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天然理心流
這是一份沖田總司從小到大所有修煉天然理心流劍術的記憶。
從初步了解天然理心流的初傳，到逐漸深入的中傳、奧傳，到最後的免許皆傳，所有的劍術套路、要點、經驗等全都從沖田總司身上傳了過來。
可以說在這一瞬間，羅伊灌頂式地獲得了沖田小姐的所有劍術。
這絕對超過了契約會傾斜的力量的份量。
得到這段記憶，絕對不是因為契約。
那究竟是什麼——
「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新手獎勵啊！」
羅伊恍然大悟地自言自語著。
不用多說，這麼做的自然是根源。
祂借著沖田總司這個媒介，將這份知識傳遞給他，藉此來彌補他的短板——他的近戰能力嚴重不足，幾乎等同於沒有。
對於根源來說，傳遞一份知識恐怕是最便宜的一種支出了。
本質上，羅伊和根源只是交易關係。
而且還是剛剛形成的交易，雙方之間只是各取所需，還沒有形成真正的信任，估計將來也很難形成百分之百的信任吧。
作為證據，根源雖然給予了他非常多的便利，但卻並沒有幫他解決一些本來就有的麻煩。
而且還有一點，祂無法百分百地確定羅伊會一直站在祂這邊。
誠然這邊的世界有許多可以束縛羅伊的羈絆，但若是將來某一天羅伊跳反，加入其他世界麾下不回來了，那祂的運轉規則豈不是全都泄露出去了？那就是妥妥的資敵行為。
誰也不能說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性。
那麼，把羅伊強化得越多，對祂自身來說損失就越是巨大。
從這個方面考慮，根源也不可能盡全力強化羅伊，把他強化到頂再去探索新世界，那樣風險太大，所以祂才以獎勵的形式把變強的方法交給羅伊。
歸根到底，祂給羅伊準備的所謂補償和獎勵，就是為了在儘可能不泄露自身規則的情況下，以儘可能保守的方式來加強羅伊。
一個沖田總司和一份天然理心流的記憶，給也就給了，不算什麼。
至於提亞馬特，那其實算是一種「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投資。
羅伊當然也明白這種考量，所以並沒有要求根源幫他解除詛咒、淨化大聖杯，或者給個靈基把他變成亞從者什麼的，算是雙方之間的一點心照不宣。
但從提亞馬特幫他淨化大聖杯，根源沒有阻止這一點來看，看來根源也不反對羅伊以自己的方式來獲得這些力量。
臥房中。
羅伊看著躺在床上的沖田小姐，在心中下達了起床的指令。
下一刻，床上的沖田總司就驀地睜開了眼睛，二話不說就起身下了床。
「嗚哇！」
中野三玖不由小小驚呼了一聲，抬起雙手擋住了眼睛。
但從指縫中透露出來的眼睛卻出賣了她。
站在地上的沖田小姐身上只穿著一套內衣，是中野三玖幫她換的，可能是擔心她穿衣服睡覺會感冒？
羅伊湊近到沖田小姐的身前，細細地觀察著她。
中野三玖小臉滿是震驚地看著他。
羅伊大人連沖田小姐都不打算放過嗎？
「表情僵硬、眼神空洞……」
羅伊觀察著沖田小姐的臉色。
和普通的使魔一樣僵硬，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意識在裡面。
事實上魔術界也有被賦予了人格的高級使魔，能夠製造這種使魔的魔術師也算是萬里挑一了。
以羅伊的水平，不是不能做到。
但他之前進行儀式的時候就嘗試過了，怎麼都無法賦予使魔沖田小姐模擬人格，不知道為什麼，數次嘗試都以失敗而告終。
可能是沖田小姐本身是英靈，無法被賦予模擬人格？
英靈本身是最高級的使魔，魔術界幾乎沒人能操控這樣的使魔，對英靈使魔的記錄非常少，所以羅伊也搞不清原因。
「具現靈衣。」
羅伊再度下達了指令。
沖田小姐身上閃過魔力的光芒，緊跟著那身熟悉的露腿和服和羽織就實體化，覆蓋在了她的身體上。
「出去，練一遍劍術。」
在這個指令下，沖田小姐雙目無神地走出房間，來到院子中，具現出名刀菊一文字則宗，演練起天然理心流的基礎劍術套路來。
動作本身十分犀利，刀的揮動依舊很有力，招式與招式之間的銜接也還是很精彩。
唯一有所不足的，就是她的動作略顯僵硬。
「還是吃了沒有自我的虧。」
羅伊微微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個瑕疵多少有些不滿。
雖然即便如此已經很好用了，但沒有自我，也就意味著毫無自主性，沒有靈活處理問題的能力。
作為打手而言不錯，但作為使魔來說，卻有些不合格了。
真正頂級的使魔是可以在沒有主人的情況下以自身的人格自行處理突發問題的，但眼前的這個沖田小姐卻完全沒有這個能力，必須要他親自下指示，才能處理突發問題。
「為什麼會無法賦予模擬人格？」
羅伊看著在院子裡不斷演練劍法的沖田小姐。
真的只是因為其本身是英靈？
不，應該不至於，如果裡面沒有靈魂，那多多少少的模擬人格是可以賦予的，像這樣排斥模擬人格……
莫非沖田小姐的靈魂還在這具身體裡？
這才是最可能的答案。
「羅伊大人，沖田大人這是？」
中野三玖也走了出來，畏畏縮縮地看向羅伊。
「沒問題，你不需要擔心，這才是英靈本身的用法。」
羅伊向三玖解釋了一句。
然後走上前，讓使魔沖田小姐停下了動作，打開虛數口袋，將沖田小姐裝了進去。
不管怎麼樣，沖田小姐都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使魔，完全可以彌補他的短板，這個獎勵，他還是很高興地收下了。
將沖田小姐製作成使魔之後，羅伊又一頭鑽進了地下室中，用人偶來鍛鍊自己的身體改造能力。
天然理心流的劍術什麼時候都可以修煉，現在問題的關鍵還是他這孱弱的體質，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功，他這體質都沒提上來，練劍也沒什麼意義，反正他基本約等於得到天然理心流的所有知識了，想要學會這個流派的劍術不存在任何的難點。
這一埋，他就又在地下室埋了數個小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