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氣冷,最要命的是什麼,那必須是考生進考場的時候,因為科舉考試,必然是要脫光衣服,這樣寒冷的天氣,實在令人備受煎熬。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讓凌雲意外的是,這裡的檢查,並不是一人一檢查,而是將一堆人領進一間房子,考生們將自己的備用物品放好,然後全部脫光站到邊上,等待士兵的檢查。
有房子的遮擋,他們不至於光著身子直面寒風,雖然還是冷得直哆嗦,但相對於房子外邊,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脫光衣服站在裡邊,尷尬的場面再度浮現,這場面像極了後世兵檢過程,區別在於檢查人員只是檢查考生們的衣服包裹,並沒有對考生光著的身子檢查,這才讓凌雲鬆了口氣。
他不禁在想,若是檢查的士兵對他光著的身體捏來捏去,會不會尷尬到扣出三室一廳。
就在凌雲走神之際,明顯感覺到有人再看他,灼熱的目光遍布在他身上,他有些不自信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弟,發現並未不妥,而且規模尤為壯闊,心想這應該不算失面子吧?
本來不好意思看別人,目光盯著底板,但隱約瞥到一群白斬雞,這裡得說一下,古代讀書人的皮膚相當白。
興許是整日呆在房間讀書的緣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從而造就了白哲的皮膚。
除去少部分天生黑膚色的人,大部分讀書人的皮膚相當白,這或許就是古代白面書生的歷史由來。
當他目光瞥見白裡帶黑的場景,忍不住進一步看去,隨後四處觀望,剎那間驚愕發現,周圍人的雄鷹,似乎沒他的壯觀。
與其說他的是雄鷹,還不如言別人的是小鷹,這也難怪他們為何突兀地盯著他看,又在他想與之對視的時候,匆忙收回目光,原來問題出現在這。
明白真相的他,不由得昂首挺胸,想向眾人展現他的雄風,尷尬的是,這一挺,下邊一個不小心繃直了,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周圍的人連帶檢查的士兵,全都目瞪口呆,注視著這一幕…
赤裸裸的暴露雄風,凌雲手忙腳亂將其捂住,眾人這才漸漸收回目光,他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這尷尬的一幕,無法言語。
接下來發生什麼,凌雲都沒有仔細觀看,只是士兵將行李檢查完之後,他想著趕緊上去穿衣服。
只是還沒開始,就有人越過他衝上去,更有甚者,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用手扒拉他,隨後將他擠在最後面。
可想而知,他成了這房間,最後一個穿衣服的人,也是最後一個離開房間的人。
臨走前,檢查衣服的士兵還不忘朝他說了句,「下邊厲害不是你的錯,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展現,就是你的錯,小子以後別不要再亂來。」
「小子謹記!」
「嗯!倒是孺子可教,記住,下邊厲害不一定是厲害,但若是中了進士,那才稱得上是真正意義上的厲害。」
凌雲聳了聳肩,並未回話,心裡著急穿上衣服,不想再同他討論這種問題,直到穿好衣服,火速逃離房間。
離開的時候,心裡不禁在想剛剛那人的問題,倘若他兩者都厲害,那又當如何?
噗嗤一笑,收回思緒,跟隨士兵來到自己的號房,立即將被檢查時弄得亂七八糟的考籃和包裹放了進去。
考試院的號房談不上好,也是因為人多的緣故,特別窄,與安南鄉試的貢院相比,相差甚遠,再者說他如今已經長了個子,窄小感更加強烈。
號房窄小並不是凌雲關注的點,考生進考場,最主要的是觀察自己所在的位置是否為臭號,倘若不在,那真就是謝天謝地。
倘若不幸分到了臭號,單是坐在裡邊,對人的身體和精神那是雙重打擊,直接影響應試的發揮。
由於深夜烏漆麻黑的原因,他並未看到廁所在哪,只是當士兵將他帶到號房後,他左右看了一遍並未發現,且坐到號房裡並未聞到廁所的臭味,於是他猜測定是遠離廁所。
進入號房,第一時間點起蠟燭,將裡面各個角落全部擦拭一遍,之後將自己攜帶的棉被鋪在底板上,而將洛天依的棉被蓋在身上。
這一刻,整個人瞬間暖和起來。
因為距離開考還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他躺在木板上閉目養神起來。
躺下來不久,突然聽到周圍的動靜有些大,睜開眼睛仔細一聽,近在咫尺,往門口一看,原來發出動靜的人就在他對面。
在凌雲的目光下下,他發現對面的人並沒有像他一樣,自己整理衣物,擺好棉被,而是士兵在做這一切。
經歷多場考試,他是頭一次發現這種狀況,不由得坐起身來,目不轉睛盯著看。
由於天黑的緣故,他並沒有看清那人長什麼模樣,但看輪廓依舊能看出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
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看他,頓時別過頭來,極其囂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這一句話,問的凌雲啞口無言。
他朝那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有見過。
話說長這麼大,經歷這麼多場考試,他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居然還有士兵為考生服務,真是大開眼界!
誰知他這個回答,那人直接嘚瑟起來,朝他炫耀道,「嘿!這一刻是不是覺得本少爺氣宇軒昂,氣度非凡?」
「額…」
這話將他問住了,特別是他那絲毫不加掩飾的聲音,大的離譜。
更離譜的是,那整理衣物的士兵,絲毫沒有制止徵兆,仿佛見怪不怪,讓他不禁懷疑此人的身份。
難道是皇親國戚?
不然,誰敢這麼膽大包天。
至於那人所說的氣宇軒昂,氣度非凡,凌雲倒是沒有看出來,反倒覺得他更像是一個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執垮豪門公子哥。
不過凌雲並沒有說話,因為他不敢在這種場合出聲,萬一剛開口就被轟出去,那真就比竇娥還冤。
畢竟他不像那人,有恃無恐。
看到他沒有說話,那人顯得頗為暴躁,臉上閃過不悅,吼道,「你為何不回答本少爺?莫不是個啞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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