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善良的青年呦,我可以實現你的一個願望」
■:「真的嗎?為什麼呢?」
「因為你給素不相識的我一頓豐盛的早餐」
■:「您過譽了」,
「沒有,我相信我的判斷」
■:「我希望您可以復活我的朋友」
「當然可以」
然後陳未添就在一個可疑地點被我發現的一個可疑之士的魔法里健康地復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聽清他的聲音之後,我的腦子裡大約就是這樣的情節。小巷裡面好像沒有外面那麼冷,也可能只是我的注意力從感官上轉移了而已。我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先理智的問一下他說了什麼,但是當我看到他壓根沒有抬頭的時候我覺得可能自己多想了。於是我問他:
「你覺得自己會幫得上我嗎?」
「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向我拋出了剛才那樣的問題,我望向他的眼睛——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抬起頭看向了我。
「如果我回答『是』,你能幫到我嗎?」
「你需要我的幫助嗎?」
他重複著剛才的問題,我看著他的面孔,這時候才發現他和我想像的很像,或許這樣說不太準確,因為當我仔細看他的時候會越來越覺得他就是我想像里的那副模樣。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請你幫助我嗎?」
他還是坐著,還是一樣地看著我,沒有變化。他問我:「你希望我怎麼幫助你呢?」。
老實說我有很多願望想要實現,有大的有小的,可是它們都不算一種願望,如果說我現在最大的願望的話,就是之前幻想過的情節里的那樣的東西了吧。
於是我說出了那樣的願望,他坐了起來,然後看著我問:「你選中的數字是幾?十以內,不包括十」,我被他突如其來的的古怪問題嚇住了,但是也就一會。這樣的問題其實並不算怪,因為理解一下的話似乎就和你喜歡的數字是幾一樣,我記得初中的時候有同學經常會交流這樣的問題,我當時的回答是九,理由就顯得很中二——因為在某次看書的時候發現「九」在中國文化里有永恆的意思,而且是帝王的一種象徵。
他聽完我的回答之後在身後拿出一把小刀,然後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整條手臂,他的手臂怎麼說呢,觀感很奇怪,不像我平常可以看得到的人類應該有的肢體。
在我的注視里,他拿刀削下了手臂上的一部分肉,刀比想像里的鋒利,不過我覺得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他可以毫無波瀾的削下自己的肉體,我被他突然的自殘行為嚇住了,所以稍微愣了一下,不過也及時在他揮下第二刀之前阻止了他。
「你幹什麼?!」
我可以感覺的到他顫抖著的那隻手,但是在他的表情里看不出痛苦,他輕輕地推開我,然後繼續拿刀削自己的手臂,他的每一刀都可以讓人知道他很熟練,每部分被削下來的肉都是差不多一樣的形狀,血液在那些部分里流出來,染紅了他的雙手和衣服,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我不知道我現在經歷的究竟算什麼。
第九刀之後他停了下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對我說:「你撿一下,我要止血」。
老實說我認為他現在馬上更應該去醫院,而且我覺得自己剛剛沒有阻止他或許根本就是個錯誤——我想自己還沒有成熟到可以在親眼看著一個人自殘之後還可以平靜的撿起他的碎肉的那種地步。
我站著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打算撥120,但是在我輸號碼的時候一隻溫熱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著抓著手腕的那隻手,視線隨著手指移到了手臂,手臂上留著九塊觸目驚心的鮮紅色的傷口,由於手臂的內側朝向我,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血管和外露的肌腱,恐怖的視覺效果讓我的手臂甚至抖了一下,手機差點都掉到了地上,不過我卻沒有在其它地方見到血跡,衣服上和除傷口之外的地方都沒有。
「馬上就撿起來」
■:「你沒事嗎?」
他點點頭。於是我老實地將地上的肉塊撿了起來,雖然這樣說有些噁心,不過我在撿完之後其實才發現,削下來的這些肉似乎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多。等我忍著噁心全部撿完之後,他已經將衣服重新穿好了。我走到他的眼前,看著他問:「這些東西要怎麼辦?」。
他看了一下我手掌里的肉塊——老實說我覺得我馬上就要吐出來了。然後說:
「你等一下」。
說完後就朝著巷子裡面走進去。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裡的巷子,我一開始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奇怪,但是現在我發現了問題——這條巷子的前面是一家建在大街拐角處的零售店,這條巷子怎麼可能這麼長?
我沒有跟著他走進去,而是安靜地待在我的地方看著手裡的肉塊,怎麼說呢?理論上來說這部分血肉應該也會流一點血的,而且也應該有其它液體才對,但是我的手裡沒有那種黏糊糊的感覺,於是我覺得自己的經歷絕對不是什麼恐怖故事的展開,至少不是一個白痴和精神病人的小鬧劇。
他回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很簡單的食品袋,我將手裡的東西都裝進袋子裡後拍了拍手。
「回家後就吃下去」
■:「怎麼吃都可以嗎?」,老實講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他點了點頭。然後朝巷子裡走去,我也就打算離開這條小巷。我忽然想起來吃完之後要幹什麼還沒有問於是轉過身打算回去問一下,但是我的視線里卻沒有找到他,在我眼前的只是一條可以看得到那邊馬路的小巷。
我轉過身,慢慢離開了這條小巷,至於之後要怎麼找到他,再來這裡的話應該可以碰到吧。走出小巷後是那條被雨水侵蝕過的街道,我鬆了松肩膀,然後就提著自己在超市里買的東西,以及一袋看著像是剛剛從超市里買的新鮮牛肉一樣的東西回家了。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計劃是要在外面吃飯,但是我同樣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手裡還提著一袋子謎之食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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