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咧著嘴，凌亂在了風中。
這可是真是大老爺們穿丁字褲，多多少少有點扯蛋了。
「你怎麼了？」
「我…」
楚淵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讓我想想。」
楚淵蹲在了地上，下意識點燃一支煙，手指哆嗦。
如果楚擎是自己兒子，那豈不是說，要二十多年後才能將昌振華帶回來？
「會不會是重名啊？」
楚淵喃喃自語著。
緹娜很聰明，沒有追問什麼，只是安靜的陪伴著，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楚淵還是想不通。
如果自己的「兒子」穿越了時空，成為了昌朝帝師，那是不是就代表自己和緹娜是「註定」要生孩子的，也就是說，並非是現在改變了過去，而是過去改變了自己的未來？
這已經不是祖父悖論或是先有隻因還是先有蛋的問題了，何止是亂七八糟，簡直就是亂七八糟！
想不明白，也沒法和緹娜說，楚淵撓了撓後腦勺。
既然沒個答案索性也就不去想了，兒子什麼的，還是拉到吧，異事部都快完蛋了，現在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研究這些。
「沒事。」
楚淵站起身，露出了標誌性沒心沒肺的笑容：「就是有個朋友重名。」
「哦。」緹娜笑著問道：「那我們還去海悅…我們還為了任務生孩子嗎？」
楚淵：「…」
緹娜樂不可支：「逗你玩呢。」
楚淵滿面失望。
緹娜：「說真的呢，一起生個孩子，正好今天不是太忙。」
楚淵雙眼亮了起來，呼吸都有點緊促，擦了擦口水：「那…會不會太趕啊？」
「幾分鐘的事，不趕啊。」
楚淵二話不說，掉頭就往電梯裡走。
緹娜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聽著緹娜放蕩的笑聲，楚淵也是頭一次發現，這位異事部戰略防禦組的組長，挺…挺那什麼的。
回到了地下基地，楚淵來到會議室。
「怎麼樣怎麼樣？」墨無暇顯得很期待：「明天一起去嗎。」
「去。」
楚淵大致詢問了一下所謂的頒獎晚會與晚宴是個什麼情況後，沒多大興趣。
現在暫時還不知道雅典娜住哪家酒店，不過以前她倒是來昌華開過幾次演唱會，無非就是市中心那幾個星級酒店，提前踩好點做好安排就成。
了解過了情況後，楚淵突然發覺自己似乎沒什麼事可幹了，等著魏開山那邊消息就好。
低著頭，楚淵苦思冥想，自己還能去哪嘚瑟嘚瑟。
墨無暇好奇的問道：「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激動呢？」
「激動？」
「是啊，明天會有好多好多明星，很多大牌一線呢。」
「知道啊，怎麼了？」
「你就沒有特別特別喜歡的女明星嗎。」
楚淵想了想，發現還真就沒有。
明星這玩意…不是，明星這種高檔貨…也不是，明星這種明星吧，其實和普通人沒多大區別，吃了華萊士他也忍不住，該竄還得竄，甭管是幾線多大牌，最終都免不了代言個一刀九百九十九。
現在大部分的明星已經不能稱之為明星了，而是藝人。
所謂明星，是起到積極向上引導作用的，現在的那些所謂明星，和網紅都沒太大區別。
「沒有。」
「好吧。」墨無暇支著腦袋：「對了，男女主你有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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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呢，有推薦的嗎？」
「看幾線了。」
「一線呢，就是那種走量的。」
「走量？」
「就是流量，特別有流量那種。」
墨無暇算半個行里人，想了想說道：「只要片酬高，都能請來。」
「一線流量多少錢一斤。」
墨無暇噗嗤一笑：「哪按斤啊，按部，要是一線的話，怎麼也得一千起步吧。」
「沒有萬，那就是塊嘍。」
「做夢去吧，萬。」
「臥槽，這些一線流量是得過金酸梅啊還是得過金掃帚，多好的演技，這麼貴？」
「你瞧瞧這現在哪還有帶演技的啊，都是大棚里的流量，你嫌貴，人家還嫌累呢。」
楚淵撓了撓下巴：「你推薦一個，有演技的就行。」
「行。」墨無暇打開手機，找出了一個報價表，裡面很多明星，隨手一指。
「這個怎麼樣。」
「這明星有演技嗎。」
「我就是開傳媒公司的，能推薦你沒流量的嗎。」
「我問你這明星有演技嗎。」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墨無暇不樂意了：「又要有演技的，又要有流量的，你要不要吧。」
「有演技有流量我肯定要啊，他要是沒演技怎麼辦。」
「沒演技我親自演！」
楚淵摸了摸鼻子：「開個玩笑，還有嗎。」
墨無暇又找出了一份報價表：「這個一千五，不背台詞，就念一二三四五，多一個數都不行，不能有動作戲，全靠綠幕，雖然沒演技，但是會立人設，你放心，片子上映之前，她就能提前演上。」
「提前演上？」
「就是哭慘啊，拍攝的時候多累，多苦，多遭罪那種，然後放出各種花絮，特意拍攝的花絮。」
楚淵：「…」
「你要不喜歡，這個也行，電視咖，能便宜一點，就是有點黑歷史，不過都洗的差不多了。」
「什麼黑歷史啊。」
「開車撞交警拖行一百米致殘。」
楚淵驚著了：「這都沒封殺？」
「賠錢了啊。」
「賠錢就能洗過來？」
「鬼知道，那就換一個，對了，這個怎麼樣，自稱天賦型的，也是有點黑歷史。」
楚淵望著長的還挺清純的照片，好奇道：「這個怎麼黑了，看著挺白的啊。」
「你能看到的地方是白，看不到的地方特別黑，父母體制內的，違反政策生二胎並且在外經商，開舞蹈培訓班，七歲的小女學員高位截癱終身殘疾，拖欠賠償耽誤治療，賺著幾百上千萬的片酬，硬拖著幾十萬賠償金不給。」
楚淵驚呆了：「這種鳥人還能繼續當藝人？」
「何止呢，出這事後，人家還繼續和咱昌華的國際動作明星合作呢。」
「拉到吧，我怕遭雷劈，能不能找個沒黑歷史的。」
「有，很多老牌藝人，但是流量差，現在年輕人不吃這套了，看臉。」
「挑個有流量，有口碑，有演技，沒黑歷史的。」
墨無暇再次皺起了眉頭，手指在手機上扒拉了足足五分鐘。
嘆了口氣，墨無暇開口道：「你太難為我了，你不如讓我找個外星人。」
楚淵也嘆了口氣。
外星人倒多的是，有流量又有演技沒黑歷史的，難。
戰術腕錶亮了起來，飛機準備好了，二十分鐘內就可以起程前往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