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南夷知州

  當看到玉成公主倒下那一刻,玉成公主的貼身宮女急忙上前,抱著玉成公主,驚恐萬狀道,「你…你們要做什麼,我家公主怎麼會突然暈倒?」

  何貴妃手一揮,冷冷道,「將她嘴捂住綁起來。記住本站域名」

  旁邊的宮女見狀,立馬將抱著玉成公主的宮女抓了起來,任由她如何叫喊或掙扎,卻逃不掉命運的安排。

  「你們放開我,唔…救命~啊…」

  將玉成公主的貼身宮女處理好,其中一人看著何貴妃,小心翼翼請示道,「娘娘,已經弄好了。」

  何貴妃斜眼一撇,眼裡露出凶光,陰狠道,「將她拖下去,至於怎麼做,無需本娘娘再教你了吧?」

  「是娘娘。」

  宮女點頭領命,便將其帶了下去,任由她如何掙扎,卻是無法掙脫束縛,看這粗魯的動作,就給她的怕是會九死一生。

  貼身宮女被拖了下去,何貴妃這才將目光轉移到玉成公主身上,再度吩咐道,「你們兩個,快些將她拖到凌雲的床上,後面按我之前說的按計劃進行…」

  那兩名宮女顫顫巍巍,異口同聲道,「是,娘娘。」

  看著玉成公主消失的背影,何貴妃喃喃自語道,「成日看本娘娘不順眼也就罷了,竟然還妄想抓住本娘娘的把柄,阻止本娘娘入主東宮,簡直不知死活。」

  畫面一轉,御書房內,乾熙帝正井然有序的批閱奏摺。

  門外突然闖進一人,稟告道,「陛下,王大人到了。」

  乾熙帝微微一愣,快速在腦海里搜索關於這位王大人的信息,只是想了好一會,愣是沒想起來。

  小李子靠近牽著手耳邊,輕聲嘀咕道,「陛下,是南夷州知州王大人。」

  倏忽之間,在眾多奏摺里,找出關於這位王大人的信息,遞到乾熙帝面前。

  乾熙帝接過手裡,上下粗略看了一遍,這才想起來,隨後吩咐道,「哦?王愛卿到了,快快將他請進來。」

  王大人即王正陽,年三十五,乾熙六年派往南夷州任知州,如今三年期限已滿,正好回京述職。

  王正陽在外任地方官,並且還是大乾最南邊的蠻夷之地,乾熙帝記不住情有可原。

  身為地方官員,倘若沒有乾熙帝的特殊召見,一般情況下,只有任職期滿才能回京,正因為這個原因,京官都不願意外派,哪怕職位比之高上一級。

  王正陽一進御書房,輕輕拍了拍身上的衣袖,隨後跪在下方,叩拜道,「微臣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乾熙帝目瞪口呆,直勾勾盯著下方這個曬得不成人樣的人,愣了足足三五分鐘,直到小李子輕輕咳嗽兩聲,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說道,「王愛卿快快請起。」

  待王正陽從地上起來,乾熙帝再一次打量起他來。

  下方的人,皮膚粗糙,猶像一個坑坑窪窪的橘子皮,皮膚從頭黑到底,只要能看到皮膚的地方,就是一片黑,讓人有一種感覺,眼前的人,剛從煤礦里走出來一般。

  要說白的地方,只有僅剩的那一口雪白的牙齒,要不然實在是讓人找不出,第二處不黑的地方。

  要不是其長相斯文,說賽過黑旋風也不為過。

  看著皮膚又黑又皺的王正陽,乾熙帝心裡隱隱有些作痛,怪不得三年前,南夷州知州位置空缺,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主動請纓。

  如今看到回京述職的王正陽,便能知道那裡的環境有多惡劣。

  現在想來,這得辛勞,換做是誰,也不願奔赴。

  乾熙帝動容道,「王愛卿,辛苦了。」

  王正陽挺了挺身子,正聲道,「微臣既為大乾的臣子,自是盡心竭力,為陛下分憂,不敢說辛苦二字。」

  話雖如此,但其中的艱辛萬苦,只有他一人知道。

  「愛卿的辛勤付出,朕都記在心裡,吏部那邊還有個左侍郎,日後你就留在京城吧!」

  「臣謝主隆恩!」

  縱使千言萬語,都抵不過乾熙帝那一句,你日後便留在京城的話,來得暖心。

  王正陽本就是京城人士,至於為何會被外派到南夷州,這事還要從三年前說起。

  回想起當年南夷州知州突然病重,乾熙帝不得不在朝中選人前往任職,只是被他點到名的大臣,無一不是稱病推脫,寧願觸怒乾熙帝也不願前往。

  這是因為南夷州的地理位置,非常獨特,南夷州,又稱煙瘴之地,世人又稱不毛之地。

  大乾向來有南人發北,北人發南的慣例。

  這裡說的發,並不是發配,而是流放的意思。

  顧名思義,北人發南,其實是一種流放。

  江南自古以來富庶,此南卻不是南夷州的南。

  倘若京城人去了南夷州,或許還沒走到地方上任,怕就死在途中,這是歷朝歷代所記錄下來的事實。

  可以說,京城人士前往南夷州,幾乎是必死的結局,這就是為何朝中大臣,寧願拼著觸怒乾熙帝,也不願前往南夷州的原因。

  古代醫療條件差,僅僅一個水土不服就可能導致死人,更別說南夷州到處都是劇毒的瘴氣,只要遇見,基本都會中毒而亡。

  想當年,南夷州知州一職空缺,一連半月下來,朝中人心惶惶,生怕莫名其妙被乾熙帝點了名。

  可乾熙帝還是一連串點了十幾人,隨之而來的是,每個被點中的大臣,一一上奏稱臥病在床。

  是以朝中無人願意前往南夷州,這時王正陽挺身而出,背負使命,這一去,便是三年。

  三年時間,倘若是在京城,除非家中出什麼大事,要不然幾乎看不出什麼變化,可王正陽今年也就三十出頭,如今看起來卻如同四五十歲的老人一般。

  王正陽領恩退下之後,乾熙帝手裡拿著他的奏摺,沉默許久,手中的奏摺翻來覆去,都快被翻爛了,而乾熙帝還是緊緊抓著不放,與此同時,臉上的滿是惆悵之色。

  讓王正陽留在京城,是理所當然的事,可如今他卻要為重新選人,前往南夷州而苦惱。

  可以想像的是,只要乾熙帝將南夷州知州一職空缺一事道出,朝中三品以下的大臣,絕對會想方設法拖病不上朝。

  聯想到三年前,南夷州一事,鬧的人心惶惶,拖病的臣子不在少數,差點將大乾的運行整癱瘓。

  前車之鑑,後車之師。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

  乾熙帝這次是慎之又慎,誓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只是一想到這個問題,乾熙帝就覺得一陣頭疼,憂心忡忡道,「小李子,如今這南夷州知州任期已滿,你覺著朕應該派誰前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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