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進來吧。」
就在這時,戴著一副眼鏡的焦皮走了過來。
焦皮只有三十多歲,但年紀輕輕就已經成了任彪的頭號馬仔,在這群小弟之中很有威信。
焦皮老大都這麼說了,兩個看門的只能放行。
「李哲,前幾天打你電話怎麼不接?」焦皮輕哼一聲:「是不是想賴帳?」
「這不是來了麼。」
說著話,王重掃了一圈這個酒店的裝飾,門口兩旁兩頭石獅子虎視眈眈,門口處擺放著一個清泉,這擺明了是一個驅陰的陣勢,再加上石獅子有嚇鬼的功效,普通陰物不敢過來,因此酒店裡面很乾淨。
當然了,他帶著徐潔進來,只要進來了,徐潔不會害怕門口的東西。
「來還錢麼?」
王重回應:「是還錢,順便玩幾把。」
「先把錢還了。」
「急什麼!」王重甩著手裡的銀行卡吊兒郎當說:「這裡有一百萬呢,先還了錢待會玩的不吉利,所以先玩。」
「這不合規矩!」焦皮眉頭一皺。
王重笑道:「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我要是這裡的錢都輸了,錢還不都是你們的?」
焦皮心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想了想,尋思著李哲想要找輸就成全他,不過他要是敢使詐,反正人來都來了,還怕他跑了不成?
到時候等他輸光光,再帶著他去他老婆家裡要債。
兩人各懷心思之後,王重被焦皮帶了進去。
這個國家,賭是放開的,因此這酒店裡人來人往,過來玩的人有不少。
徐潔這時候被放了出來,她徑直來到玩骰子的地方。
王重瞅準時機,將卡直接扔在大的地方,「先小玩一把,十萬。」
「先生,你要先去兌換籌碼。」搖骰子的妹子說道。
「玩好這把,馬上去兌換。」說著朝焦皮說道:「焦皮,這把我有靈感,先玩了再說。」
焦皮心中冷笑:看你待會怎麼死。
於是點點頭,朝妹子說:「就這把。」
妹子會意,開始搖骰子。
在她的技巧之下,骰子自然是小。
不過翻蓋之後,徐潔手伸了過去,將骰子翻了過來。
「六六四。大!」
這妹子面色一變,怎麼回事。
焦皮也是眉頭一皺,不過並未多說,而是笑道:「李哲,看來你運氣不錯。」
「我就說這局我肯定行,哈哈哈…………」
接下來靠著這十萬本錢,王重大殺四方,不但把錢全部還了,而且還贏了幾百多萬。
當然了,為了不引起懷疑,當中他故意輸了一點小錢。
饒是如此,還是引起了任彪的注意。
「李哲,運氣不錯啊。」任彪和他的手下走了過來。
「還行,任老闆,找我什麼事?」
說完,王重看了一眼任彪的身後。
「看你手氣太好了,跟我來一下。」
「行。」
王重跟著任彪來到一間小房間,裡面數個手下等候在這,一下子將王重圍了起來。
「我說任老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李哲,你今天贏了我這麼多,我懷疑你有問題。」任彪高蹺二郎腿,坐在了老闆椅上:「搜!」
一群人走過來搜身,王重並未反抗,主動還脫下了外套。
一番搜身下來,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嗯?怎麼可能?」任彪眉頭一皺。
「這不可能,老實說,你是怎麼贏這麼多錢的?」焦皮指著王重喊道。
「哎,這年頭稍微贏點錢都不行了啊,這樣還有誰敢來玩?」王重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
「贏錢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出千,在這裡可是要被砍的!」
「李哲,老實說吧,你是怎麼贏得?」任彪淡淡道:「今天不說清楚,這錢,你不好拿走。」
王重笑了,道:「我如果說,是看不見的東西告訴我的,你們信嗎?」
「胡扯!」任彪一拍桌子:「恐怕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面對這些人的威脅,王重神色突然嚴肅起來,盯著任彪說:「就比如你身後,跟著一個人,任老闆,我看你面堂發黑啊。」
任彪坐的位置背後只有一座牆,根本沒人,因此任彪根本不信,不屑道:「還在我面前裝神弄鬼?」
王重沒說話了,因為這時候面前出現了信息。
「發現靈體許柔,歲數二十,陽壽56.」
「憤怒值78.」
「靈體狀態:憎恨焦皮,是焦皮殺了她,憎恨任彪,因為焦皮是任彪的手下,她要報仇。」
許柔死前的記憶出現在王重面前。
就在這間辦公室里,任彪和手下都不在,焦皮拉著許柔進來。
「焦皮哥,不要,不要呀…………」
許柔穿著這裡的職工制服,不停地推搡著焦皮,可是根本沒用。
這時候,許柔腿滑了一下,整個人摔倒在地。
「啪!」
許柔摔在地上,當即身死。
鮮血,噴射到了牆壁上,椅子上,地板上,窗簾上…………
……………………
「啪!」焦皮也是一拍桌子:「老實說,你是怎麼贏錢的?」
王重盯著焦皮,面無表情說:「你們這裡,以前有個叫許柔的員工吧?」
「你問這個做什麼?」任彪皺眉。
王重走到任彪身邊,指了指他身後窗簾上暗紅色的血跡說:「你看,這就是那個女孩的血跡。」
在王重走過去的時候,這個叫許柔的女孩陰冷的盯著他:「不要多管閒事。」
王重淡淡道:「我是來幫你的,怎麼叫多管閒事呢。」
「我要報仇。」
「坐牢也是幫你報仇。」
「窩曹…………!」
任彪看王重這個樣子越看越玄乎,連忙跑到沙發那邊:「你和誰說話呢?」
「任老闆別緊張,許柔還不是對付你,不過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可就說不定了。」
王重扭頭看向了焦皮:「看來我要報警了。」
焦皮目光閃爍,臉色陰晴不定。
這件事他自認為做的很好,可是怎麼會被人發現?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許柔來這裡上班說起。
許柔第一天進來,焦皮就看上了這個農村里剛剛出來的小女生,可是幾次追求下來,性格內向的許柔一直沒接受。
焦皮仗著在這裡地位高,於是找了個藉口讓許柔來辦公室,隨後藉機對她動手動腳。
可憐的許柔就這樣意外死了。
焦皮內心其實也是後悔的,可事到如今,他只能選擇隱瞞,因為出入口有人看守,他只能把屍體放在了一個行李箱中偷運了出去。
算算時間,案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後面也有人詢問許柔去哪裡了,焦皮謊稱許柔和他辭職了,至此,許柔失蹤了。
可是他怎麼都沒想到,爛賭鬼李哲會忽然這麼說,這若是報警了,他難逃干係。
焦皮躊躇一下,扭頭就走。
「把焦皮抓住。」任彪忽然喝道。
幾個手下一下子把焦皮攔住,焦皮著急道:「彪哥,你這是做什麼,我是你兄弟啊。」
「許柔這件案子,一定要搞清楚。」任彪冷聲道。
「不關我事,真的不關我事啊!」
「不關你事你跑什麼?」
「我上廁所…………」
「別什麼上廁所了!」
這時候門被推開,搜查科的人走了進來。
這裡的搜查科其實就是警察。
至此,王重才了解到,原來搜查科的人早就盯上了焦皮,理由很簡單,當所有人奇怪許柔去哪兒的時候,只有焦皮說,許柔和他打了辭職報告。
要知道許柔才上班幾天,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辭職。
因此搜查科的人盯上了焦皮,原本也盯上了任彪,之後找到任彪之後,任彪當然是不承認,他甚至都不知道有許柔這個妹子的存在。
之後答應搜查科的人,暗地裡會注意焦皮的一舉一動。
只是讓兩方人馬都沒想到,半路會殺出王重這麼一個人,三言兩語說的焦皮要跑路。
而通過王重,一直監視這裡一舉一動的搜查科,也知道了許柔的第一案發現場。
於是他們索性就衝進來了。
焦皮被帶走了,房間內只剩下了王重和任彪,以及幾個搜查科的隊員。
一番詢問之後,在知道王重並不是任彪手下之後,隊員們都很詫異。
「你不知道這些事,怎麼會知道許柔的事,怎麼知道兇手是焦皮?」
問話的,是搜查科的梁隊,負責這個案子很久了。
「實話說吧,我是通過敏銳的觀察力,之前我知道許柔失蹤,進屋後,我看到了屋子裡有血跡,再通過焦皮的神色,一結合,我就猜出焦皮是兇手………………」
「別扯了!」梁隊冷哼一聲,「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抓你關幾天。」
「好吧。」王重臉色嚴肅起來,深沉的指了指靠窗口的地方,看著許柔說:「焦皮已經被捕,你…………安息吧。」
許柔身上的憤怒值果然在下降,用不了多久,她會變成一個很普通的孤魂,不再害人。
「這特娘的,說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任彪低罵。
梁隊也是皺眉:「還在裝神弄鬼?」
「我說真話你又不信,你讓我怎麼辦?」王重聳聳肩。
「哼,身份證拿出來!」
緊接著對王重檢查了一番,發現王重確實沒什麼前科,這讓梁隊越發奇怪,最終只能離開。
等他一走,王重看著任彪說:「任老闆,這幾天你還要注意啊。」
「為啥?」
「你面堂發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