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武藝比試

  三人出的書房,卻見牛寶兒和樊虎怒目相視,徐良當即問道:「發生何事?」

  站在小院中的幾人都不說話,這時徐大福走出來問道:「陶榮,老牛又發什麼瘋了?」

  陶榮便是那個和徐大福年紀相仿但不苟言笑的男人,陶榮支支吾吾的說道:「老牛說別人用劍是小男人花花招式,只有,只有大丈夫才是用刀用槍!」

  陳慳聽後有些哭笑不得,說道:「你這大老黑,別人用什麼兵器你也要管,沒道理!」

  徐良也說道:「樊虎,不至於,遠來是客,說兩句又何妨?」

  可偏偏樊虎不情願了,「少爺,那可不行,他可以說我長得醜,當然也沒有他長的丑!也不能說我用劍使得是花花招式。」

  「你說誰長的丑?」牛寶兒怒目道。

  「這還用問嗎?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下樊虎找到激怒牛寶兒的辦法,咧著嘴笑道。

  「哼!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誰輸了必須跟對方道歉!」牛寶兒雙手叉腰,恨不得立時把樊虎摁在地上暴揍一頓。

  「呵呵,就怕有人輸了賴帳」樊虎輕蔑的看著牛寶兒說道。

  牛寶兒突然上前兩步到陳慳和徐大福面前,雙手抱拳躬身說道:「殿下、徐統領,今日我牛寶兒和這位樊兄弟進行武藝比試,時間以一炷香計,屆時請二位大人裁定誰輸誰贏!」

  說完也不等兩人說話,便快步走到樊虎面前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我就用我隨身佩戴的五尺腰刀,至於你用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此時徐良在一旁說道:「樊虎,既然這位牛兄弟願意,你就和他切磋切磋,點到為止,切記!」

  「記住了!」樊虎說完後,呼的一個後躍直接飛上房頂:「我們還是到前院來比吧!」隨即一躍輕輕落地。

  見樊虎這等身手,牛寶兒和他的兄弟們頓時有些傻眼,這樊虎竟然深藏不露!當下心底也沒有了多大的把握。

  待眾人走到前院,不知何時樊虎手中已經將那柄劍拿在手裡:「你不是說了,我耍的是花花招式嗎,我讓你三招,來吧!」

  旁邊已有人將香點著,牛寶兒作為多年征戰沙場的老將,是沒有多少面子功夫可講的,於是右手一邊抽出腰刀,一邊跨步往前用力劈砍。

  就在大刀要觸碰到樊虎的時候,他身子微微一側躲開,這牛寶兒的力道果然很大,大刀落地瞬間頓時火花四濺,青石地面竟然被生生砍出一條縫來。

  牛寶兒順勢橫刀揮舞,樊虎立時彎腰伏地,而牛寶兒則是狠狠用腳踢向樊虎腰間,說時遲那時快,樊虎用手擋住了牛寶兒的腳,卻無法完全卸掉這腳上的力道。

  於是樊虎也順勢一滾,與牛寶兒拉開距離,此時他輕輕一躍雙腳騰空而起,不停的踢向牛寶兒。即使樊虎腳上的力道不如牛寶兒,但連續的踢打迫使牛寶兒不停的後退,只是一個照面,牛寶兒就意識到樊虎絕非善茬。

  接著樊虎空中一個翻身,借勢寶劍出鞘,揮向牛寶兒的前胸,後者只得將大刀橫在胸前,刀劍相碰的瞬間,牛寶兒清楚的看到劍尖已是落在自己的肚皮在兩寸的地方,如果此時樊虎收劍改為突刺,想必牛寶兒已經中招。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樊虎落地瞬間,一招仙人指路,劍尖已然穿過大刀和胸前直指喉部,而更重要的牛寶兒此時已經被逼到牆角無法動彈。

  眾人被驚的目瞪口呆,說好的比試,就在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結束了,準確的說,如果一開始樊虎就出劍,那可能剛開始就結束了。

  此時或許只有徐良自己心裡清楚,樊虎的習武是有多用功,每天的時間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和徐良要他辦的事情外,基本都在練習,因此當有人說他練的花架子之後,他更是不樂意。

  「服不服?」樊虎低聲笑問道。

  牛寶兒恨的咬牙切齒:「這次不算,剛才是我大意了!」

  「哦?是嗎?那好,再來!」樊虎利劍收回。

  就在樊虎轉身的瞬間,牛寶兒反手提刀便向著樊虎後背砍去,樊虎感受到危險當即向前一個驢打滾躲開。

  「你敢偷襲?」樊虎冷聲問道。

  「哼!沙場之上只要能取對方首級就行,什麼偷襲不偷襲!」牛寶兒戲謔回道。

  「很好!」樊虎怒道,隨後再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騰空而起又直轉向下,劍頭直指牛寶兒,對方只得將大刀橫在頭頂。

  眾人看見倒立在半空中的樊虎手持利劍將牛寶兒狠狠的壓住,只見牛寶兒用盡全力向上一推,然後順勢一滾躲開。

  但樊虎哪那麼輕易能被躲開,於是再次上演空中連踢,牛寶兒的胸前滿是腳印,不停的往後退去。

  或許是感覺受到了侮辱,牛寶兒面露猙獰,雙手握刀,在樊虎面前反覆做劈砍狀,而樊虎則是輕易的側身便躲開。

  在等牛寶兒連續劈砍後,樊虎往右微微一閃,右腳用力踹在牛寶兒的左腿上,而牛寶兒也因為吃痛往左後側一倒,樊虎卻是用右腳膝蓋一頂,直接頂在牛寶兒腰間。

  只看見牛寶兒竟然被樊虎用膝蓋頂了起來!隨後樊虎用右臂大力一靠,把頂起來的牛寶兒靠飛撞在前院矮牆上,矮牆被撞塌了。

  過了那麼兩三息的時間,一頭灰頭土臉的牛寶兒從倒牆中爬起來,臉上被畫出一道血痕。

  徐大福見狀趕緊上前:「好好好,樊虎兄弟好身手,老牛,服了沒?」牛寶兒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此時只有自己給他解圍。

  「哼」牛寶兒嘴上只冒出一個字。

  徐良見此也說道:「樊虎,剛剛不是說了嗎,要點到為止!」

  樊虎利劍收鞘緩緩說道:「少爺,我本是想點到為止的,可是有人要搞偷襲,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話一出,陳慳大部分人都老臉一紅,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別人說閒話。

  「這位樊兄弟,剛剛牛統領領教了你的高招,俺們這些大老粗也想跟你比劃比劃,怎麼樣賞不賞臉?」謝憲氣憤的說道,也是在為牛寶兒出口惡氣。

  「無禮!」此時陳慳上前兩步說道,「今日是到此做客,你們連客隨主便的道理都不懂嗎?」

  謝憲上前一步單膝跪地說道:「請殿下准許我等這不情之請,畢竟樊虎兄弟武藝高超,我等武夫別無他好,就愛這舞刀弄棒!」

  「請殿下恩准!」陶榮也上前跪地說道。

  「這...」陳慳有點猶豫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徐大福大聲呵道,「想給老黑牛出氣嗎?連老黑牛都打不過,你們憑什麼?」

  徐大福憤恨的說道:「還是說你們要我和殿下難堪?說!」

  一眾五大三粗的沙場老將被徐大福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徐良見此狀知道不比上一比是不能作罷的,於是說道:「徐大哥,無妨的,樊虎歷年來都少有人跟他切磋,今日難得來這麼多人,我想他心裡定然歡喜,是吧?樊虎。」

  樊虎趕緊抱拳對徐大福和徐良說道:「正是,如果諸位想比試一番,那就來吧,我也許久沒有這樣活動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