏稜君居然一眼認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女人。
「是我又怎樣?」那女人躲閃的眼神卻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囂張地一腳踢在豹頭三身上,口吐芬芳,「豹頭三,你就是個孬種!他們不就是人多嘛,你怕啥?會把你殺了不成?讓你找茬都不會,還天天跟老娘吹自己有多大本事!你特麼就是個垃圾、敗類,無恥的騙子!」
「王天野那雜種……」
「啪!」付蕭然一巴掌扣在她臉上。
「你再說一遍試試!——付某的徒弟其實你這種厚顏無恥、傷風敗俗的女人能夠詆毀的!」
「你、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那女人捂著量,丟下包就要與付蕭然拼命。
「袁姍姍!你夠了!」
袁姍姍?……哦!是那個女人!
豹頭三從地上爬起來抓住袁姍姍的手。如果他不抓住,那等待袁姍姍的可能又是一巴掌;因為夏稜君已經擋在她面前,並且手已經抬起。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咦?今天這麼熱鬧!是有什麼節目嗎?」
「怎麼啦?——你們幹嘛都這麼看我?」
「王董好!文總好!」幾百人整齊地朝來人打招呼,讓出一條通道。
沒錯,是王天野和文淑慧回來了。
「別別別,都說了別這麼叫我。不合適!」王天野羞澀地擺擺手。
這時,他走過通道,正好看到被豹頭三抓著手的袁姍姍,臉色瞬間沒了表情,冷冷道:「袁姍姍,你是來鬧事的?」
隨即王天野的目光就落在了一片狼藉的餐檯,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一股怒火在胸中升騰。
「是又怎樣?」袁姍姍一副得意又「你奈我何」的表情。
「你特麼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王天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抓起袁姍姍的手,將她摔過人群,重重落在院子。
那可是一百多斤的人啊!你說扔就扔,還隨手甩出幾十米,這還是人嗎?
豹頭三怕了,圍觀的工人也震驚了,學生們崇拜了。
「你你你,你……」豹頭三此刻如同看怪物一般看著王天野,嚇得話都說不全。
「你是不是也有份?」王天野冷冰冰地問還在後退的豹頭三。
「我我……」豹頭三發現自己已經雙腳顫抖,於是又害怕地點點頭。
「得賠!」王天野的態度與江建軍如出一轍,聽得豹頭三先是一愣,條件反射地點頭。
王天野伸手撤掉他脖子上的大金鍊子,然後無所謂道:「好了,那你走吧!——哦,對了,把那女人留下!敢到我這裡來鬧事,就別想輕易離開;不讓她明白什麼叫『一報還一報』以後還得再來。」
豹頭三聽後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地逃走,經過院子袁姍姍身邊時,再次嚇得滿地打滾。
「啊——妖怪啊!」他看著趴在地上的袁姍姍,大叫一聲。更加不敢停留,連滾帶爬地逃離豪雕工作室,心中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
究竟是什麼令豹頭三如此驚恐,跟見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