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基準線

  什麼叫簡單粗暴,熵哥就完美演繹了這仨字。

  王小方剛從背包里拿出了手術刀和消毒液,炎熵直接將食指插進了周一鳴的右耳里,那是真懟啊。

  使勁懟進去後,扣一扣、撓一撓、攪一攪,再扒拉扒拉。

  手指太粗,耳洞太細,炎熵懟了一會後,「刺啦」一聲,直接將耳朵撕下來了。

  王小方眼眶暴跳,楚淵提醒道:「咱得留個活口啊。」

  「找到了。」炎熵抽出了手指,血漬呼啦的。

  站起身,四下看了看,炎熵來到了冰箱旁後將血肉甩了進去,又一腳將冰箱踹倒。

  正當楚淵和王小方不明所以的時候,「砰」的一聲,冰箱炸了。

  「搞定。」炎熵擦了擦手上的鮮血:「弄醒他吧。」

  王小方瞅著半張臉血肉模糊的周一鳴,到底還是拿出了噴霧劑,想要先給這個倒霉催的面部止血。

  炎熵斜著眼睛問道:「你干雞毛呢?」

  「止血啊」

  「你再給他介紹個女朋友得了唄。」

  王小方:「…」

  「老子要給他上全套手段,還給他止血,你咋不給他生個孩子呢?」

  王小方不吭聲了。

  其實在四人組裡,素質最差的就是炎熵這個來自文明等級最高的高級智慧生物,除了楚淵和哈琪琪外,對任何人都不假以辭色,看誰不順眼就罵。

  「愣著想你小姨子洗澡呢。」炎熵更不爽了:「叫醒他啊,杵著幹什麼,擱這守靈呢?」

  王小方看向楚淵,很無辜,他不知道為什麼炎熵總逮著自己噴。

  實際上還是有原因的,因為今天王小方是開車來的,牧馬人吉普。

  炎熵覺得就王小方這熊樣,根本不配開這種外型的車,所以他看小方同學很不順眼。

  炎熵一膀子將王小方拱開,照著周一鳴的臉就是噼里啪啦正反手四個大嘴巴子。

  周一鳴醒來了,最先看到的就是不懷好意的炎熵,下意識叫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美國人,我是美…」

  炎熵抓起旁邊的抹布就塞在了周一鳴的嘴裡,然後捏了捏拳頭。

  周一鳴用舌頭將堵住嘴的抹布頂了出來,剛要開口,炎熵噼里啪啦又是四個大嘴巴子,然後將抹布重新塞進了周一鳴的嘴裡。

  挨了四個嘴巴子的周一鳴老實了。

  楚淵恍然大悟。

  以前他看電視的時候一直覺得挺奇怪,為什麼嘴裡被塞住東西不用舌頭頂出來,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王小方沉聲道:「周一鳴,我們知道你是什麼人,根據我們目前了解的情況…」

  話沒說完,炎熵突然一腳踩了下去,正中周一鳴的拇指。

  一聲沉悶的慘叫後,炎熵抓起周一鳴的頭髮,提溜起來後照著牆壁就是咣咣咣三下。

  額頭鮮血橫流,炎熵又是一記勾拳,斷了周一鳴兩根肋骨後,如同拖死狗一樣將這傢伙拖到廚房。

  周一鳴想要掙扎,又被炎熵折斷了右臂,打開了燃氣爐後,直接來了個貼臉熱敷。

  片刻後,令人作嘔的焦臭味飄散開來。

  王小方看的直吸涼氣,楚淵則是點燃一支煙,在旁邊看著。

  「楚顧問…」王小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說道:「這有點太…」

  「太什麼,太殘忍?」

  楚淵彈了彈菸灰:「比讓一個半機械鬼女人將我開膛破肚殘忍,還是比讓一群構體生物將我撕扯成碎片殘忍?」

  「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應該…」

  「應該什麼,應該帶回總部,給他上一杯咖啡,聽他不斷強調他是美利堅公民,我們這麼做會引起國際糾紛巴拉巴拉?」

  王小方不吭聲了,其實賀青雲不在的話,作為外勤人員,他應該是擁有主導權的,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能主導的了炎熵或是楚淵,如果強行主導的話,他覺得自己很容易被炎熵一頓搗。

  周一鳴慘叫聲就沒停過,炎熵左手摁著這傢伙的腦袋往燃氣灶上懟,右手一根一根的掰斷這傢伙的手指。

  十根手指一根沒留,全都折斷了,臉也被燙的血肉模糊。

  炎熵將沒了半條命的周一鳴甩在了地上,冷冷的說道:「你到底說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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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鳴瞳孔都渙散了,進氣少出氣多,足足過了半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聲:「你他媽倒是問啊!」

  「哎呀臥槽,還敢犟嘴。」

  炎熵照著周一鳴的小腿又是咣咣兩腳。

  這一次周一鳴是真的暈過去了。

  炎熵更來氣了,擼起了袖子:「還不配合是不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熵哥您先歇會吧。」

  楚淵都看不過去了,給炎熵拉到了門外。

  炎熵奪過楚淵手中的煙,抽了兩口順順氣。

  楚淵接了盆水,兜頭澆了下去,周一鳴暈暈乎乎的醒來了。

  人的身體真的挺奇妙的。

  如果用針扎一根手指,疼的死去活來。

  但是如果用針給十根手指一起扎一遍的話,依舊有疼痛感,不過卻不是那麼強烈,至少沒有扎一根強烈,這也是為什麼人在受到大面積創傷後初期階段並不會感受到太強烈痛楚的緣故。

  周一鳴也不能說不疼吧,只能說是整個人麻了,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

  「問你什麼回答什麼。」楚淵回頭指了指炎熵:「不回答,我哥們親自問你,聽懂了嗎。」

  「我…我…」

  「不用擔心,要炸的話你早就炸了,耳朵里的爆破物已經被取出來了。」

  周一鳴的臉上閃過一絲極為莫名的神情,似是釋然,也像是解脫。

  楚淵眯起了眼睛:「知道我是誰嗎?」

  周一鳴搖了搖頭。

  楚淵低聲道:「異事部,特殊武器以及特種戰術作戰部隊作戰人員。」

  「你是作戰人員?」

  「不錯。」

  「你身上怎麼沒有塊兒?」

  楚淵一把掏出腰後的配槍,指著周一鳴的額頭:「這事誰問誰死。」

  「明白了,不問了。」

  周一鳴將身體靠在洗碗機上,喘著粗氣說道:「我這有一寶貝,用於軍事作用,能換我一條命吧?」

  「少特麼廢話,我問你,赫拉的上線是不是你,她在南江的活動,是不是由是你策劃的?」

  「說實話,能換我一條命不?」

  楚淵回過頭,看向炎熵。

  「臥尼瑪!」炎熵擼著袖子就沖了進來。

  「等下等下,我說,赫拉是聽我的。」

  楚淵攔住了炎熵,問道:「你們來南江的目的是什麼?」

  「掘墳。」

  「誰的墳。」

  「古神。」

  「哪個古神的墳?」

  「誰是古神掘誰墳。」

  「詳細點。」

  「九柱神。」

  「還有呢。」

  「搶基因。」

  「誰的基因?」

  「地球物種基因。」

  「基因有什麼用。」

  「不知道,上面交代的。」

  「繼續說」

  「沒了。」

  楚淵看向炎熵:「打。」

  炎熵衝上來就是一頓踹,周一鳴胳膊都斷了,挨了好幾腳大叫道:「都說了,都說了都說了。」

  「還隱瞞是不是,赫拉為什麼抓我?」

  周一鳴愣了一下,凝望著楚淵,脫口道:「你就是代號為殘次品的那個廢物屌絲?」

  楚淵:「繼續打!」

  「熵哥你先等會吧。」

  王小方拉住了炎熵:「先測試一下基準線吧,這傢伙別說了一大堆全是扯淡。」

  說完後,王小方從背包里拿出了可攜式測謊儀,連接到了周一鳴的身上。

  「說一件你最難以啟齒的事。」

  周一鳴慘兮兮的:「比如?」

  「不想和別人說的事。」

  「被綠了,可以嗎?」

  「可以。」

  「我老婆和她姐是雙胞胎,別說關了燈,開了燈都認不出來,後來她倆都懷孕了,我們心照不宣,之後我和我老婆結婚了,她姐也和姐夫結婚了,最後孩子出生了。」

  王小方一個大嘴巴子甩了出去:「你還是人嗎!」

  周一鳴:「倆孩子都是姐夫的。」

  王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