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赴死
來到丹佛之後，海森堡看看四周，確定了阿斯加德軍隊的方向。
他畢竟不是海姆達爾，沒法從阿斯加德直接看到地球，所以他只能將彩虹橋定位在丹佛。
不過離得也不遠，十幾公里而已，海森堡立場一開，轉眼便來到了謝爾查克湖。
他落地時，阿斯加德戰士才僅僅敲打胸甲不過三下。
看見海森堡，無數阿斯加德戰士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
幸好他們動作快，不然如果沒來得及起身，那豈不是對陛下不敬？
如果來的是奧丁，戰士們還不會這樣重視，因為他們跟隨奧丁千年有餘，都知道奧丁的秉性。
但王位一變，戰士們可就要用點心了……。
「恭迎陛下！！！」
只聽阿斯加德戰士們猛的齊聲吼道，接著他們舉起手裡的武器，朝海森堡盡情的歡呼起來！
看著屹立在無數金甲戰士前方，接受他們頌讚的海森堡，靶眼羨慕的舔了舔嘴唇。
大丈夫當如是啊！
不過看看BOSS懸浮的姿態，再想想BOSS那恐怖的力量……。
大丈夫當如是，但這個我真沒法取而代之……。
靶眼頓時難過起來，只見他借著酒勁，頂著無數阿斯加德人的歡呼，猛的舉起手裡的酒杯！
「為了BOSS，乾杯！！！」
「嗚呼，為了陛下，乾杯！」
「為了地球，乾杯！」
「九頭蛇萬歲！！！」
……
……
……
阿斯加德人並不懂九頭蛇是什麼意思，聽見希爾那些故事的，也只有幾十個軍團長罷了。
所以，此時看向人群中那位九頭蛇的，就只有區區不到二百的地球人。
海森堡也被這一聲九頭蛇逗笑了，他朝聲音的來源看過去，發現居然還是個熟人。
小光頭西特維爾咕咚咕咚的喝著手裡的酒，看上去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喊出來的話對地球人有多大影響。
等他放下酒杯，接著注意到以希爾為首，對他怒目相視的神盾局特工之後……。
小光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看什麼，難道我不說，你們就不知道我的身份麼？
神盾局也好，九頭蛇也好，如今不都是BOSS的人麼，哪還有什麼盾與蛇的區別！」
小光頭非但不收斂，他的聲音反而越來越大。
「我不止要說，我還要說的光明正大！
你們知道我忍了多少年麼，你們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麼！」
說到這，西特維爾猛的舉起手，大吼一句。
「我特麼不裝了，我攤牌了，九頭蛇萬歲！！！
我早就想這麼幹了！！！」
話音落下，現場有不少九頭蛇都受到了感染。
「法克，沒錯，我這些年為神盾局出生入死，哪怕084都被我收容了兩件！
沒有功勞我也有苦勞，憑什麼我就必須過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
我也不裝了，九頭蛇萬歲！！！」
「說得好，看看我這條機械手，這是為神盾局和紅房子特工戰鬥的時候被射斷的。
哪怕殘疾，我也堅持在神盾學院培養學員。
我特麼一生都獻給神盾局了，難道還不讓我說一句話？
九頭蛇萬歲！！！」
「是啊，我的胃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肝也被切除過三分之二，要不是肝臟長得快，我的肝早就沒了。
看看我身上的傷痕，全是為執行尼克·弗瑞那傢伙的命令時留下的。
我特麼不為別的，就為我能光明正大的告訴你們一句話！
九頭蛇萬歲！！！」
一時之間，區區二百個地球人里，居然冒出來一百一十多個九頭蛇成員！！！
正聯方面不必多說，大部分精英都是朗姆洛招募的，畢竟他們當真比金並手下的黑幫要強上很多。
但復聯方面……。
好吧，這個宇宙的復聯還沒成立，就被海森堡這隻蝴蝶給拆了，所以沒有復聯。
那麼神盾局方面！
希爾滿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明明自己在紫人引發九頭蛇反叛過後，已經對自己的手下做了嚴格的篩選和清理。
但她帶到謝爾查克湖現場的八十多人里，居然還有二十多個九頭蛇！！！
看著一個個站出來高喊九頭蛇萬歲的混蛋，希爾恨不得掏出槍來，將他們一個個全都拉出去斃了！
但希爾看一眼不遠處哈哈大笑的海森堡……。
「哎……。」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時代變了啊。
和她一樣的，則是不遠處滿臉無奈的娜塔莎和巴頓。
只見巴頓鬱悶的看了看娜塔莎。
「所以，一切就這樣成為定局了？」
「不然呢，我們還有其他選擇麼？」
娜塔莎搖了搖頭，隨後無奈的指了指周圍。
「看看這四周吧，他的力量太強了，甚至連阿斯加德也加入了他！」
說到這裡，娜塔莎拍了拍巴頓的手臂。
「我不是預言家，我永遠也想不到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如果未來註定歸屬於海森堡的話，那他身邊至少要有足夠的人類，來保證人類這一整個種族在他心裡的比重！」
「是啊，哎……。」
巴頓也長長的嘆了口氣，隨後他對娜塔莎點點頭，說道。
「我得去找隊長聊聊，畢竟他太正直，所以我們一直沒把神盾局投靠海森堡的事情告訴他。
你看看他現在的表情！」
巴頓一指不遠處的隊長，娜塔莎順著巴頓的手看過去，登時看見了懷疑人生的羅傑斯。
見此，娜塔莎乾脆的推了推巴頓的手臂。
「見鬼，忘記隊長了，快去攔住他！」
「嗯！」
巴頓趕緊出發，一路穿過正慶祝的九頭蛇成員，和不知道什麼意思，卻也跟著九頭蛇瞎特麼慶祝的阿斯加德酒蒙子們。
緊趕慢趕，總算在隊長徹底發作之前，拉住了隊長那蠢蠢欲動的拳頭。
由於兩人都穿著鋼鐵戰甲，巴頓居然真把美隊拉住了，兩人一邊僵持，巴頓一變湊近隊長的耳朵。
「無論如何，別在今天和他們清算，隊長！」
「巴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西特維爾說的是真的麼？！！」
羅傑斯冷聲問到，巴頓則乾脆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神盾局加入正義聯盟是希爾和一部分骨幹共同的決定，只是還沒來得及統通知到所有人，就遭遇了齊塔瑞人對地球的襲擊！」
「通知，決定！！！」
羅傑斯怒不可遏。
「這種事居然也會得到你們的支持？！！
我或許能猜到你們的想法，但你們必須記住，任何事都不該是你們選擇同流合污的理由！」
「但就像歷史無法更改一樣，隊長。
海森堡閣下的力量正愈發強大，地球已經失去了阻止他的可能。
我不妨明確的告訴您，隊長。
同堅持與海森堡對抗，將我們和人類的命運一起交給幾乎沒機率獲勝的戰爭相比。
我們都更傾向於加入其中！
現在的BOSS早已經沒有了失敗的理由，他本身的力量和阿斯加德的力量足夠地球為之俯首。
如果未來的他手下沒有我們，沒有神盾。
那人類的未來，可就徹底交到他手下那群九頭蛇手裡了！
我理解你，隊長，我也憎恨九頭蛇。
但我們和九頭蛇的戰爭必須轉變方式！
還請你儘量將我們看做九頭蛇黨和神盾黨，至少在海森堡手下時，我們只能是派系之爭，不能是生死仇敵！」
「你們……！！！」
巴頓的話讓羅傑斯憤怒至極，但直到此時，羅傑斯無奈的發現，巴頓說的居然很有道理。
齊塔瑞入侵這件事，讓地球人清楚的意識到了地球的實力。
三千多枚核彈，水花都沒翻起來！
再說說軍隊的戰鬥力，齊塔瑞人完全吊打美國軍方！
更不要說部隊的數量！
美國現役加上民兵和預備役，一共也就二百多萬戰士。
結果齊塔瑞人一艘大船，就運來了八百多萬戰兵！
而且這群戰兵幾乎人均飛行器和射線長矛。
這特麼拿什麼打？
可哪怕是這樣的齊塔瑞人……。
海森堡瞪瞪眼睛就死了數百萬！
還有阿斯加德人，僅僅二十萬，居然從頭到尾都壓著齊塔瑞八百萬人去打！
那麼海森堡加阿斯加德人……。
地球要犧牲多少，才能從他們手裡拿回自由？
最可怕的是哪怕犧牲再多人，就真的能贏麼？
想到以上種種，羅傑斯無力的嘆了口氣。
他癱坐在草地上，失落而寂寥的拿起酒杯。
「我會退出神盾局，因為如今的時代已經不需要我這個老人了……。」
他緩緩說道，同時舉起酒杯和巴頓碰了一個。
「隊長……。」
巴頓擔心的看了看羅傑斯，見美隊喝光一整杯純飲威士忌，他也只好跟著喝光。
放下杯子，巴頓坐在美隊身邊，攬住了羅傑斯的肩膀。
「隊長，你沒必要這樣做，核彈幫的作風我們也都看見了，他們只是強化了法律中的懲罰措施，這反而讓市民們更安全了！
所以我們加入他們之後要做的事，其實就和我們過去一直做的差不多，這不該讓你感到難以接受。
如今的神盾局破落不堪，外部遭受著聯合國的壓力，內部面臨著九頭蛇的侵蝕。
如果沒有你，神盾局甚至沒有存在的意義，我們需要你的凝聚力，我們需要你來振奮我們的心，我們需要你，隊長！」
「不，巴頓！」
聽著巴頓的話，羅傑斯嚴肅的對巴頓說道。
「我一直以為你們需要我，但隨著我們接觸越多，我也逐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你們壓根就不需要我！」
只見他重新為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隨後他接著對巴頓說道。
「你們需要的不是我，而是美國隊長這個稱號，和史蒂夫·羅傑斯這個名字！
你們需要的不是一個古板老舊的戰士，而是一份心安理得，還有一份正大光明！
我的確一直在同那翠作戰，但我不是蠢貨，我知道我們和那翠都有必須去戰鬥的理由。
七十年前我就知道，哪怕德國贏得勝利，等待我們這些失敗者的，也只是另外一種不同的生活方式。
勝利的德國不會任由混亂和屠殺繼續下去，二戰中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和我們各自的手段罷了！
就像你所說的，假如海森堡統治世界，他不會進行大屠殺一樣！
當年的德國一樣不會！
可我之所以和他們戰鬥，就只因為我不支持他們在爭取勝利這一過程中做出的血腥殺戮！
看看過去的幾個月吧，紐約的黑夜死去了多少人？
是，他們有罪，他們罪有應得，但解決他們也沒有解決問題本身，而我們更不能習慣用殺戮來解決問題！
最令我畏懼的是，在聽過你對我說的話之後，我居然真的有了種我似乎可以加入其中，並監督其人的想法。
但我知道，只有離開你們，離你們越來越遠，我才能看清你們的所作所為！」
說到這，羅傑斯拍了拍巴頓的肩膀。
「夥計，鬆開我吧，我不會在今天做什麼。
而我也必然會在明天離開神盾，回到那生我養我的布魯克林區。
我會看著你，看著你們，看著海森堡。
我會看清死在你們手下的每一個人，直到我徹底無法忍受為止！
不要給我重新站出來的機會，我也不希望我會有重新站出來的那一天。
因為在那一天裡，我能做的就只有赴死！」
(本章完)