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前往世界外側
那個時候，羅伊如果想要讓它自淨，就必須要頂著詛咒強制大聖杯重啟，讓它吸收地脈魔力然後自淨，以羅伊的魔眼，做到這個程度是可行的。
但那時候裡面可是有安哥拉曼紐在的，一旦羅伊那麼做，安哥拉曼紐絕對會用海量的詛咒把他淹死。
而等到重啟開始的現在，他也已經無法操控大聖杯了。
歸根到底，還是大聖杯裡面的詛咒實在太過龐大的問題。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羅伊指了指不遠處的黑化大聖杯。
「我把大聖杯的發動條件改成了需要同時消耗魔力和從者靈魂，必須要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大聖杯才能完成願望，現在從者應該就只剩下太公望一個……沒有從者靈魂可消耗，大聖杯暫時陷入了停擺的狀態。」
剩下的從者，紅A被吸收了，沖田小姐應該也被吸收了，應該就只剩下太公望了。
不過之前，黑呆拿出小聖杯時說出的從者靈魂數量和他知曉的不對等，這一點他還是很在意。
暗地裡說不定還有一個從者潛藏著。
而且四戰的黑化從者之中，還有一個黑化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個征服王雖然不如金閃閃，但依舊非常需要戒備，誰知道黑化的他作風還會不會像正常時一樣光明正大。
好消息是目前大聖杯沒有足夠的從者靈魂可以消耗，無法完成言峰綺禮的願望，無差別殺人的行為暫時因為條件不滿足而被阻止了。
只是籠罩在大聖杯周圍的龐大詛咒，已經濃郁到了讓羅伊這種魔術師都覺得只看一眼就有一股邪火莫名從體內湧出的地步，別說是普通人了，就連魔術師都不能接近這裡。
「也就是說，終究還是無法淨化啊。」
遠坂凜看了眼那被濃郁詛咒包圍的大聖杯，她之前吞下的寶石還在幫助她抵抗詛咒。
「那麼，果然就只能摧毀大聖杯了……！」
為了避免再有像十年前的大災難一樣的事件發生，只有摧毀大聖杯才是一勞永逸的方法。
正常情況下摧毀大聖杯並不容易，但好在現在他們這邊有太公望可以幫忙。
「的確能儘快做決定才行。」
太公望臉上神情也相當的嚴肅。
「我能感覺到大聖杯已經盯上了我，正竭盡全力想要吸收我的靈魂，我雖然對自己的仙術很自信，但大聖杯可是會源源不斷地吸收魔力的，一旦吸收的魔力達到某個極限，我也扛不住。」
再強的術式也扛不住力大磚飛。
必須要在大聖杯積蓄到連太公望的靈魂都可以吸走的程度的魔力之前，做出決定才行。
「能封印嗎？」
羅伊沉吟一聲隨後問道。
「不是不行，但終歸算不上萬無一失，最保險的舉措還是將其摧毀。」
太公望點著頭。
封印大聖杯，從此隔絕其所有吸收魔力的渠道，以他的水平是可以辦到的。
大聖杯從此吸不到半點魔力，自然也就沒法再作亂，但封印這玩意兒，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一旦將來封印出了意外，哭都沒地方哭去。
太公望和遠坂凜的目光都落在了羅伊身上。
毋庸置疑，他們之中羅伊才是真正的主心骨，要不要毀滅大聖杯，也得由他來決定，但不管是太公望還是遠坂凜，都認為現在就摧毀大聖杯最好。
沐浴在兩人的目光下，羅伊卻目不轉睛地看著下方的大聖杯。
他低著頭，肉眼可見地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轉而又抬起頭，看向天空中那隻孔洞。
由八名從者靈魂回歸英靈殿所打開的孔洞，到現在還懸掛在半空之中，那是以大聖杯的魔力維持的，暫時還沒有消失的意思，肉眼可見還有黑泥從中流下。
「……Rider，我有一個想法。」
羅伊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吁了口氣，神情鄭重無比地抬起頭。
「什麼？」
太公望定定地看著羅伊。
直覺告訴他，御主恐怕又有了什麼非常不得了的主意。
「把我和大聖杯一起，扔進那個孔洞裡面去！」
羅伊指了指天空中一片漆黑的孔洞。
「你說什麼？！」
「有沒有搞錯！？」
太公望和遠坂凜齊齊眼前一黑，發出嚇了一跳的驚呼。
太公望滿臉驚疑地看著他。
「御主，你是認真的嗎？」
「羅伊，你難不成還有在悄悄研究第六法不成？」
遠坂凜也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他。
那個孔洞看似是在世界上鑽了個孔，但本質上其實是打開了一條前往世界外側的通道，而那個通道的盡頭就是魔術師們夢寐以求的根源。
「不，我當然沒有，魔法有五個就是極限了，理論上是不存在第六個魔法的。」
羅伊大約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非常的天方夜譚，他有些牽強地笑了笑，但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堅決。
「我只是有種感覺，只要進到那個裡面去，我應該就能得到答案。」
「答案？」
「什麼的？」
「……各種各樣的吧。」
羅伊抿了抿唇，發出幽幽的嘆息。
「比方說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操控這一切的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目的，為什麼會盯上我……」
以及。
為什麼這個型月世界，會出現霞之丘詩羽、早坂愛、中野姐妹和太平洋上那座人工島等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和物的答案。
不。
說實話，其實羅伊的心中不是沒有猜測。
「御主，伱沒有發瘋，對吧？」
太公望見羅伊神色不似玩笑，頓時滿臉認真地問他。
「當然了，我現在很清醒。」
羅伊理所當然地點頭。
「你也不是在主動尋死，對吧？」
「當然了，我說過，我已經不會再做主動尋死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
太公望盯著羅伊看了好一會兒才放棄似的嘆了口氣。
「我可以幫忙，把你和大聖杯一起送進那個孔洞中。」
「Rider，你怎麼也跟著一起發瘋！」
遠坂凜瞪了眼太公望，感覺跟這兩人在一起的自己快要瘋了。
「但是我有個條件。」
太公望沒有理她，而是神色嚴肅地向羅伊開口。
如果不答應這個條件，他就不會幫忙，他的臉上寫滿了這個意思。
「什麼條件？」
「我要跟你一起進去！」
「這我當然是……歡迎之至。」
羅伊愣了一下，才失笑般地聳了聳肩。
太公望聞言，總算是才放下了心。
按照約定，他會幫助羅伊一直到自己這具從者之身消磨到極限為止，不只是在這次的聖杯戰爭，而且在將來羅伊重建魔術系統的時候，他也會獻上自己的綿薄之力。
按照羅伊的頑固程度，如果他是抱著必死之類的想法進入那孔洞的話，太公望跟他一起進去，結果也只會跟他一樣死在那裡面，如此一來就沒辦法實現他的願望了，他不可能允許太公望跟他一起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