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回想,王德惠想到了凌雲,剛才陳興安的態度轉變,並不是因為他,也不是因為他兒子,恰好正是因為凌雲的出現,讓陳興安態度判若雲泥,有了天差地差的變化。
「啊德~」
王德惠大喊一聲,扭頭左右查看,似乎在尋找王啊德的身影。
「老…老爺,您找我?」
沒多久,王啊德喘著粗氣,飛速來到王德惠跟前。
「啊德,少爺他們呢?」
見到來人,王德惠急不可耐,立馬詢問起凌雲等人的消息。
王啊德一頓,如實交代道,「老爺,小的剛剛按照您的吩咐,各自給他們三人一人十兩銀子,同時告誡他們,讓他們切記,以後不可再來叨擾少爺。」
王德惠心一顫,「你…你當真這麼說?」
剛剛也只是提了那麼一嘴,可還未來得及用完膳,陳興安就上了門,以至於他都沒有時間在處理這件事,萬萬沒想到的是,王啊德見自己繁忙,抽不開身,自作主張做了那件事。
「你…你真的是,哎!少爺呢?」
王德惠就算再生氣,可也知道王啊德這是在為自己辦事,錯就錯在,剛剛自己沒想到這個問題,一時的疏忽大意,竟鑄成大錯。
王啊德不明所以,只如實回答,「少爺,少爺跟他們一同出去了,我讓小吉跟著。」
「快快…快馬加鞭,將他們叫回來…」王德惠指著門外,催促道。
王啊德手一甩,讓下人們出去尋找,而他附上前去,「老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哎!」
王德惠只重重嘆息,並沒有回答。
…
不知過了多久,王啊德大喊道,「老爺,少爺回來了。」
「什麼?」
王德惠一驚,立馬衝出前廳,看著只有王少聰一人回來,急忙道,「聰兒,你那三位朋友呢?」
王少聰一頭霧水,只坦白道,「爹,凌兄稱他們有要事要忙,讓孩兒不必遠送,所以孩兒我就回來了。」
「你…聰兒,起初你們不是說要出去閒逛一二,怎突然就回來了?」
「還不是怪啊德,非要拿錢丟給人家,到頭來,哼!」
王少聰說著,對王啊德充滿怨氣,隨即將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王啊德只低頭不語。
「聰兒,沒事…沒事!」
王德惠見狀,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
畫面來到凌雲這邊,此時他們正在大街小巷裡四處走訪,不停詢問當地百姓對土家堡的看法,一連三天,最後得出結果,大都是希望凌雲能將他們全部殲滅掉。
得到結果,凌雲他們並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回到土家堡,剛一回到聖堡,郭宜修立馬迎了上來,面帶急色道,「雲少爺,出事了。」
「何事?」
凌雲的回應很是平淡,因為自從經歷諸多事情的因素,終將養成了處事不驚的態度,不管發生什麼事,第一時間都能沉心靜氣,將整件事情聽完,再做回應。
「少爺,您臨走前,讓我將楊不偉的畫像拿給潘長河等族長看,他們剛一看,就斷定見過楊不偉此人。」
凌雲鎮定自若道,「你的意思是,楊不偉正是那個陌生的外族人?」
「正是如此!」
「可曾有他們的消息?」
「少爺,發現是發現了,不過…」
「不必遮遮掩掩,直接說。」
「是,少爺!」
郭宜修一愣,咽了咽口水道,「少爺,前幾日曾發現楊勤海的蹤跡,我們的人在壯族百姓的帶領下,將他們再次逼退,最後發現他們正在朝南撤退,好像…好像要過北倉河。」
「北倉河?」
凌雲一愣,露出不解。
郭宜修立馬解釋道,「雲少爺,北倉河正是土家堡最南邊地界,只要過了北倉河,到達對面,就是交趾。」
「交趾?」
凌雲在腦海里思索交趾這個地方,隨後聯想前世的記憶,最終得出結論,這個交趾,大概就是越南緬甸一帶。
南逃交趾,凌雲就算有心也無力,他不可能為了抓拿楊不偉,不惜一切代價派兵前往交趾,這樣做的代價太大。
因為土家堡的存在,阻擋大乾開國皇帝南進的腳步,並沒有南征交趾,也就是說,與後世歷史不一樣的是,與越南類似的交趾,並沒有成為大乾的屬國。
凌雲頗感無奈道,「既然逃了,就讓他們逃了吧!只要他們不跨過北倉河,且隨他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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