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戰場上刀劍無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對面的敵人可不管你是誰,只要他們露頭立馬就會放箭。
這個關鍵時刻,他們絕對不允許拓跋律以身犯險,萬一出去不小心中箭身亡,那他們連唯一的活命機會都沒有了。
只有陷入絕境,面對死亡的人,才真正知道對活下去的執著與渴望。
他們只想活下去,又有什麼錯?
「要不是本將軍深陷重圍,乾狗又怎麼可能買個得了我…」拓跋律非常不服氣,覺得是因為乾軍使詐,致使他們陷入絕境,否則正面戰場上他又豈會輸給乾軍。
不管怎樣,現如今的拓跋律,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等待他的只有投降和死亡兩條路。
最多兩天,答案自然揭曉。
乾軍陣營,郭宜修親自在這守著,不過大部隊已經退回興元府,只留下了五千精兵,甭看只有五千人,他們個個手執弩箭,只要西夏軍膽敢露頭,他們立馬就能將敵人打成篩子。
兩天後,西夏軍斷糧缺水,大部分的士兵依靠在山體旁,個個士氣低迷,垂頭喪氣,因為斷糧缺水的原因,致使他們連說話都不願。
就這樣保持著,興許還能扛久一點。
王興兵小聲道,「將軍,我們的人已經虛弱的走不動路了,如果這個時候,敵人突然向發起進攻,我軍怕是連拿槍的力氣都沒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拓跋律開口打斷了他,希望讓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其實就算王興兵不開這個口,大家都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拓跋律當然也知道,只是不願意面對這個結果罷了。
拓跋律躺坐在地上,兩眼呆滯,眸中沒有一絲的光芒,仿佛已經預見了最後的結局。
戰死沙場興許不可怕,但沒有希望的等死最是致命,不管是突圍,還是坐以待斃,都是在等死,等待敵人對他們最終的審判。
「王興兵。」拓跋律沉默了很久,乾裂的嘴唇最終開了口。
「將軍。」王興兵小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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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拓跋律有氣無力道。
王興兵愣怔了,有些不明所以。
走?
他們能走去哪裡?
「帶著他們,投降去吧!」拓跋律說出這句話時,仿佛用盡了全身所有力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手扶著自己的額頭,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可是卻毫無用處。
「投投降?」王興兵大吃一驚,他雖然很想活下去,也知道想要活下去只能選擇投降。
當從拓跋律口中聽到投降二字時,王興兵地心卻狠狠揪了一下,巨大的絞痛,在他的心臟里毫無顧忌地橫衝直撞,讓他難以接受。
「去吧!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活下去。」
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拓跋律再次開口。
「將軍,我我不走。」王興兵搖頭,他知道只要他一走,拓跋律絕對會自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拓跋律死在這裡。
「不走又能做什麼呢?」拓跋律悽慘道。
「將軍,就算戰死沙場,末將也願意跟隨在將軍左右…」王興兵慷慨激昂道。
「呵…」拓跋律慘澹一笑。
「體力巔峰時,我們尚且沖不出去,現如今斷糧斷水,身體早已疲憊不堪,現在就算是讓我們拿武器走路都費勁,談何戰死沙場?」
「將軍…」
「王興兵,莫要做無畏的掙扎,這一切皆是因為我目中無人,否則豈會落此下場?」
「時也,命也。」
「肯定這裡,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拓跋律悔不當初,眼角有一道淚水滑了下來,虛弱的身體卻讓他顯得僵直而又無助,呼吸微弱且艱難,毫無血色的蒼白面孔上,透著一股隱約的青灰之色,面部神情頹靡,兩眼空洞無神…
拓跋律只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連說話都那麼費勁,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就不要連累這麼多士兵了,所以才會想著做最後的交代,讓王興兵去投降。
只有這樣,才能保全他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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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將軍在哪,末將就在那!」王興兵毅然決然的拒絕。
「將軍還是讓他人去吧,末將就在這。」
「哎,何必呢?」王興兵如此決絕,拓跋律忍不住發出一聲長嘆。
恰逢此時,有一人沖了進來。
「不好了,不好了,將軍…」
「發什了什麼事,直接說吧!」拓跋律沒了往日的脾氣,只是讓來人直接說事。
「將軍,有人偷溜出去投降了…」士兵憤怒回道,似乎在為投降者的行為感到不恥。
「嗯,不過是為了活命,隨他們去吧。」
拓跋律沉默片刻,頗為無奈道,反正他正打算讓士兵投降保命,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了。
「這…」進來稟報的士兵愣住了,他還以為拓跋律聽到這個消息會大發雷霆,甚至會命士兵去將偷跑出去投降的人殺死。
可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士兵心裡也在此時生出了其他異樣的想法。
既然投降沒事,那他何不也偷偷跑出去。
這樣一來,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剛剛進來稟報時,士兵還一臉憤慨,如今聽到拓跋律不追究責任,也不派兵嚴加看管溜出去投降的人,他立馬又生出了其他心思。
可見為了活命,士兵什麼都敢做。
只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另一邊,當郭宜修得到消息,稱西夏敵人偷偷跑出來向他們投降,是否要接納時,郭宜修稍作沉默,隨後對下面的人搖了搖頭。
「告訴他們,除非拓跋律帶兵投降,否則其他人出來一律射殺。」
「是!」士兵領命出去。
郭宜修這麼做,就是擔心拓跋律自殺如此只能出此下策,而他之所以這麼做,皆是因為凌雲有旨意,命令他必須保證讓拓跋律活著。
接下來,就看拓跋律如何抉擇了,到底是要保全自己的名聲,還是要保全士兵的命。
拓跋律只能二選一,再別無他法。
「將軍有令,除非拓跋律帶兵投降,其餘私自投降者,照殺無誤!」
「末將遵命。」林子晉得令,隨後面無表情看向士兵,冷笑一聲道,「所有人聽令,給我放箭,一個也不許留。」
「啊!」
「我們已經投降,為什麼還要殺我們?」
「不要啊,我們沒有武器,我們投降…」
戰場上響起的慘叫聲,林子晉從始至終都未曾露出一絲憐憫之心,雖然對於郭宜修的將令有所不解,但身為軍人,必須服從軍令,所以哪怕對將令存在困惑,依舊沒有讓這些跑出來投降西夏軍活命,而是面無表情下令射殺。
眨眼功夫,出來投降的西夏兵全部陣亡。
之所以能將他們殺光,是因為西夏軍已經虛弱到連走路都困難,走了出來之後,根本沒有力氣再往回走,為此只能乖乖地等待死亡。
偷跑出來的西夏軍全部被射殺,消息再一次傳到拓跋律的耳邊。
「不好了,將軍…」那個士兵再次進入拓跋律所在的營帳,而這一次,士兵不再向之前那般憤慨,也沒有充滿活命的心思,有的只是恐懼,只因跑出去投降的西夏兵全死了。
「又怎麼啦?」拓跋律還沒有開口,王興兵就有些不悅的開口問道。
「將軍,王將軍,不好了…剛剛偷跑出去投降的叛徒,全都被敵人射死了。」士兵孫大強喘著氣說道,臉上還帶著恐懼與不安。
太可怕了,就差一點,差一點他也跑了。
要是他跟了上去,現在就已經死了。
「死了?」拓跋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王興兵也是震驚不已。
「對,全都死了,無一生還。」孫大強重重點頭,再次令兩人心沉谷底。
「怎麼會這樣?」王興兵自語,想不明白敵人為何這般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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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不說投降不殺嗎?為何這次會將他們全部殺死?」拓跋律不解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投不投降都是死。
王興兵心有餘悸,剛剛幸好沒有答應拓跋律的提議,否則此刻已經成為敵人的箭下魂。
「敵人…敵人剛剛說了,只要不是將軍帶軍投降,誰出去都不接受,所以即使有人扛不住逃出去投降,都會被敵人放箭射死。」孫大強頓了一會,小心翼翼瞥了拓跋律一眼,隨後有些後怕地小聲說道。
拓跋律心一涼,感覺腦瓜子嗡嗡,敵人這麼做,擺明了要將他抓住。
如果他自殺,那麼所有人都得給他陪葬。
「敵人,好狠的心啊!」
良久,拓跋律發出無奈地感慨。
王興兵若有所思,低頭不知做何感想。
其他人更不用說,不約而同望向拓跋律。
他們能否活命,全看拓跋律,除非拓跋律願意做俘虜,否則哪怕允許他們投降,敵人也不會留他們性命,到頭來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這真是讓人絕望的消息!
拓跋律沉默不語,抬頭環視眾人,看著眾人那渴望的眼神,他於心不忍!
興元府丟失,拓跋律深陷困境…遠在京兆府的拓跋雄收到消息,即刻下令大軍開拔。
於是乎,在拓跋雄的帶領下,京兆府三萬大軍浩浩蕩蕩向興元府前進。
而此時,兵臨興元府城下,西夏大軍黑壓壓一片立在城下,虎視眈眈,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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