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郭宜修這麼一說,凌雲頓時來了興趣,朝其伸手道,「拿來我看看。【Google搜索】」
等他將供詞拿到手,打開仔細一覽,霎時大吃一驚,笑著連連稱讚,「嘖嘖嘖…不得不說,這馮和煦,真是好手段,那日城門行刺於我,不為殺人,只為誣陷楊不偉,加深我與他之間的恩怨,達到水火不容之勢。」
「嗯~這楊不偉…竟然還有個金庫。」
越往下看,就越發覺得震驚,頓了頓,眼裡閃爍著光,「宜修,楊不偉金庫這個事,一定要跟進,切記無論如何要將它找出來,原本正愁…沒銀子犒勞我軍眾將士,如果能將這金庫找到,一切困難,迎刃而解,哈哈哈…丁宗瑞這小子不錯,真是個好苗子。」
「哎喲~這這這…還有個左參政,朝廷從三品大臣,竟然和楊不偉那廝,有牽扯不清的關係,賄賂,包庇…這魚已經不能再大了。」
凌雲看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如果事情真如丁宗瑞交代一般,那麼這件事的背後還牽扯著嶺南大官,從三品大臣,根本不是他能碰的人。
仔細一想,倒也合情合理,楊不偉能在南夷州做到一手遮天,欺壓百姓肆無忌憚,如果說背後靠山,怎樣都說不過去。
只是這其中也有漏洞,如果這楊元龍真的和楊不偉有牽扯不清的關係,那麼楊不偉出事的時候,又怎麼會袖手旁觀,任由事態發展?
這倒是個奇怪的地方。
當務之急,是要將馮和煦抓拿歸案,城門刺殺,哪怕沒有給他造成傷害,也不可能讓這廝安然無恙,再說了刺殺朝廷命官,按大乾律例本就該問斬,如今他裁在自己手裡,就算不死,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轉身看向郭宜修,沉聲道,「宜修,你去告訴宜寧,讓他將丁宗瑞帶回衙門,交給楊武良即可,順帶將供詞也帶回去。」
頓了頓又道,「同時讓他派出一個連,將馮府包了,裡面的人一個不落抓回衙門,如逮捕期間遇到反抗,直接格殺。」
「是!」
「等等!」
凌雲想了想,又將他叫住,「宜修,這件事,還是你帶隊吧!免得那小子一時興起,又沒了規矩。」
郭宜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馬道,「是,雲少爺。」
一切安排好,凌雲帶著楊三牛離開了軍營。
正所謂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到頭來,吃苦的還屬六大團長,白白高興一場不說,還挨了一頓痛罵,最重要的是,他們還不能反駁。
等凌雲回到廣信城內,郭宜修已將馮府全部控制,並派人通知了他。
收到消息,凌雲便趕往馮府,等來到馮府門前,發現郭宜修早就等候在此,周邊還有許多圍觀百姓,注意道他們的站位,離馮府門口有些遠,顯然是被郭宜修清過場了,只是他們不死心,站到更遠的地方偷瞄。
一見到郭宜修,凌雲立馬問道,「裡面怎麼樣了?」
「雲少爺,裡面已經完全控制。」
「可有反抗?」
「有…近二十人。」
…
聽完郭宜修匯報完,他這才走了進去。
目標明確,直接來到主人院,因為馮和煦和他一干妻妾、兒女以及重要的人物,全部控制在這片區域。
當凌雲來到主人院中,發現馮和煦等人全部癱倒在地,身上的錦繡華衣已不復存在,不僅變得髒兮兮,甚至還有劃破的痕跡,順著視線看去,非常之狼狽不堪。
馮和煦聽到聲響,小心翼翼抬頭,當瞥見凌雲身影的時候,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激動萬分,趴在地上,倉促爬了過去,邊爬同時邊喊道,「知州大人,知州大人…饒命,請知州大人饒下官,以及下官家人一命。」
凌雲冷不丁地瞥向他,笑呵呵道,「馮大人,別來無恙啊!」
「大人~」
凌雲功夫聽他囉嗦,開門見山道,「本官問你,你可知罪?」
馮和煦哭喪著臉,驚慌失措道,「大人,不知下官何罪之有啊?」
凌雲目光一凝,冰冷道,「本官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可知罪?」
馮和煦顫著身子,就是死不認罪,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囁嚅道,「大…大人,下…下官真的不知犯了何罪,還望大人明示。」
凌雲聞言,看了他好一會,搖了搖頭,冷不丁道,「真是死不知悔改,本官希望等你到了獄中,還能像現在這般嘴硬。」
說完,背過身去,朝郭宜修揮手道,「帶走,帶回去,用軍中最嚴厲的酷刑,撬開他的嘴,本官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承受到那關。」
馮和煦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這樣,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直接下令先將人回去,該怎麼用刑,根本無需他交代,軍中有數不盡的厲刑,會讓其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折磨。
「大人…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
在凌雲一聲令下,馮和煦被帶走了,帶走的時候,一個勁的叫著自己冤枉,然而冤不冤枉,只有他自己明白。
馮和煦被抓走的同時,馮府其他人也一併被帶走了,幾乎一瞬間,馮府響起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一個個叫著冤枉…聲音過於刺耳,凌雲讓人將他們的嘴通通堵嘴,有了這一吩咐,場面終於再次恢復寧靜。
馮府全府上下共189人,如果將他們全部抓到牢房,諾小的牢房,根本關不下,在上之前楊府一共抓了三百多人,早就將衙門牢房擠滿,哪怕在那之前,放了一部分人離開,可還是擠滿了整個牢房。
思來想去,凌雲直接下令,將馮府一些不重要的小嘍囉拉到軍營,讓郭宜寧的七團好好招待他們,如果這些人都沒犯事,權當讓他們長個教訓,如果犯了事,那就有得苦頭吃了。
馮和煦進入牢房,大概一個時辰左右,郭宜修笑容滿面的找到凌雲,當後者見到他臉上的神情,大概猜到什麼。
「雲少爺,那傢伙開口了。」
凌雲聞言笑了笑。
郭宜修努了努嘴,鄙夷道,「雲少爺,您是不知道,馮和煦那廝屬實沒勁,明面上看著嘴硬,實則膽小如鼠,我都還沒熱手,那傢伙就開口了,真是太沒趣了。」
凌雲笑了笑不說話。
郭宜修跟凌雲說了這件事之後,沒一會就又離開了,按照他的意思,他得去盯著點,免得錄供詞的時候,漏了什麼。
大概兩刻鐘之後,郭宜修去而復返,手裡拽著一份口供,「雲少爺,這便是馮和煦那廝的口供。」
凌雲接過供詞,出乎意外的是,他沒有打開,而是看向郭宜修道,「可曾審出什麼?」
「雲少爺,跟丁宗瑞說的大差不差,只不過更詳細,而且提供了不少有力證據,只不過楊不偉那廝溜了,要不然非得好好折磨他。」
郭宜修的話,凌雲只是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因為指控楊不偉犯罪的證據,他手上多的已經不能再多了,根本無需再要,他關心的是楊不偉背後的人,也就是嶺南左參政楊元龍。
當凌雲翻開供詞,裡面的內容讓他陷入了沉思,良久過後,他提起筆,寫下一封信。
寫完擱筆,緊接著將供詞放入信封中,看向郭宜修,語重心長道,「宜修,你帶著信以及供詞,到嶺南府一趟,找到巡撫,將這封信親自交到他手中。記住不要讓除了巡撫之外的人看到這封信,哪怕是李思源也不行。」
隨後想到什麼,又寫了一封信,「你到嶺南府後,先去找李思源,將這封信交給他,他看到信後,自然會帶你去見巡撫大人。」
「是,雲少爺!」
郭宜修想也沒想,直接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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