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一輛路虎車中,身穿軍裝的黑廷斯.葛溫也就是眾神之王宙斯,望著副駕駛後的屏幕,眼眶暴跳,兜里的手機一刻不停地響著。
「那個該死的叛徒,他竟敢挑戰牧神者與眾神威嚴!」
宙斯極力壓制著雙眼快要爆發出來的雷霆之力,眼眶一抖一抖的。
司機看向後視鏡:「Sir,鎖定位置了,昌華,南江,空軍基地。」
「是該死的異事部,叫上所有人,所有人,將那裡夷為平地!」
司機轉過頭,猶豫了一下:「是否先通知國會…」
「不,我們要極力否認這件事,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也是一場鬧劇,一場用著拙劣的魔術矇騙全世界的鬧劇,我會親自砍下那個叛徒的頭顱,將所有人都的頭顱掛在我的臥室中唾棄他們。」
「可雅典娜失去了聯絡,好多人都失去了聯絡,如果您親自前往昌華,會不會…」
「我不會親自去的。」
宙斯拿出了另一個手機,撥通後深吸了一口氣。
「老夥計,為了我們的共同利益,將那個該死的叛徒帶回來,帶到我的面前,我會將世界之樹還給你。」
放下電話,宙斯不斷深呼吸著。
車隊停在了五角大樓外,宙斯推門走了出去。
無數記者早已等候多時,一窩蜂的涌了上來。
「楚神兵聲稱有大量的證據指向五十一區存在一支代號為三頭犬…」
「黑廷斯先生,請問您對自稱楚神兵的人…」
「經過專業人員鑑定,那些視頻沒有任何人工修改的痕跡…」
「關於楚神兵的指控…」
宙斯在安保人員的護衛下快步走上了台階。
原本都要入門了,宙斯突然止住腳步,轉過身。
「我是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
就留下這麼一句話,宙斯離開了。
軍情室內,正在看直播的眾人大失所望。
胡宇陽不屑道:「我呸,還眾神之王。」
楚淵倒是沒什麼意外的表情。
如果宙斯真的那麼容易被激怒,也不可能混到現在了。
轉頭看向茉香香,楚淵問道:「身份調查有進展嗎?」
「暫時沒有。」
身份自然是宙斯的身份,這傢伙是一直活到現在,靠的可不是轉生。
楚淵懷疑這老登很有可能是冒充了別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黑廷斯.葛溫,至於什麼時候奪取別人身體的,那就不知道了。
楚神兵詢問過雅典娜,一無所獲,只知道大家都是這個套路,過個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偶爾見那麼一兩次面,每次都是靠著牧神者召集或是權利之戒來確定對方身份,也有關係比較不錯的經常在一起。
這種事沒什麼可奇怪的,正常,在家躺著睡覺,名字突然被頂替了,不是上學就是坐牢,然後負責的機構還無法給你提供證明,世界本就是如此荒誕。
抱著劍的賀青雲說道:「那妖人斷然不敢踏進我昌華半步,若是驅使走狗鷹犬,我等應迎頭痛擊。」
「雅典娜失去聯絡,他們也會猜到怎麼回事,連雅典娜都折了…」
楚淵微微一笑,又是一個計劃湧上心頭:「就算不親自來,也會派一些能打的過來,先監控入境,至少,現在我們都在明處。」
…………
𝔰𝔱𝔬55.𝔠𝔬𝔪
雲霄之上,灣流G550公務機。
一個又高又瘦的獨眼老人望著窗外。
一架公務機,坐滿了神,另一個神話體系中的神,北歐眾神。
電影永遠是電影,根據市場口味來進行改編,反而不如神話故事,神話故事中雖然也有杜撰的成分,至少還能稍微貼近一些事實。
這玩意也有鄙視鏈,神話鄙視改編電影,改編電影鄙視寫網絡小說,一個比一個改的扯。
就說北歐眾神,大部分人以為奧丁是個獨眼睿智的老頭,雷神是個長得帥身材好喜歡玩錘子的壯漢,洛基是個天天只知道搞怪開著無傷大雅玩笑的陰柔帥小伙。
實則不然,首先說奧丁,眾神之父這個稱呼,不是因為他慈祥,只是歲數到了資歷到了。
這傢伙也被稱之為殺戮之神,刺殺了首代巨人,注意,是刺殺,不是戰勝,除了刺殺了首代巨人,他同樣更喜歡鮮血與殺戮,才被稱之為殺戮之神。
這老登可一點都不慈祥,那是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陰謀詭計里躺過來的老江湖。
再說雷神托爾,壯是挺壯的,帥是一點都不沾邊,而且巨胖,臃腫,邋遢,還酗酒,妥妥的暴力狂,一言不合就開干。
最後說同樣比較知名的洛基,根本就不是雷神托爾的弟弟,而是他叔父,既不陰柔,也不西裝革履,所謂的詭計之神更是扯淡,他是比較能吹牛B耍小聰明,最後就被當時的人們傳唱成詭計之神了。
最出名的兩個神話體系,一個是北歐,也就是以奧丁為首的眾神,一個是希臘,也就是以宙斯為首的眾神,兩大神話體系,兩群所謂的神,實際上有著本質的區別。
不說神話故事中的藝術成分,文學高度,或是實際真實發生的故事,就說現在這家灣流商務客機中,三位身穿空乘制服的女人躲在駕駛艙中瑟瑟發抖,兩位駕駛員一邊駕駛飛機一邊下意識回頭張望。
一群大鬍子。
一人一瓶酒。
一水的皮衣皮褲。
皮夾克全是骷髏頭。
滿嘴的污言穢語也就算了,看看座椅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工具吧,錘子、剪線鉗、鋼管、鎖鏈、頭盔。
一個大肚子壯漢早已是醉醺醺的,高舉著酒瓶:「英靈殿!」
一群身形各異的大鬍子齊齊舉杯舉瓶:「英靈殿!」
「父親。」
大肚子壯漢晃晃悠悠的坐在了身形消瘦的老頭面前:「我並非是…嗝,質疑您,嗝,無恥的嗝宙斯,偷走了我們的世界之樹嗝,嗝嗝嗝,就算我們幫了他嗝,他也不會嗝,將世界之樹還給我們。」
奧丁收回瞭望向雲層的目光,什麼都沒說,站起身來到駕駛艙外。
還挺有禮貌,敲了敲門。
奧丁真的很高,又高又瘦,要是突然出現在誰家門口,都容易誤會是電線桿子親自來收電費了。
「到達南江低空飛行,打開艙門,我們要跳進海中。」
飛行翼猶豫了一下:「我們沒有足夠…」
「按照我的做。」
奧丁回到了座位上,再次看向了窗外。
他不傻,如果不中途「下機」,到了南江機場後,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圈套。
倆駕駛員回過頭,死活想不通,一群三流機車黨哪來的錢包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