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
按他對王景輝的認知,王景輝向來做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會決定做與不做。Google搜索
像這種事在他認為,是不可能做的呀?
單說衡量得與失,五百兩可以買多少個婢女,又何必花在一個賣唱女子身上?
莫不是看上了那女子不成?
可是贖出來以後,他又打算怎麼做?
帶著?
對此凌雲唯有一聲嘆息,搖了搖頭,這不也現實。
如此一想,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真是個麻煩事兒!
見他低著頭一聲不吭,旁邊的王景輝確實滿臉期待的等著他的回答,最終不得已開口追問道,「凌兄,你覺得如何?」
在王景輝的認知里,他同情賣唱的女子,凌雲必然會跟他一樣,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也許他不知道的是五百兩,是種什麼概念,那可是普通百姓一家三口,一輩子吃穿不愁的數字。
要凌雲用五百兩去救一個陌生人,哪怕是有過數面之緣的女子,這事也絕對划不來,他也做不出。
但如果對象換成中秋節,那天的黃衣女子,一千兩他也願意。
想到此,凌雲的心也軟了下來,之前都是王景輝在幫自己。
如今他難得開口,更何況現在自己也有餘錢,不過借他二百兩,就算是給不是問題。
再者他他低頭沉思,並不是捨不得錢,只不過是在為其衡量得失罷了。
思前想後,凌雲還是決定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出來,至於最後的抉擇,那就要看王景輝的了。
「王兄,這錢我可以給,不過愚弟還是要勸你三思後行。」
「你若是花五百兩紋銀將人贖出來,之後作何打算?可有想好?」
王景輝一聽,吸了一口氣,眉頭微皺。
見狀凌雲已然明白,王景輝並沒有想過,後面有可能發生的一系列的事。
見他面露苦色,凌雲也不好在多說,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既然王兄想要做,愚弟必然會無條件支持你。」
隨後在衣袖裡取出三百兩,放在他手上,「吶,這是三百兩,你且拿去。」
見到凌雲塞給他三張一百兩的銀票,當即取出一張,推辭道,「凌兄,二百兩即可?愚弟這邊還有一些銀兩…」
凌雲的手拍了拍他的手,制止道,「行了,你我兄弟,沒必要分這麼清,以往都是你們幫我,現在我只是拿出三百兩,你就推辭,莫不是把我當外人?」
王景輝急忙解釋道,「凌兄,萬萬沒有,你們親如兄弟,愚弟怎會將你把外人看?」
「那就收下吧!」
「好吧!那愚弟就先收下,待回安州府後,再將其奉還。」
王景輝思考片刻,最終還是將其收下。
其實他並不是跟凌雲客氣,只是他也知道最近凌雲買下了書店,今天算是開業第二天。
生意怎麼樣他不知,但是以他家裡的書店的收入來看,一天到晚賺不來幾個錢。
所以這錢,就相當於是借凌雲的,打定主意回去再還他。
「不用,區區三百兩,愚弟還是拿得出手,我們還是先將人贖回再說。」
「對對對,一時高興,忘了正事。」
兩個人急沖沖跑下樓,就在要出客棧之際,王景輝停下腳步,嚇得凌雲來了個急剎車。
抬頭看向王景輝,疑惑道,「王兄,你這是?」
王景輝時而舒展「凌兄,要不,你且在此等候?我只身前往即可。」
「嗯?王兄,這是何意?」
凌雲感覺他已經跟不上王景輝的思路,一時間想不明白,他不讓自己一同前往,是出於各種目的?
滿腹疑團看向王景輝,希望他能解釋一二,然而他似乎並沒有想要解釋的徵兆。
只見他回過頭,草草說了句,「凌兄,你就在此靜候便可。」
說完不等他答覆,自己跑了出去,留下一臉蒙圈的凌雲。
其實王景輝有他自己的考慮,畢竟他要做的事,實在上不了台面。
為煙花之地的賣唱女子贖身,這事若是傳了出去,不說身敗名裂,但也會讓清流所不齒。
凌雲身為安南省解元,王景輝可不敢讓他同自己以身犯險。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沒事還好,若是真有事,他不敢後想。
因而在出門的一瞬間,他才想著只身前往。
王景輝回來後,凌雲打量了一下那女子。
只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打量著他,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細的淡淡黑痣,更增俏媚。
張著一張瓜子臉,頗為俏麗,年紀似尚比王景輝小著一兩歲。
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下,凌雲便收回目光,隨後王景輝給他介紹道,「凌兄,這是張保羅姑娘。」
「張姑娘,這是我的好朋友凌雲。」
聽得王景輝介紹,凌雲當即拱手作輯道,「凌雲,見過張姑娘。」
張保羅見狀,回了一個萬福禮。
只見她身體肅立,兩手相扣,右手在上,放於胸前或左腰側,微俯身約20度,微動手,微屈膝回道,「小女子,見過凌公子。」
聞言凌雲覺得她聲音格外好聽,如夏天緩緩流淌的溪水,冰涼而又舒適。
見過面行過禮,王景輝便將她帶回了房間,又將凌雲留在了樓下。
凌雲一時間坐也不是,上樓也不是。
要麼回書店?
回書店的想法,一閃而過,他瞬間pass掉,如花的身影讓他心有餘悸,若是這時候回去,莫不是想要自投羅網?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上樓也不合適。
思來想去,凌雲打算去楊二狗那裡轉轉去。
昨天楊二狗同那群人走了之後,說是今天他那裡有朋友結婚,想讓他也一起去,只是被他一口回絕了。
現在一想到自己已無處可去,倒是可以去那裡閒逛一下,順帶討杯酒喝。
想到此,他同店小二打了聲招呼,告訴店小二若是王景輝下來找他,便說他已經回去了即可。
不然他若是一聲不吭的走了,省得王景輝擔憂,不過王景輝也是夠絕情。
有了張姑娘,直接將他略過,無視他的存在,簡直就是重色輕友的畜生,心裡不由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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