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縱和羅志尚兩人握手言歡,也正是因為這件事,石天縱心情格外的好,於是拉著郭宜修就要去喝酒,郭宜修心裡雖然想去,但還是有所擔心,因此支支吾吾,顯得猶豫不決。
羅志尚上來搭手,兩人拉著郭宜修,說什麼也要去喝酒,眼見擺脫不掉兩人,郭宜修只能裝裝樣子,其實這一刻心裡樂開了花。
話說郭宜修三人去喝酒,這消息傳到楊三牛耳中時,立馬丟下軍隊,氣沖沖加入其中。
四人此次喝酒目的,美名其曰是為了迎接羅志尚,但還是傳到了凌雲耳邊。
李劍輝將這事講給凌雲聽時,後者微微愣了下,眼裡流露一絲不敢相信,不過轉眼又消失不見,隨後也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
凌雲驚訝,是因為他沒想到接受羅志尚的軍隊會這般順利,屬實是意外之喜。
於是下令讓石天縱抓緊操練,至少也要將這支騎兵的戰力往上提一提。
石天縱是第二天收到的消息,原因是當天晚上喝飄了,侍衛沒有將這事告訴他。
第二天醒來得知凌雲有命令,他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其過程沒有一絲猶豫,接著便是一個勁問底下侍衛,凌雲在哪裡,來了沒有。
與此同時,手忙腳亂地戰甲穿起來,可能是因為著急,怎麼也穿不進去。
於是罵罵咧咧道,「昨晚,是哪個王八犢子幫我脫的衣服?」
石天縱突然大發雷霆,侍衛嚇了一跳,隨即又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我記得,那衣服並沒有人脫…」
「石子鑫,你在哪裡嘀嘀咕咕什麼?」石天縱突然喊了一聲,有些不滿道。
石子鑫大驚,連忙回答道,「將軍,我我沒有,沒有脫,你那衣服不是我脫的…」
石天縱大寫的無語。
「軍長有沒有來?」石天縱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詢問凌雲有沒有來軍營。
這個問題,才是他最關心的,萬一讓凌雲知道他們喝了酒,還起不來床,那就真完了。
幸好侍衛接下來的話,讓他鬆了口氣。
「將軍,凌帥並未到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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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石天縱一聽這話,頓時大呼了一口氣,接著衣服也不穿了,直接坐了下去。
「該死,你剛剛怎麼不早說?」石天縱又突然惱怒起來,向侍衛撒了會氣才作罷。
石子鑫吐了吐舌頭,沒有回答。
因為他剛剛忘了說,所以才導致這樣。
頓了一會,他忽然想起什麼,「將軍,昨天凌帥那邊傳來旨意,說從今日起,要將軍抓緊時間操練騎兵,務必短時間內形成戰力…」
石天縱聽罷,又站了起來,快速穿衣。
…
騎兵入營一星期,凌雲都沒有到營。
不過軍營的情況,每天都有人向他匯報。
軍營里,大軍都在如火如荼的操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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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羅志尚卻在眉頭緊鎖,憂心忡忡。
石天縱發現了他,走了過來,臉上流露出不解和關心,「羅兄,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羅志尚這幾天變得有些沉默,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石天縱每天和他呆在一塊,能感覺出來對方的這種明顯變化,出於關心的石天縱還是忍不住開口尋問了起來。
聽到這話,羅志尚微微驚愕,心想自己的變化有這麼明顯嗎?
不過此時,他沒有掩飾,而是點了點頭。
「不知羅兄發什了什麼事,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向我等兄弟坦言,只要能用得到弟兄們的地方,我等諸位兄弟絕對不會推辭。」石天縱盯著羅志尚,異常豪爽給出承諾道。
兩人這才認識幾天,就如此交心?
回想起見面那天,因為一兩句話,從而看對方不爽打了起來。
現在又稱兄道弟,不得不令人感慨,這兩人真正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啊!
石天縱關心的話,讓羅志尚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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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待見他。
細細算來,入軍營也才七天而已,而對方卻拿他當自己人,沒有一點的排外,這讓他感到暖心的同時,又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那是種認可,也是一種信任。
「嗯~其實也沒什麼事。」羅志尚在遲疑片刻之後,終於還是開了口。
「石兄弟,不知我軍什麼時候打仗?」
「哦?」石天縱突然一驚,他原以為羅志尚心事重重是出了什麼事,而今卻聽到對方開口詢問什麼時候打仗,這就變得有意思了。
「怎麼,羅兄這是呆不住了嗎?」石天縱帶著微笑說道,其眼睛裡卻閃爍著另類光芒。
「石兄弟,實不相瞞,在下到這裡來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正是為了打西夏軍。」羅志尚坦誠回應,目光也在此時看向京兆府。
或許,他想親眼看京兆府收復的那一天。
只是這個想法,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實現。
「好!」石天縱突然大聲說話,將一旁的羅志尚嚇了一跳。
「不愧是我石天縱認可的兄弟,敢打西夏賊的人都是男人,是大丈夫!」石天縱其實在心底看不慣永元省的士兵,認為十幾萬的兵馬竟然連西夏六萬大軍都打不過,全都是孬種。
而今羅志尚這番話,讓他有了改觀。
羅志尚這時也聽出了對方的深意,他緩緩站起身來,仰天重重的長嘆一聲,「哎!」
「石兄弟,其實並不是我們怕死,也不是我們這些人不敢打西夏軍。」羅志尚接著又補充說道,說話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我們是軍人,軍人服從命令,是否進攻西夏的主動權並不在我們手裡,所以…才會造成永元這樣的敗局,讓人感到可恨吶!」
「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眼睜睜看著大乾的城池落入敵人的手裡,百姓在哀嚎,在痛苦的咆哮,可是我們卻無能為力…」
羅志尚忽然指向京兆府,心痛道,「石兄弟可能不知道,在下的家就在哪裡。」
「每當在下回家,父母親總在質問,問在下什麼之後才能回家…」
羅志尚突然悲傷起來…
「羅兄莫要悲傷,京兆府總有一天…」
石天縱剛要安慰,可他目光一瞥,忽然發現了一道身影,他驚訝的朝那身影看去,頓時張大了嘴巴,「軍軍長,您您怎麼來了?」
難怪石天縱說話說到一半停住,原來是他突然看到凌雲的身影了,當他扭頭看去,正好看見凌雲向他們走了過來,子萱則跟在身後。
石天縱連忙拍了拍羅志尚,「羅兄,快別傷心了,軍軍長來了…」
羅志尚一愣,回頭赫然發現,石天縱不知何時已經昂首挺胸起來,目光正望著不遠處向他們走來的少年,準確地說是少年和少女。
「軍長?」羅志尚小聲嘀咕了一句,瞬間反應過來,明白這個向他們走來的年輕人,正是石天縱他們平日裡,口中提起的平南將軍。
羅志尚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色。
只是瞬息之間,目光又變得怪異起來。
尤其是他那雙看向凌雲的目光,其中帶著一絲打量,而更多的是懷疑和鄙視。
「羅兄,不可無禮!」石天縱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犀利,立馬小聲呵斥,充斥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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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羅志尚卻沒有任何變化,眼睛依舊在直勾勾盯著凌雲,毫不掩飾懷疑和嫌棄。
這是因為軍隊裡,有很多年輕人,而且還擔任著非常重要位置,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靠家族關係進的軍隊,官職甚至比他要高得多。
打了敗仗的蔡泰和,就是其中一個。
這些人不學無術,一點軍事水平沒有,而且還在軍隊裡指手畫腳,胡亂指揮…從而導致軍不成軍,士兵們毫無戰力可言。
尤其上了戰場,只要有一點兒危險,便會第一時間撤退,導致軍心渙散,潰不成軍…
凌雲給他的感覺,如同那些人一樣。
羅志尚此刻心裡已經產生了退意,他可不想帶著底下一萬多弟兄,跟著這種人去送死。
「羅兄,如果你再這樣無禮,那別怪石某不顧兄弟之情對你出手。」石天終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只因羅志尚太無禮,不禁上了脾氣。
羅志尚一僵,目光落了下來。
石天縱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可沒等石天縱徹底放心,卻又聽到羅志尚不服氣道,「這樣的人,也配統領大軍?」
雖然聲音很小,但石天縱近在咫尺,轉瞬就怒氣沖沖盯向羅志尚,那殺人的眼神,在這一刻毫不掩飾,只因在他面前,沒有人能夠對凌雲不尊敬,哪怕他將羅志尚當兄弟也不行。
石天縱恐怖的眼神,令羅志尚嚇了一跳。
他從未想法,只是因為一句話,就能讓石天縱暴怒,那副殺人的眼睛,讓他不寒而慄。
於是想也沒想,連忙住了嘴。
「哼!」石天縱冷哼一聲,有些憤怒地與羅志尚拉開了距離。
在他看來,羅志尚就是不識好歹。
凌雲是誰,那是他們的主將,而羅志尚剛剛卻那樣打量凌雲,簡直就是以下犯上,如果不是念著一絲情誼,他都要忍不住動手了。
羅志尚屬實沒有想到,石天縱竟然會對凌雲這麼忠心,以他的經歷而言,像凌雲這種關係戶在哪裡,不應該都是不受待見的嗎?
為何石天縱反應這麼大?
真是奇怪!
羅志尚暗暗下決心,下面一定要好好調查一下,了解凌雲在平南軍的威望到底怎樣。
真是不知道當羅志尚了解後,知道自己誤會了凌雲,會不會因為今天的無禮而後悔。
真是讓人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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