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一方趕忙解開維娜手上的束縛,一邊去開燈一邊嘴上不停地說著:
「sorry!sorry!…..」
這可怎麼辦?自己好像太過頭了,現在關一方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再說關一方對人家來這麼一套,保不齊這位室友就會發現自己不是她原來的室友上官戒慈……
看著正在縮在床上抱著腦袋的維娜,關一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要如何解釋剛才的失禮。
本來自己就嘴笨不會安慰人,更別說要讓他用英語去跟維娜解釋了。
在掙扎許久之後關一方也坐在了床上,雙臂環繞將維娜拉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一樣。
有時候肢體語言也是語言,這是自己以前哄關伊人用的招……
同時說出自己醞釀了很久的話「對不起,達….達令,我不是故意的,你實在是嚇到我了。」
為了避免維娜發現端詳,關一方特意用了親密的稱呼。
懷裡的維娜聽了之後抹了抹眼淚,捂著頭看向室友的臉龐,哦!現在沒開燈看不見……
「真的嗎?」
「當然了!」這招確實挺好用的。
關一方見維娜情緒穩定後,便將床頭的小夜燈給打開了。
柔和的暖光照亮了房間的一角,也使兩人可以互相看見對方的臉蛋…..
關一方頓時臉一紅趕緊鬆開了手,他知道自己太過逾越了,即使現在自己是上官戒慈,但這能成為耍「流氓」的藉口嗎?
可維娜卻行動起來了,一下又趴到上官戒慈身上。
「傑茜!你剛才用的是空腹嗎?」
「啊?」關一方「空腹?什麼空腹?你餓了?」
維娜咬了咬嘴唇,又用另一種腔調重新說了這個詞。
哦哦哦!原來是功夫,對於關一方來說剛才的只是一種很普通的擒拿小技巧,但也是功夫吧。
「是的,我用的就是功夫。」
聽到關一方肯定的回答,維娜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了光亮!將關一方摟得更緊了。
「果然果然!你們華國的人都會空腹!以前我還問了你好幾遍呢,你都說不會…」
嗚啦嗚啦…
十分鐘後,關一方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一旁的維娜正孜孜不倦地講述著自己在展會上的所見所聞,其中還時不時的求關一方教她功夫……
不過好在她接受了關一方的說辭,沒有表現出懷疑的神情。
這樣也算是糊弄過去了吧…..等早上再給上官戒慈打電話問一下要如何跟維娜相處。
沒有再聽維娜的脫口秀,況且也聽不懂。
關一方頭一歪,開睡!
……….
咔噠!
貨車司機將車門上鎖,貼上二維碼貼紙拍完照之後就鑽進駕駛室里。
上官戒慈坐在一旁打開的貨籠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望著一輛輛貨車駛出貨庫,她這才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日照當空了。
掃描,安檢,來到儲物櫃前輸入櫃號和密碼,取出關一方的雜牌手機。
一套流程下來,上官戒慈已然是行屍走肉了。
或許是沒適應這具軀體,總有一股莫名的勞累纏繞著上官戒慈。
或許自己的靈魂意識駕馭不了這具身體。
好在這副身體沒有低血糖的表現,要是讓原本的上官戒慈來幹這樣的活兒,保準會暈倒在流水線上。
來到公司外的早餐小攤,上官戒慈也不在意小籠包里的肉新不新鮮,先向老闆要了五籠…..
上官戒慈非常饞國內的美食,在國外天天都是肉排炸雞什麼的,也是快吃吐了。
倒好醋後上官戒慈打開手機準備刷點短視頻,
可看見了有一通未接電話,
是關一方打來的。
一想到對面可能遇到了什麼困難,戒慈馬上就撥打回去。
結果對方只是問她要如何與自己的室友維娜相處。
還能怎麼相處?正常不就好了….
「你的室友怎麼會有你房間的鑰匙啊?」
上官戒慈愣了一下,隨即解釋是因為自己有低血糖,在一些時候會頭暈,為了避免哪天暈倒出現意外,所以就將鑰匙交給了維娜,讓她照顧一下。
「怎麼?昨天她又溜進房間了?」
「對,我差點就把她處決了……」
「她發現你的異常了嗎?」上官戒慈略帶擔心地詢問。
「應該沒有吧,只是一起睡了一覺…..」
砰!
上官戒慈聽到這裡猛拍了桌子,小醋碟里的醋都被震出來了,略帶憤怒地說:
「什麼?你跟她睡了?」
旁邊桌的大叔原本正悠閒地喝著熱粥,聽到這動靜也是被小米粥給嗆噴了。
上官戒慈看了一眼大叔,立馬又壓聲問道:
「你…你是故意?」
關:「?」
「什麼故意的?是你那室友決定的,總之…….當時我不好拒絕。」
上官戒慈開始懷疑對方是個變態,同時也為自己太過於相信對方而感到後怕。
萬一這個關一方是個卑鄙齷齪之人,對方可能會藉助自己的身份欺騙父母或自己的朋友,以此來獲得錢財。
「哦….」上官戒慈馬上轉變成另一種態度「這可以理解,她估計是發現了自己室友的不對勁,估計是要試探一下,你只要…….」
戒慈將自己的室友給描述成了一個極為狡猾敏感的人,讓關一方忌憚不要搞一些反常的小動作。
之後也沒什麼好聊的了,無非就是室友要如何相處之類的。
將五籠小籠包炫完上官戒慈就準備回宿舍補覺了。
…..
推開宿舍門,就看見了一號床的舍友回來了。
一號床的這位叫趙宇龍,電話里關一方跟上官戒慈提起過,正常對待就行了。
於是上官戒慈沖他點了點頭便去關一方的小柜子里拿出毛巾和內褲…..
幹完活兒後身上都出汗了,上官戒慈是有一點潔癖的,她可不會因為懶而放棄洗澡,縱使現在是男兒身。
關一方應該….應該不會在意…..上官戒慈臉紅起來了,哦不!是這身體的臉紅了。
哼!反正和那邊也是一樣的,就算扯平了。
上官戒慈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也就忍著去洗澡了。
……..
「我去!」張碩看著眼前的人「今天水這麼燙的嗎?」
「沒有…」上官戒慈打著哈欠回答了張碩的問題。
他不知道這臉根本不是燙紅的,而是上官戒慈害羞紅的……
沒有過多地與宿舍里的人交流,上官戒慈就爬上床鋪放下床簾,躺在只鋪有一層涼蓆的木板床上。
心裡想著這兩星期趕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