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自真在煎熬中,接受了這個事實。【,無錯章節閱讀】
右參政樊平之突然開口道,「大人,屬下近日發現平南軍的軍糧,已遠遠超出預期。」
這事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平南軍自從攻下了興元府之後,兵力一直在上漲,只是之前他們沒有在意,而今卻變得耐人尋味起來。
只因凌雲攻下的秦州和鳳翔。
甭看只是兩座城池,卻算得上不世之功。
此舉與開疆拓土無異。
如果能沾上一點功勞,足以彌補之前丟失京兆府等城池之罪過,奈何他們一點也沒有。
甚至樊自真還想阻止凌雲的計劃,只是打仗的事不歸樊自真管,這才不了了之。
樊自真聽到這話,頓時眸光一亮。
「蔡大人,可有這事?」樊自真看向蔡宏遠問道,看來此舉是想在軍糧上動手腳。
蔡宏遠微微一愣,顯然沒想到樊平之會突然將這事說出來,心裡暗暗想到,平南軍的軍糧超出預期,這不是早就公諸於眾了嗎?
平南軍攻下興元府時,他就曾向樊自真匯報這事,當初後者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如今樊平之突然提起,樊自真親自過問,無非是瞧見凌雲立了不世之功而心生妒忌,因此想要在軍糧上擺凌雲一道,以此來讓凌雲求他。
這樣一來,他也好討些功勞。
「真是個老狐狸。」蔡宏遠在心裡暗罵。
「稟報大人,確實有些事…」蔡宏遠如實回答,而且沒有做出解釋。
畢竟做出解釋,那就是打樊自真的臉。
不管怎樣,樊自真一天是巡撫,他就一天不能忤逆對方做出的決定。
更何況,他現在想要官復原職,還得有求於樊自真,萬不能讓對方對他產生一絲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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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那就按朝廷旨意辦事,超出等本巡撫稟明朝廷之後再做決定。」樊自真思量說道,好像真就按朝廷旨意秉公辦事。
前面怎麼不說?
奸詐小人!
蔡宏遠在心裡嘀咕。
會議結束,蔡宏遠將這事暗中告知凌雲。
他為何這麼做?
因為他想交好凌雲。
收復興元府和京兆府等地,凌雲已經是立了大功,而今有收復秦州和鳳翔兩城,成就開疆拓土之功,其成就可想而知。
現在不交好,更待何時?
「凌帥,不好了,蔡宏遠來信,說樊自真那老傢伙只給我們三萬人的軍糧,其餘部分需要上奏朝廷,朝廷同意後才能下撥…」李劍輝收到蔡宏遠派人送來的信,當即告知了凌雲。
說完之後,憤憤不平道,「凌帥,樊自真那老東西真會欺負人。」
凌雲聞言微微一笑。
「無妨!」
凌雲沒有特別在意這事。
「樊自真就算不提供一粒軍糧,我們的戰士也不會挨餓。」
凌雲這麼自信的原因,是因為在收復城池的時候,敵軍落下了很多的糧食,足夠平南軍六萬人吃上半年,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凌帥,雖然我們有糧食,可是樊自真這老東西這麼做,聽著就讓人覺得噁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真想一刀宰了他。」李劍輝卻是非常不滿樊自真,恨不能一刀宰了對方。
凌雲對此笑笑不說話。
西夏這邊派出了三萬大軍,其主要是支援秦州和鳳翔兩地,誰曾想援軍在即將達到秦州府的時候突聞噩耗,得知兩地已經失守消息。
援軍主將李仁孝聽著士兵匯報,整個人呆愣當場,沉默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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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李仁孝坐在馬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士兵,他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因為他剛剛聽到士兵回答,秦州和鳳翔兩地失守…
「你說,秦州和鳳翔兩地失守了?」李仁孝目光如炬,帶著顫音問道。
「稟報三皇子,秦州和鳳翔失守了…」士兵戰戰兢兢地回答,即使低著頭,他依舊能感受到李仁孝的難以置信。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也是實話實說。
然而他心中恐懼不安,擔心李仁孝突然大發雷霆,一言不發將他了結。
位居高位之人,總會因為自己不爽而大開殺戒,如今秦州和鳳翔兩地失守,勢必會引來李仁孝的不滿,畢竟秦州守將可是他的人。
「這不可能!」李仁孝突然低吼道。
他不願意相信,前後一周時間不到,秦州和鳳翔怎麼會相繼失守?
「你在說謊?」
「來人,拖下去,砍了!」李仁孝放下就讓人看了匯報的士兵。
「三皇子饒命,小的沒有說謊,小的說得都是真的,千真萬確…」
面對士兵的苦苦哀求,李仁孝置若罔聞。
「大軍繼續前進!」
士兵被斬首之後,李仁孝繼續前進。
走了不到二十里地,又有士兵來報,消息與之前士兵一般無二,都是一樣的內容。
那就是秦州和鳳翔兩地失守了,
有了前面士兵的稟報,李仁孝這次沒有太大的驚訝,只冷冰冰道,「殺了!」
一連殺了兩人,李仁孝的心情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不到十里,再次遇到士兵稟報。
這一次,李仁孝沉默了。
沒有像之前兩個士兵一樣,一殺了之。
接二連三的消息,讓他不得不相信秦州和鳳翔兩地已經失守的事實。
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才幾天?
乾軍就攻占了秦州兩地。
「乾軍真的這麼厲害嗎?」李仁孝低語。
「主子,要不屬下親自去查看情況?」李仁孝貼身侍衛吳子雄突然小聲請示道。
「不用,去看看便知道了。」
李仁孝想著,不管秦州兩地是否失守,去到哪裡便知道真相。
事實上卻是,還沒到達地方,卻在路上遇到了從秦州潰退的士兵。
「三皇子~」一道悽慘的聲音傳來,李仁孝聞聲看去,發現正是秦州守城主將李元慶。
見到此人,李仁孝臉都黑了。
「三皇子,屬下有罪…」秦州失守,李元慶自知犯了大罪,因此在見到李仁孝時當即跪在地上認錯,唯有李仁孝保他才能留下性命。
李仁孝臉色陰沉,死死盯著李元慶,他心裡真想一刀宰了這個沒用的傢伙。
「起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李仁孝壓制著怒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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