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霍德爾掙扎著爬了起來,王小方又將這傢伙拷凳子上了。
胡宇陽臉上笑著,目光愈發冷冽:「沒錯,就是我,狗娘養的你也會有今天!」
楚淵:「你認識他?」
「記得我之前說幼年時期,我和我爸被關在一處實驗室中嗎,那處實驗室就是這個王八蛋負責的。」
楚淵想了起來,胡宇陽的遭遇比較悲慘,從小就和他爹被寒武紀的人抓了當做小白鼠進行實驗,從而將他們的身體變成九柱神的容器加以控制,逃出去後,胡宇陽一邊隱瞞身份一邊暗地裡調查寒武紀。
「魏部長說你們回來才能審,我憋了好幾天了,能交給我審嗎?」
楚淵面露猶豫之色。
胡宇陽又看向炎熵,滿面討好:「炎哥,幫我和楚隊說說情唄,我法拉利過戶給你開。」
「開尼瑪,滾!」
胡宇陽一臉懵逼。
咋的了這是,炎哥不是最愛開車嗎?
楚淵看向胡宇陽:「懂審訊嗎?」
「偶有涉獵。」
「行吧,別弄死他。」
楚淵拉著炎熵和賀青雲退到了角落。
要說霍德爾並不是異事部第一個抓到的異能者或是神。
這傢伙還和其他人不一樣。
之前抓到的楚神兵、格蕾絲、赫拉之流,坐那就開始叫,有恃無恐的、虛張聲勢的、求饒的,什麼都有,唯獨這個霍德爾,讓炎熵踹了兩腳後不言不語。
「霍德爾,黑暗之神,北歐神話中的盲目之神,代表著黑暗。」
胡宇陽坐在了霍德爾的對面,有些緊張,不是因為第一次審訊緊張,是其他的原因。
「還記得你手下那些雜種們為了逼迫我激發潛能,對我做過什麼嗎?」
霍德爾不開口,也看不出個什麼心理活動。
胡宇陽扭頭:「楚隊,我扭斷他的四肢行嗎?」
「你隨便。」楚淵有些沒耐心的揮了揮手。
剛從海底回來,楚淵只想快點揍楚神兵一頓然後回去好好吃一頓再洗個澡或者洗個腳,最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眼看著胡宇陽捏著拳頭站起來了,門又被推開了。
來人是技術部主任吳紹秋,面色焦急:「不要傷害他。」
「還敢自投羅網。」楚淵橫眉冷對。
見到楚淵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吳紹秋氣勢一頓,心裡雖不爽,嘴上也不敢說什麼狠話了。
「楚副隊長,他的身體構造與普通人有著顯著的區別,在他的血液之中,我們提取到了一種可以折射光線的電子。」
楚淵冷笑道:「然後呢?」
在楚淵的逼視下,吳紹秋到底還是有些認慫了:「我的意思…我們技術部的意思是,能不能先把人交給我,七十二小時,不,四十八小時,四十八小時之內無論我們是否搞清楚,都把他還回來怎麼樣。」
「沒興趣。」
「給我個面子。」
「面子沒有,倆嘴巴子你要嗎?」
吳紹秋又羞又怒。
他說的是實話,四人組抓回來那麼多人,就沒幾個完整的,唯獨一個楚神兵還動不了,其他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兒,要不就是被楚淵「不小心」給弄死了。
現在好不容易是其他人抓回來的,他們技術部檢查了一遍後,還真在霍德爾體內的血液中有了發現。
「楚副隊長,請你相信我,還記得炎顧問加入異事部之前嗎,那些穿著隱身作戰服的殺手們,結合他們的作戰服,我們技術部真的有所突破,我懷疑,這種作戰服的原理與霍德爾的血液有所關聯。」
「我再說最後一遍,沒興趣,趁早滾蛋,我今天心情不好,肯定要揍人。」
「好。」吳紹秋一咬牙:「那你們不能傷害他,只要不傷害他,隨便你們審,如果傷害他的話,就會引起體內造血細胞異常,不利於我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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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傷害他怎麼審,用愛感化啊。」胡宇陽都看不下去了,斜著眼睛:「你行你上,來來來,你來審,讓我們見識見識你們這些所謂的專家的本事。」
「我?」
吳紹秋哭笑不得,自己哪懂這個啊,不過注意到楚淵不善的神情,一咬牙:「好,那就我來試試,通過不傷害他的手段試試。」
楚淵哭笑不得,沒想到這老登還當真了。
嘿嘿一樂,楚淵對王小方眨了眨眼睛,小方同學秒懂,走出審訊室後打開了錄像,還開啟了其他攝像頭,準備全方位無死角的將吳紹秋丟人現眼的場面記錄下來。
標題都想好了,主任專家,在線丟人。
趕鴨子上架的吳紹秋一撩白大褂,裝作一副很有氣勢的模樣,虎著臉說道:「我姓吳,全名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這位外國友人,你也聽到我們說的話了,我勸你…」
楚淵破口大罵:「你相親呢,還外國友人,知不知道這王八蛋給老張他們的腳筋割斷了!」
吳紹秋滿面尷尬,清了清嗓子:「你叫霍比特,對吧,霍比特先生,我希望你…」
楚淵罵道:「他特麼叫霍利菲爾德!」
剛回來的王小方糾正道:「霍利菲爾德是游泳那個。」
楚淵:「游泳那個不是霍普金斯嗎?」
「那個是霍金。」
楚淵撓了撓後腦勺:「霍金不是演沉默的殺破狼那個嗎?」
「夠了!」霍爾的終於開口了,怒吼道:「我他媽霍德爾!」
這一聲怒吼,嚇了吳紹秋一跳,差點沒後仰栽過去。
炎熵走了過去,朝著霍德爾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重說,你叫什麼?」
霍德爾:「霍普金斯。」
吳紹秋仰著腦袋:「你能不能不要傷害他。」
炎熵沒搭理他,看向楚淵:「我現在弄死這老登,魏開山能扣我工資嗎?」
「應該會吧。」
「那我連魏開山一起弄死呢?」
楚淵:「…」
炎熵沒和吳紹秋一般見識,他也挺好奇的,一個光知道瞎咧咧的老登怎麼審訊一個窮凶極惡的神祇。
「小伙子啊。」吳紹秋從兜里拿出了近視鏡:「我是異事部的主任,你老老實實的回答問題,我保證為你求情,算是戴罪立功,好不好。」
霍德爾望著吳紹秋,如同望著一個先天弱智。
吳紹秋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你結婚了嗎,有沒有孩子,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想老婆孩子嘛。」
霍德爾應該是被墨跡的煩了,臉上呈現出鄙夷的神情:「他們,瞧不起你。」
「什麼?」
「我說,他們…」霍德爾看向楚淵等人:「把你當做一個笑話,你知道,你像什麼嗎?」
吳紹秋面色陰沉了下來,居然還傻乎乎地接了話:「像什麼?」
「哥譚市里,你最狂,馬戲團里,你最忙,撲克牌里,大小王,說的就是你,老東西。」
吳紹秋一臉懵逼,回頭看向楚淵:「他是什麼意思?」
楚淵哈哈大笑,炎熵也跟著捧腹大笑,胡宇陽笑的前仰後合。
吳紹秋是又羞又怒,大叫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笑聲戛然而止,楚淵看向炎熵:「是啊,他說的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炎熵看向胡宇陽:「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我看你們笑,我就跟著笑了。」
這次輪到霍德爾笑了,滿面鄙夷地看著吳紹秋:「老傢伙,我說,你像一個小丑,我不與小丑交談,滾開。」
「好吧。」吳紹秋長嘆了一聲:「等我一下。」
說完後,吳紹秋離開了,大家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