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開源之策

  「什麼?」

  「你是說,你還有其他辦法?」

  李承佑嗚嗚悲傷嘎然而止,嗖地一下衝到凌雲跟前,直勾勾地盯著他,「快說快說,到底還有什麼辦法?」

  「老師,稍安勿躁!」凌雲卻是不急。(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一會真要說了,李承佑免不了又要訓他。

  李承佑此時早已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情同他磨蹭,直接看了一眼書柜上放置多年沒有用過的戒板道,「稍安勿躁個屁,快些說出來,不然休怪為師拿戒板…」

  「汗!」凌雲當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承佑何曾有過今天的表現,看來真是為大乾擔心壞咯!

  如此只能先打個預防針,意味深長道,「學生說了,老師一會可不要罵學生。」

  「你直接說。」李承佑脫口而出,隨即愣了下,大概率這個時候,他能猜到凌雲想到的不是什麼好辦法,不過有勝於沒有,說出一個,總比沒有的強。

  許是如此,但實際如何,誰又能說明?

  「開海禁!」凌雲淡淡一笑,不急不慢吐出三個字。

  「開開海禁?」李承佑腦袋嗡嗡,愣了半響,大怒道,「簡直胡鬧!」

  李承佑鬱悶得已經不想講話,凌雲得辦法不是冗官便是開海禁。

  冗官得辦法,許久之前便有人提過,如今牆頭草不知長了幾丈高。

  至於海運,太宗皇帝一朝,尚且有人提過,可到了現今,從未有人提出。

  李承佑仔細打量自己這個徒弟,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啊!

  怎麼淨想出這些損人不利己得壞招?

  凌雲沒想那麼多,而是認真道,「老師,開海禁是學生日夜思考想出來得計策,並未口出狂言。」

  李承佑發出一聲輕嘆道,「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國以來,就一直奉行鎖海政策祖宗之法不可變。」

  「祖宗之法不可變!」只此一句,怕是便會直接否了開海禁。

  「然也!此一時,彼一時。」凌雲卻是不認可。

  此時得大乾王朝已經日薄西山,假使沒有開源得辦法,大乾各地定會狼煙四起,到時都不用別人打進來,自己人就能把大乾毀掉。

  而開海運是唯一一個可以開源得辦法。

  當然開海運也會得罪一些人,不過那只是小部分偷運之人,對凌雲造不成威脅。

  「我大乾單是一年官員財政支出便高達百萬兩,其實軍費更是百萬兩之上,而大乾一年兩季銳銀最多也不過兩百萬兩,甚至還遠不到這個數,如此如何擔得起國庫財政支出?」

  「只現在大乾財政支出,便是赤字,如果不另求開源,我大乾只能一直吃卯糧,可今年吃了明年得卯糧,明年,後年又當如何?」凌雲指出大乾正面臨的部分問題,向李承佑發問道。

  李承佑聞言啞然。

  他承認凌雲說的沒錯,大乾自前年就已經開始吃卯糧,今年更是如此。

  再這麼下去,遲早的出大事。

  可即使面臨如此狀況,李承佑並不覺得應該開海禁。

  凌雲則繼續道,「老師,開海禁自古有之,且不聞大唐盛世,萬國來朝?」

  「又如北宋一朝,海上絲綢之路,一年的商業稅高達一干九百多萬緡,豈止干萬收入啊!」

  「這話雖如此,但你可知海運一開必有海患,如今我大乾水師早已形同虛設,不妥,實在不妥也!」李承佑說到底被說的有些心動,只是他也有擔憂,萬一海禁一開,給大乾帶來無盡的海患,那便是干古的罪名。

  凌雲頓了頓,明白李承佑的擔憂,於是無壓力地道,「老師,你只需將此法上書陛下,剩下的事交給學生即可!」

  「你確定可行?」李承佑猶豫道,「只怕兩位丞相哪裡未必能通過。」

  凌雲眼神一閃,早已有了對策,壓低聲音道,「老師,接下來正是學生要說的主要目的,屆時如果陛下同意,丞相哪裡通不過,老師可藉機向陛下進言,組建內閣」

  「胡鬧,簡直胡鬧!」

  「你這猴子,想一出是一出,重建內閣是你我能決定的事?」

  很明顯,凌雲再次遭到李承佑劈頭蓋臉的罵。

  凌雲不為所動,直言不諱道,「老師有所不知,丞相制的存在,陛下權力處處掣肘陛下惡丞相制久矣!」

  「胡說八道!」聽得凌雲忤逆的言行,李承佑氣得直發抖,心裡也是直冒汗。

  李承佑氣得朝外面大吼,「福伯,不要讓人靠近書房。」

  這等話若是傳了出去,怕是會給他們師徒二人帶來滅頂之災,就沒不止於此,他們師徒二人的仕途也會到頭了。

  兩人談話不歡而散,其主要是凌雲被罵走了,不過開海運的計策還是留在了李承佑的心裡。

  凌雲既然這麼說,心中肯定有應對海患的計策。

  只要他將這件事提出來,或許真的有用。

  又過了三天,朝廷依舊沒有解決賑災的具體措施。

  期間工部尚書南宮屏因監察不力,導致水堤決口而遭到罷免。

  至此百官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輪到誰。

  李承佑憂心忡忡,唉聲嘆氣,最終還是提起了筆,「臣斗膽以為,解決當前困境,無非開源節流兩途,平陽常年用兵,山西又逢水患,僅憑夏秋兩季稅收恐怕難以支撐,臣今日思得一開源良策,斗膽進言:昔日宋朝一代,陸地閉塞,卻另闢蹊徑,大力發展海運貿易,僅商稅一條竟能高達干萬緡,紹興三十二年,泉、廣兩地船司舶稅淨收入達二百萬緡」

  寫完之後,李承佑在書房踱起步。

  盯著書桌上寫好得奏摺,內心生出一種無法擺脫得不安,仿佛被無數細小得針尖扎在心頭。

  又煎熬了一天,李承佑戰勝了顧慮,直接將奏摺送到了御書房。

  乾熙帝這幾天沒有心情處理奏摺,因為前幾天他已經看煩了,全是一些狗屁不通得計策,他恨不能將這些沒有得廢物通通裁掉。

  於是乎,李讓被迫看起了奏摺。

  「陛下,陛下」當李讓看到李承佑上述的奏摺,被上面得內容嚇了半死,只是看到一半又迅速合上,可是還是被上面的銀子所吸引,最後拿著奏摺屁顛屁顛地去找乾熙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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