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到了樓下,早市已經散了,倒是好多零食零嘴什麼的。
哈琪琪見到了一個攤位車賣著糖葫蘆,指了過去:「我要吃。」
四人組走了過去,應該是新開的,以前沒見過。
哈琪琪:「老闆老闆,糖葫蘆怎麼賣滴。」
老闆是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人很面善:「三塊錢一個,嘎嘎甜。」
「你是東北銀嗎?」哈琪琪笑的比糖葫蘆都甜。
「那必須的,妹子你也東北滴啊,哪嘎的?」
「嗯嗯嗯,我是東北以北的。」哈琪琪連連點頭:「五塊錢要兩個,我先嘗嘗好不好吃。」
「你這姑娘可真逗,三塊錢一個,要倆得六塊錢。」
哈琪琪歪著腦袋,深深看了眼老闆:「那我要三個,十塊錢好嗎?」
老闆哭笑不得:「四個是十二,這算術誰教的。」
「好吧好吧。」
哈琪琪的面色有些古怪,望著老闆,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老闆用塑料兜子裝了倆包子,楚淵掃了碼後,哈琪琪吃都沒吃一口,拉著大家就往旁邊走。
楚淵很奇怪。
按哈琪琪的性格,都是當場往嘴裡塞,好吃了要幾十個,不好吃轉身就走,這怎麼吃都沒吃就離開了。
走了數十米,哈琪琪壓低聲音:「那個老闆好可疑。」
「有嗎。」炎熵回頭看了眼:「沒發現問題啊。」
「哎呀,相信我,他一定有問題。」
楚淵也沒發現賣糖葫蘆的什麼奇怪的地方,又看了眼賀青雲,面帶詢問之色,老二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哈琪琪壓低聲音說道:「眾所周知,五塊錢人民幣等於六個東北幣,十塊人民幣等於十二個東北幣,大家都知道的,他一定不是東北人兒。」
炎熵一臉懵逼:「東北幣是個什麼鬼?」
賀青雲也懵了,只有楚淵聽懂了。
還真是這麼回事,在東北,很多東西都是三塊錢一個五塊錢倆,要是四塊錢一個的話,十塊錢能買買仨。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賣糖葫蘆的有古怪,現在都是掃碼支付了,也不用現金。
「他好可疑,我不吃啦。」哈琪琪將糖葫蘆遞給炎熵:「你吃,你不怕毒。」
炎熵伸著脖子啃了一口,吧唧吧唧嘴:「沒事啊。」
「是嗎?」哈琪琪嗅了嗅鼻子:「那我也不吃,食品安全,不容忽視哦。」
楚淵哭笑不得。
很多時候,二哈的智商與賀老二是不相上下的,沒在意。
最後四人組來到了一處賣盒飯的攤位。
老闆娘相貌尋常,十個金屬櫃,都是大鍋菜,六素四葷。
哈琪琪就喜歡這種量大的,笑嘻嘻的問道:「怎麼賣滴呀。」
「八塊錢一份。」
「那一盆多少錢?」
老闆娘一臉懵,沒反應過來。
哈琪琪:「我要十盆。」
楚淵訕笑道:「全要了,我們比較能吃。」
楚淵這一開口,老闆娘面色微變:「誒,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呢?」
「我?」楚淵也看向老闆娘,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起來了。」老闆娘一指楚淵:「我在夢裡見過你。」
楚淵傻眼了,炎熵樂呵呵的:「大姐你這是表白嗎?」
「哎呀,不是你們想的那意思。」五大三粗的老闆娘也意識到這話聽起來彆扭,連忙解釋道:「我兒子都二十多了,就在附近送外賣跑腿啥的,一天天和個苦逼似的,屁出息沒有,這輩子估計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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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淵:「…」
老闆娘真沒別的意思:「還沒到飯點,我這一天能賣出去一百來盒,要是你們真要,算你們一百盒,八百,怎麼樣。」
楚淵看向哈琪琪:「確定在這吃啊?」
「吃,吃吃吃,好香。」
楚淵嗯了一聲,拿出手機掃了八百塊錢過去。
「還真全要啊。」老闆娘提醒道:「打包盒另算啊。」
這種事楚淵已經懶得解釋了,事實勝於雄辯,干就完了。
四人組進屋坐好後,都不用老闆娘安排,臥龍拼桌、鳳雛捧米飯桶、倔驢端菜盆、楚淵拿餐具。
在老闆娘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四人組開始乾飯了。
賀青雲吃的比較溫雅,速度不緊不慢,一口米飯一口菜。
炎熵比較粗魯,將小半桶米飯扣菜盆里了,攪合攪合仰著頭就開始往嘴裡扒拉。
哈琪琪更別說了,捧著菜盆往嘴裡倒。
楚淵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飯量也變大了不少。
老闆娘都看傻了,幹了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這麼能吃的人。
其實這家店也是剛開沒多久,換了其他店面,都認識四人組,知道這四個人吃東西都是按「盆」算的,習慣了。
也就十來分鐘功夫,十份菜,兩桶米飯,一桶免費的雞蛋柿子湯,干光了。
剛出攤五分鐘的老闆娘,現在可以收攤了。
望著四人組離開的背影,老闆娘吞咽了一口口水。
正好他老公叼著煙走了出來,老闆娘連忙說道:「記得早上我和你說的那個夢嗎,就那小伙,夢裡就是那小伙,老猛了。」
「都是周圍街坊鄰居,可能見過,夢裡就出…誒,菜呢?」
「被他們造光了。」
此時的四人組在遠處挑水果,哈琪琪正在和老闆討價還價。
楚淵也想開了,錢這東西無所謂。
自從他知道異事部員工真正的待遇後,已經不在乎花多花少了,花沒了直接找魏開山要,應該的。
逛了一圈,炎熵和賀老二一人扛著個蛇皮口袋,裡面裝的全是水果和一些零食,三十分鐘,楚淵花了兩千多。
眼看回到了凱旋塔,正好出來一個穿著職場裝的女人,相貌平常,二十多歲,擦肩而過時突然看向楚淵。
四人組都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目光,齊齊回頭。
女人應該是在凱旋塔上班,也沒看出來哪裡不對勁,只是滿面困惑,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楚淵。
楚淵皺起了眉頭:「你是?」
「抱歉抱歉。」女人連連擺手:「認錯人了。」
說完後,女人匆匆離開了,走了沒幾步,又回了一下頭看向楚淵。
進了電梯,這種情況又出現了一次。
正好一個保潔人員打掃電梯,注意到了楚淵後,猛盯著看。
四人組,包括哈琪琪都意識到問題不對勁了。
可誰也說不上哪裡不對勁,碰到的陌生人為什麼一直看著楚淵,而且都是尋常的普通人,不是敵意,就是一副很困惑的模樣。
回到了公寓,楚神兵還趴在那研究權利之戒,頭都不抬的說道:「確定了,就是在接收信仰之力,只不過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