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守林的狗

  異事部的審核極為嚴格,不像同行三頭犬部隊那樣似的,劉老根大舞台有才你就來,不是什麼人都能加入的。

  胡宇陽和舒文魁的背景都比較複雜,一個是移民到了國外,一個是曾經害死過親大哥的古埃及戰神。

  這也是楚淵當時對這倆人滿腹槽點的緣故。

  實際上魏開山考慮的更為全面。

  先說胡宇陽,這傢伙別看和個花花公子似的,但是要說遵紀守法,他絕對算是良民,逃跑呢,被攆的和狗似的還知道等紅綠燈,第一次照面的時候也是威脅為主不敢真動手,怕傷及無辜,其次是後期還老老實實交了罰款,將停車場的賠償全交了。

  最最最主要的是,楚神兵留下了一顆炸彈,胡宇陽為了完成任務並且不傷害到無辜,直接給炸彈吞了,足足鬧了四天的肚子,就這一件事都可以值得信任了。

  舒文魁更別說了,這傢伙轉生後,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管理舒家村一群刁民,就動用過那麼幾次神力,還是為了村里修路,大半夜偷偷摸摸的。

  再一個是這傢伙摳,執行任務為了省錢坐公交車,還倒了兩站地。

  最讓魏開山滿意的是,這傢伙不是原地起飛,而是找沒人的地方在飛,這一點可比某四個愣頭青強多了。

  要不是因為這些原因,魏開山也不可能吸收他們。

  信任歸信任,是否有完成任務的能力還需要長時間的觀察。

  即便是楚淵,那也是執行了多次任務後才獲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要不是部里都沒什麼人了,魏開山也不可能派胡宇陽和舒文魁過來。

  小泉一郎相貌很普通,倒是一身穿著價值不菲,走到晃晃悠悠的走向了座駕,也就是炎熵夢寐以求的奔馳大G。

  這還好來的不是炎熵,是的話人能不能活不知道,車肯定是保不住了。

  眼看小泉一郎上了車裡,換了衣服的胡宇陽與舒文魁也下車快步走了過去。

  舒文魁低聲道:「額叫啥來著?」

  「編個名字,最好四個字…你還是別說話了,口音太重。」

  「要得,要得要得。」

  倆人的穿著和裝修工人相似,都是工裝褲,灰體恤,挎著工具包,戴著口罩。

  徑直走到了奔馳大G旁,胡宇陽剛要敲車窗戶,車裡的小泉一郎神色大變,猛踩住了油門。

  二人還是大意了,這裡是私人會所的地下停車場,停的全是豪車,胡宇陽開來的法拉利倒是尋常,主要是舒文魁開來的破麵包那就和剛跑完長途似的,髒了吧唧不說,車上還有一排字---不燒苗種向日葵,請認準舒家村化肥。

  私人會所種弟不種地,怎麼可能會放進來賣化肥的。

  伴隨著大G發動機的轟鳴之聲,眼看著車輛就要竄出去,胡宇陽轉身擋在了車輛前面,死死頂住。

  輪胎摩擦地面傳出的焦味刺鼻,胡宇陽大喊道:「愣著幹什麼,將他拽出來啊。」

  「一等。」

  舒文魁拽了兩下車門,拽不開,又挽起褲腳磨磨蹭蹭的爬到了車頂上。

  「你們是什麼人!」小泉一郎見到居然有人能頂住車,嚇得夠嗆:「滾開,滾開,你們知道知道我是誰嗎!」

  胡宇陽深吸了一口氣,右臂變的粗壯了幾分,一圈掏進了引擎蓋中,隨著一陣濃煙噴出,發動機的聲音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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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泉一郎色厲內荏的喊道:「你們是誰,到底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我是誰?」胡宇陽甩了甩手腕,冷笑道:「單肩包工裝褲,我叫徹也你記住!」

  趴在車頂的舒文魁絮絮叨叨:「好好說哈,好好說哈,莫那麼野蠻,文明溝通。」

  「對這種人,不需要什麼文明。」

  胡宇陽擼起了袖子,準備鑿玻璃了。

  他是懂車的,一看就知道眼前這輛大G改裝過,車身加厚了至少七厘米,輪胎做過特殊防爆處理,玻璃防彈。

  正當胡宇陽準備暴力「開」車時,絮絮叨叨說著文明溝通的舒文魁一腳踩在了車頂,天窗玻璃全碎了。

  將手指塞進嘴裡,舒文魁吹了個流氓哨。

  遠處麵包車的後門被撞開,兩條體型堪比藏獒的大黑狗竄了出來,猩紅的舌頭甩著口水,衝上了車頂順著天窗就鑽了進去。

  一切發生的太快,胡宇陽根本不知道舒文魁車裡還藏了兩隻狗。

  兩條大黑狗和撕扯破布娃娃似的咬著小泉一郎,慘叫聲不絕於耳,不下片刻全身鮮血橫流。

  之前胡宇陽還奇怪,這老傢伙怎麼開個破麵包過來,按照他的德性,應該是坐公交才對。

  舒文魁蹲下身,臉上帶著標誌性的苦逼表情,一邊擦著布鞋上的血點子一邊接著絮絮叨叨:「看林的狗娃子,凶滴很,見過人血咧,額問嫩啥嫩嗦啥,要不然活活咬死嫩個狗日滴。」

  小泉一郎沒有回答,也沒辦法回答,手臂和肩膀出都見骨頭了,越是掙扎兩條大黑狗撕咬的越是猛烈。

  舒文魁大馬金刀的蹲在那裡:「那個啥,自由飛翔,嫩知道不,就是嫩個自由滴飛翔,遙遠…」

  胡宇陽提醒道:「是自由之翼。」

  「額對,是自由之翼,嫩知道不?」

  望著車內血腥的一幕,胡宇陽都想扭過頭了。

  原本按照計劃是將這傢伙拖進車裡後快速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就揍,打到對方說為止。

  誰成想舒文魁根本沒這那耐心,知道任務的目的是要「問」情報,直接弄倆大狼狗過來。

  車裡慘叫連連,小泉一郎掙扎著想要推開車門跑出來,舒文魁跳到地上,一腳踹在了車門上,右側徹底近乎變形,車門根本打不開。

  「狗娃子可不懂啥子本四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舒文魁撓著額頭催道:「快點嗦,再不嗦真咬死嫩了。」

  滿身鮮血的小泉一郎右手掌貼著玻璃,血刺呼啦的,和要寫出個大大的「慘」字似的。

  胡宇陽看的眼眶暴跳,兩條狼狗無比兇狠,似乎受到過某種訓練,不奔要害咬,哪能咬哪,哪肉多撕哪。

  舒文魁卻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隔著玻璃淡淡的問道:「嗦不嗦,嗦就言語一聲,不嗦額們可就走咧。」

  小泉一郎用盡全身力氣砸著玻璃,舒文魁滿意了,吹了聲口哨,兩條大狼狗從天窗里竄了出來,老老實實蹲在了老村長的腳下。

  舒文魁呵呵一樂,衝著胡宇陽努了努嘴:「問起。」

  胡宇陽膽顫心驚,繞著大狼狗走了過去。

  舒文魁笑道:「狗娃子只要惡淫,越壞咬的越四狠,嫩慫式子怕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