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翠花的確不是史尚進的親生閨女,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按照外人的了解,史翠花她老娘當年嫌棄史尚進窮,去國外了,走之前呢還懷孕了,和史尚進說給孩子打掉了。
後來史尚進慢慢發達了,史翠花她老娘又聯繫老史,裝作「不經意」間透露出孩子沒打掉,她獨自一人撫養長大了。
但是呢,在國外混的不咋地的老娘,拒絕和史尚進見面,說倆人沒關係,她要獨自一人撫養如何如何的,反正就是整了一出堅強女性必須獨立單親媽媽最優秀的戲碼,估計沒少刷微博。
然後史尚進就開始打錢了,賺的多,打的多,賺的少,自己少花點,還是打的多。
在這個期間,她老媽也發個照片啊,視頻啊,郵件之類的,反正就是不回國,也不讓史尚進過去,不讓「父女」二人見面,要是心(錢)情(給)好(多)了,還讓「父女」二人視頻一下,小小的史翠花還能喊兩聲爸爸。
實際上呢,這孩子真就不是史尚進的,是史翠花她老媽在國外某個臨時男朋友的,孩子沒法打了,再打以後真就沒法生孩子了,所以才有了史翠花,又知道史尚進在國內混的好,這才找了個遠程接盤俠。
史翠花知道真相是在叛逆期的時候,她老媽臨死之間將親子鑑定給的她,說憑著這份親子鑑定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實際上呢,親子鑑定是造假的,史翠花看出來了。
當時史翠花已經習慣於優渥的物質生活了,一個月光零花錢就五十萬,這個月沒花完,下個月又到帳了,真要是讓她和史尚進說實話,她就得去刷盤子,連學費都付不起。
可事實上史尚進已經知道這不是自己閨女了,五年前知道的。
先說七年前,史尚進發達後死活要不上孩子,就去醫院檢查,一檢查才知道,基因突變了,不但速度快,也生不了孩子。
沒孩子不怕,這不是有個國外現成的閨女嗎,以後接到國內一起生活唄。
誰知又過了兩年,史尚進與魏開山和異事部狼狽為奸,隨著雙方合作的深度開展,史尚進就怕被國外某些機構知道自己有這個閨女,就讓在海外的二組抽調一兩個人在暗中臨時保護史翠花。
結果史翠花就沒走正道,天天抽菸喝酒打麻將搖頭上網搞對象,有一次喝多了,酒精中毒,就被送到醫院急救,檢查結果也就落到了二組人員的手中,並發回了國內。
史尚進這一看才明白,從遺傳學理論和技術上來判斷,倆人不能說是父女吧,只能說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即便如此,史尚進也沒說破這件事,該匯款匯款,該當親閨女對待當親閨女對待,不圖別的,就圖史翠花小時候在大洋彼岸隔著電腦喊了無數次爸爸,加上兩三年還能郵回來一張明信片。
史尚進以史翠花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就尋思當親閨女養,至少這閨女姓史,以他史尚進女兒的身份活著,這就足夠了,還要什麼自行車,誰成想史翠花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史翠花更沒想到,史尚進也知道倆人實際上沒什麼關係。
望著便宜老爹,一時之間,史翠花百感交集,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震驚、不解、感動等等,極為複雜。
史尚進摟住了便宜閨女的肩膀,千言萬語化為一聲哽咽:「我說你是我老史的寶貝女兒,你就是,不是都是。」
史翠花哇的一聲,鑽進史尚進的懷裡泣不成聲。
魏開山看了眼二人,呵呵一樂,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看了場戲。
「行了。」
魏開山對陳佳運吩咐道:「將天罰轉換為能量屏障吧。」
緹娜不解的問道:「等楚淵他們?」
「不指望他們了,小楚那邊的情況有些複雜,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魏開山拍了拍有些凸起的將軍肚:「聽我的,將天罰能量轉換成能量屏障,能量屏障要是被攻破了,在引爆可攜式核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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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魏開山走下山坡,這一次還是沒人攔,可緹娜和不少戰鬥人員卻跟了上去。
「回去吧。」魏部長揮了揮手,神情灑脫:「告訴小楚,他雖然不是一個…」
說到一半,魏開山自己都樂了:「這話我都說了好幾次了吧,行了,回去吧。」
「部長。」
緹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都不是傻子,虛空不是第一次遇到危機,好幾次了,每次在看似緊要的關頭魏開山總是一個人走下山坡,長眼睛的都看出來這位魏部長絕對要上個什麼狠活,可至於是什麼樣的狠活,沒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魏部長每次走下山坡時,是那麼的孤獨,那麼的決絕,背影悲壯,沒有人懷疑,魏部長是要與敵人同歸於盡。
緹娜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這一次,不再會有麵包車突然出現,不會有楚淵,不會有炎熵,不會有賀青雲,不會有任何人,能夠解決這次虛空危機的,只有魏部長一人,或許是吧。
獨自一人走下山坡的魏開山已經累了,已經煩了,已經有些著急了,他甚至有些怕,怕突然再出現一道裂縫,麵包車鑽了出來,然後楚淵與炎熵開始高光,高光完畢後,顯得自己特別傻。
一聲大吼,迎面跑來一個身材消瘦滿面鐵青的男人:「無上意志完美基因體,異教徒遠征軍軍團長齊奧爾斯,記住我的名字,是齊奧爾斯第一個占領了虛空!」
話音落,齊奧爾斯身形暴漲,狂暴的能量光柱自雙眼之中射了出來。
魏開山撓了撓手背,深吸一口氣,臉有點圓,有點腫。
「他是我的。」
又是一道身影拔地而起,速度比齊奧爾斯還要快上幾分,如炮彈一般射向了魏開山:「這榮譽,屬於星盟最完美最強大的戰士,加圖特!」
隨著二人沖向魏開山,三大勢力精銳傾巢而出,由四面八方沖向了山坡。
巨大光幕落了下來,陳佳運到底還是轉換了天罰的能量,將殘存不多的能量化為屏障。
山坡,已經變成了一種象徵,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戰略意義,卻仿佛是兩個文明必須第一個拿下的地方,好似只有拿下了山坡,才有資格證明占領了虛空。
齊奧爾斯與加圖特二人,已經如同光箭一般射到了魏開山的面前。
這兩個來自無上意志與星盟的完美基因體,即便名聲不如鋒鳶,也是廢土末世上令人懼怕的存在。
三百多人,沖向了山坡,來自不同勢力的高端戰力如同群魔亂舞。
衝鋒,戛然而止。
沉默和不沉默的,都沉默了。
衝鋒與防守的,都愣住了。
每個人都張大了眼睛,無論是入侵者還是山坡上的眾人。
入侵者,驚恐到了極致。
哪怕是山坡上的人也是如此,三大勢力的完美基因體,現在如同一個孩子一樣被制住了。
實力最強大的齊奧爾斯與加圖特二人,被舉高高了,被掐著脖子舉高高了。
魏開山一手掐著一人,一手掐著一個脖子,咬了咬因為上火嘴唇上長出的死皮。
「多餘報個名兒。」
「嘎嘣」兩聲,二人被扭斷了脖子,屍體,就那麼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吐掉了嘴裡的死皮,魏開山再次大吸了一口氣,長久以來那永遠像是老好人的雙目,散發著隱隱凶光。
這種凶光,慢慢變了意味,帶著幾分殘忍,幾分嗜血。
壓抑許久的某些東西,在一點點的釋放著,釋放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多。
魏開山的專場秀,開始了,名為,殘忍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