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俺也一樣
就在巴德爾昏迷的那一瞬間，海森堡閃爍片刻，立馬來到了巴德爾墜落位置的中心。
向前兩步，海森堡停在巴德爾倒下的身體前方，伸出了自己的腳。
他拿戰靴輕輕踢了踢巴德爾的腰，可惜這孩子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
於是，海森堡彎腰將巴德爾拎了起來。
一邊把囂張的光明神提在身前，海森堡一邊拿自己化為榭寄生的右手，啪啪的拍了拍巴德爾的臉。
頓時，巴德爾甦醒過來，迷茫的眨了眨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海森堡，巴德爾有點懵。
他暈乎乎的歪了歪頭，這動作讓他那紮好的鬍子都側了過去。
「我……我剛剛昏迷了？」
「嗯！」
「然後……噝～～～。」
話還沒說完，這孩子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提他這口涼氣為制止全球變暖做出了多大貢獻。
只見他吸氣之後，便狠狠地將嘴裡的淤血朝一旁吐了出來。
吐淤血時，巴德爾實在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剛剛的那一巴掌，他真的有些怕了！
如果不是怕了，他怎麼可能不把淤血吐到海森堡臉上！
他不敢啊！！！
……
無數年前，或者說很久很久以前。
也就是奧丁和弗麗嘉剛剛結成婚姻的時候。
那時候，奧丁利用某些特別的手段，從弗麗嘉的父親手裡，將弗麗嘉活生生搶了過來。
但在那之後，奧丁對弗麗嘉說了數不勝數的甜言蜜語！
不，不止言辭！
奧丁還真正的實現了弗麗嘉的所有願望！
恐怕就連天上的繁星，都不比奧丁為弗麗嘉實現的願望更多！
而在弗麗嘉實現的所有願望里，她的兒子巴德爾，就是那最重要的願望之一！
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弗麗嘉央求奧丁，得到了來自神王的首肯。
有了神王的首肯和命令，弗麗嘉才能得到九界乃至全宇宙每一種生靈與死物的約定。
在此之後，那個永遠也不會受傷的孩子出生了！
但……擁有這一切的孩子，卻從來都沒有快樂過哪怕一秒！
小時候，巴德爾和其他孩子摔跤，他不知疼痛，不知疲憊，無辜的殺死了自己那時候最好的朋友。
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朋友會死，不就是脖子被折斷了麼？
不就是心臟被鐵斧砍中了麼？
自己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啊，自己沒事兒還把自己的心臟挖出來玩呢，也沒見自己有任何難過的感覺啊！
可我朋友怎麼沒了心就死了呢？
就這樣，失去了朋友的巴德爾陷入了長久的痛苦之中，而那種痛苦，逐漸化成了他對自己這具身體的憎恨！
而這樣的憎恨，直到他成年之後，徹底爆發了出來！
那是在巴德爾的成年慶典上，無良的托爾避開提爾，偷偷帶著巴德爾跑到了米德加爾特的妓院裡。
可沒曾想，就在托爾親身教導巴德爾該怎麼對付那些妖艷的小姑娘時，巴德爾的傢伙卻無論如何都沒法做出反應！
面對托爾愕然和嘲笑的眼神，面對無數只是凡人的女子，朝他發出的無聲的嘲諷。
一切的一切，終於將本該如太陽般璀璨和磊落的光明神，變成了一個不斷作死並追求瘋狂的超級野蠻人！
巴德爾將尿尿進過奧丁的酒壺，他將自己的糞便裝在寶箱裡，戲耍過北歐最偉大的屠龍勇士西格蒙德。
他還趁著酒會，撕掉過托爾老婆希芙的衣服，讓希芙的全身暴露在了阿斯加德所有神明的眼睛裡過！
他和托爾為此拼命，兩人在九界之濱廝殺了三天三夜，未分勝負。
而當北歐除神王以外最強的神明托爾都無法戰勝他時……。
再也沒人能管束住巴德爾的瘋狂了！
就像剛剛，作為一個普通的主神，他哪來的資格去挑戰神王？
但他偏偏就那麼做了，然後就……。
好吧……。
不得不承認，如果阿斯加德人知道巴德爾被海森堡破除了不死之身。
那……，天知道有多少人，要重新朝巴德爾吹響決死的號角呢！
至於眼前……。
對於巴德爾，海森堡並不是很想幹掉他，因為海森堡心裡同樣有著自己的小九九。
無論奧林匹斯神系，還是阿斯加德神系。
逐漸成長為合格神王的海森堡，終究懷揣著讓他們所有都成為自身下屬的野望！
也就是說，海森堡當真打算趁眼前的混戰和意外，直接將這兩個神系全都捏在手裡！
因此……。
巴德爾作為弗麗嘉最愛的孩子，同時還是北歐聲名昭著的神靈。
這樣一個欺軟怕硬，會說話肯低頭的未來屬神，海森堡有點捨不得殺！
只是，天空上無數的奧林匹斯神明，他們全都期待的看著自己攥緊巴德爾脖頸的動作。
無疑，奧林匹斯神明也在根據海森堡的所作所為，來決定他們未來的立場呢！
阿斯加德神明香不香？
當然香！
但奧林匹斯神難道就不香？
一時之間，海森堡皺起眉頭，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這時候的他，迫切需要有人來給他提供一個台階啊！！！
……
所以說有緣分的女人，總是懂得在合適的時候，為海森堡排憂解難。
就在海森堡抓住巴德爾還不到一秒的空隙里，奧丁身旁的弗麗嘉再也忍不住了！
「啊啊啊！！！」
這位可憐的母親尖叫同時，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了神秘的華納魔法符文。
那些符文散發的光芒，甚至讓一旁的奧丁都露出了隱隱的貪婪之色。
而符文亮起瞬間，弗麗嘉轉眼消失，接著猛然出現在了海森堡的面前！
看著前方多出的女人，海森堡稍稍一愣。
這個弗麗嘉和自己的弗麗嘉完全不一樣，這個弗麗嘉的樣子，根本就是戰神4遊戲裡那個弗麗嘉女巫的年輕版本，或者說是更加高貴和漂亮的版本。
而這個弗麗嘉剛一露面，居然就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海森堡的面前！
撲通！
她下跪的聲音，仿若驚天的狂雷，狠狠砸在了奧丁，砸在了其他所有阿斯加德神明，更砸在了他們的每一個敵人心頭！
這一刻，奧丁炸了！
「弗麗嘉！！！」
他猛的怒吼一聲。
「你居然做出如此卑微之事，你讓整個阿斯加德都為你蒙羞，你……你！！！」
奧丁忍不住了，他拎起自己的長矛，狠狠沖向了海森堡！
可弗麗嘉並不在乎奧丁的憤怒，她就只是滿臉惶恐和悲傷著為海森堡磕了個頭。
「偉大的神王海森堡，您那無所不在的目光和無所不知的智慧，讓您一瞬間擊敗了我的兒子巴德爾。
你甚至還徹底打碎了他的不死之身，您擊破了我留在他身上的所有咒語！
我和全世界約定，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但榭寄生太過弱小，我把它忘記了。
至於如今，我和萬物的約定是保護巴德爾不受傷，而不是保護已經受傷的巴德爾！
您傷到他了，他再也不是原本的他了，您幾乎已經殺死他了！
您的武勇和偉大，我感受極深，而我們所有的神明也都將其看在了眼裡！
您已經不需要依靠殺死他來繼續證明了！」
說到這裡，以頭搶地的弗麗嘉抬起頭來，她的面上滿是淚水。
「求您，不要殺死我的兒子！
我願意付出一切，只求您留巴德爾一條性命！
求您……。」
話音落下，弗麗嘉痛苦的望著海森堡的眼睛。
她本以為自己做的都是無用功，她以為她真的救不回巴德爾的命。
可她沒想到的是……。
面對痛哭流涕，跪地相求的弗麗嘉，海森堡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這樣尊敬的態度，讓我有些無法拒絕你的請求！」
話音落下，海森堡隨手將巴德爾朝遠方一拋。
他將這位光明神扔到了奧林匹斯神明最集中的地方！
而與此同時，他也對弗麗嘉繼續說了句。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的兒子給我的子民帶去了為數不少的痛苦，那就讓他將那些痛苦，通通都嘗上一遍吧！」
說完，海森堡看了看遠方。
巴德爾被他拋出瞬間，阿芙洛狄忒，阿爾忒彌斯，還有從冥河裡重新爬出來的哈迪斯。
他們三個直接將暈乎乎的巴德爾團團圍住了！
見此，弗麗嘉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我無法形容我對您的感激之情，陛下！
我會通過您給我的考驗，從您的屬神手裡帶回我的兒子。
我會帶他離開戰場，回到我們自己的國度。
我和他也永遠不會成為您的敵人！」
說到這兒，弗麗嘉匆忙伸手，一縷藍光從她中指和食指尖端飛出，直直落在了海森堡的左側脖頸上。
「這是我的符文，您隨時可以通過它來聯絡我！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您提出要求，我就會無條件地滿足您的要求。
至於現在，請恕我不能繼續奉陪，我得儘快救出我那可憐的孩子。
都怪我將他保護的太好，他從沒學習過如何在能感受到痛苦的情況下，和其他神明戰鬥啊！！！」
話音落下，弗麗嘉轉眼消失，接著直接和不斷毆打巴德爾的希臘三神鏖戰起來。
這位北歐現任神後強大的簡直離譜，她以一敵三，居然沒有落入下風！
而當弗麗嘉從海森堡面前消失之後……。
佇立於虛空中旁觀良久的奧丁，他終於從時空的縫隙里走了出來。
看著奧丁，海森堡輕蔑的笑了笑，調侃一聲。
「我以為你怒吼著朝我衝過來，我們就可以直接開戰了呢？
所以你躲在狹隙里旁觀良久，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難道在期待我對你老婆提出什麼奇怪的要求，而那種要求搞不好會戳到你奇怪的性癖麼？」
「呵呵，牙尖嘴利之輩。」
面對海森堡的調侃，奧丁冷聲回應同時，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那尚且烏黑的髮絲伴著他搖頭的動作，在他面頰旁不斷搖動。
而在那之後，他同樣輕蔑的說了一句。
「我只是無比憎恨跪在你面前的她，我不想見到如此卑微，同時也讓整個阿斯加德都為其蒙生恥辱的她！
從此之後，她不會再是我的神後，當我戰勝你以後，我會將她鎖在米德加爾特那個只有凡人的該死的地方！
我要讓她失去她所有的神力，我要讓她感受足夠的痛苦！
就讓她和她那該死的兒子，淪落在米德加爾特一直到死吧！
她配不上我對她報以的厚愛。
她……不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這才是我來到附近之後，不願意現身的真正原因！」
話音落下，奧丁揚起自己的長矛，他的矛尖對準了海森堡的心臟。
同時，他繼續對海森堡問到。
「哪怕走到如今這一刻，我依然有很多疑惑渴望著你能為我解答！
告訴我，為什麼你能控制彩虹橋，那是我阿斯加德神族傳承億萬年的最大的財富！
告訴我，為什麼你的長矛，居然也是由世界樹枝幹打造而成的！
難道……。」
說到這裡，奧丁笑了，他朝海森堡露出一個無比深邃的笑容。
「難道你就是來自於無限宇宙中的另一個我麼！
不必否認，我能感受到岡格尼爾的力量，你對彩虹橋的控制和你與世界樹的聯繫，裡面滿滿都是我的影子！
料想也是，若不是另一個我，又有誰能如此優秀！」
「呵呵……。」
聽著奧丁自戀的話語，海森堡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邊搖頭，他一邊同樣提起了自己的長矛。
就在海森堡拿長矛瞄準了奧丁的心臟之後，海森堡冷聲說道。
「愚蠢的奧丁啊，或者自大的奧丁？
當你以為我是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猜的更加大膽一點。
之所以我擁有如今這一切，不是因為我是你的他我。
我只是殺過一次另一個你，而現在更要殺死你罷了！！！」
話音落下，海森堡右手猛然一擲，岡格尼爾瞬間消失！
與此同時，奧丁眸光一緊，他同樣朝海森堡扔出了岡格尼爾。
兩把岡格尼爾穿越時間，穿越空間，終於相會在了路途的中央。
它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如果岡格尼爾會說話，那它們……。
「你好啊，我是岡格尼爾。」
「俺也一樣！」
「我是必中的神矛！」
「俺也一樣！」
「我們的攻擊全都穿越了時空間，所以我們才能在如今的縫隙里相遇！」
「俺也一樣？」
「不多說了，我要刺中你主人的心臟了！」
「咳咳，俺也一樣！！！」
……
嗖！
嗖！
兩柄岡格尼爾相會僅僅瞬間，接著便互相朝目標衝去！
片刻之後，奧丁直接被岡格尼爾刺中心臟，繼而一路向天空倒飛出去。
他的雷霆和海森堡留在岡格尼爾里的火焰，直接在整片戰場的天空上留下了一道絢麗的雷火！
而海森堡……。
面對奧丁的岡格尼爾，他背後環繞的鳳凰之火，猛的竄到了他的面前。
最為純粹的混沌的力量瞬間大作，無論命運，還是是空間，一切規則都要為混沌本身變換形狀！
接住鳳凰的火焰，海森堡右手死死一握！
他居然將奧丁的岡格尼爾活活握在了手裡！
奧丁的岡格尼爾：「(ó﹏ò)我們不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